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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她……始終離不開他,不管他怎樣對待,自信又在他臉上擴散。 

  可是事實並不如他所想,童昕已經做好離去的準備,她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一個讓她徹底死心的關鍵,很快地,這一天來臨,在他措手不及時。

  第十章

  笑在走出龍馭大樓時斷線,垮下肩,總算都結束了。 

  他要結婚了,他說他要娶施雨菱了。很好,門當戶對,施小姐比起項喻華要好上很多很多,她溫柔體貼、善良可人,活脫脫的第二個鄒子柔,扮影子,她比自己還適合。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無法停止追逐,我也只能為你祝福。 

  如果你決定這一切將要結束,又何必管我在不在乎。 

  如果我們的愛己經成了彼此包袱,何不就讓我們承認錯誤。 

  也許我早應該知道我將會孤獨,在我們相識的最初。 

  你走你的路,用我無法追趕的腳步, 

  我也許將獨自跳舞,也許獨自在街頭漫步。 

  是呀!在他們相識的最初,她就注定了孤獨,既是早知的事實又何苦再去悲天怨地,一切都早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承認錯誤吧!各自走各自的路,誰也不去追趕誰的腳步,結局仍是孤獨…… 

  拜拜,五年的悲憤;拜拜.五年的無可奈何;拜拜,她終於走出他的陰影,走出他的封鎖。大家都會為她拍手喝采吧!阿翱會、於優會、辛穗會,連三年前加人她們單戀女子公寓的小語也會為她鼓掌慶賀。 

  沒錯,該快樂,該大聲笑開懷,要開個盛大PARty慶祝重生,是的,喝酒歡唱,醉過這一攤,她就是去蛹殼化成新蝶的美麗生命,未來,她的未來好光燦…… 

  舉手擋在額間,陽光很烈,好久沒這樣曬太陽了,陽光曬在皮膚上有點刺刺麻麻的,但是能攤在陽光下,盡情享受日照是多過癮的事啊! 

  拉扯掉頭上的髮帶,紊亂短髮被風吹起,站在十字路口上,她的心又起彷徨。有那麼多值得開心的事,為什麼她笑不出來? 

  不對、不對,她要笑啊!可是為什麼心被千萬根細針椎刺著?為什麼淚無端端在眼角現形? 

  解除枷鎖,她又自由了,不再害怕旁人的眼光、不用再擔心被看穿,她要大聲歡唱啊!怎能哭……怎麼能…… 

  手背擦去淚,新的淚又刷下來……不行,她必須找個事情來做做,做事、做事,她要……對了,去買幾瓶酒!讓整個公寓裡的好友為她高興。 

  不斷不斷撥開蓋住臉頰的短髮,不斷不斷擦掉新生淚水,她步履紊亂。 

  「那個騷貨、死狐狸精!要是讓我抓到,我一定要在她臉上留下幾道疤痕,看她以後要怎樣勾引人家的男人!?」一個從她身旁走過的中年婦女扯著大嗓門罵道,富態的身材在她激動的動作中,肥肉抖得厲害。 

  「可不是,那種女人欠人騎哪!一看到男人骨頭都酥麻了,靠上來就要男人玩她。」 

  「賤到骨頭裡去了,社會上就是有這種爛女人才會不安定。」 

  童昕幾個箭步搶到她們面前。「為什麼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你們的囂張跋扈哪個男人會受得了!不要把男人變心全歸到外面女人身上,你們要負絕大責任。」對著她們吼完,童昕心裡暢快好多。 

  「幫那個賤女人說話?你也是人家的外遇嗎?以前的細姨出門還會遮遮掩掩,就怕人家知道,哪像現在的第三者,已經不知道羞恥要怎麼說、怎麼寫了。」胖女人反彈。 

  「遮掩?該遮該掩的是你們,你們的老公要不是以你們為恥,怎會向外發展?失了美貌至少要存些賢德吧!娶了像你們這種裡外兼不懼的女人,你們家老公勢必悔恨交加!」 

  啪地,一巴掌甩過,童昕的臉上印了鮮紅印子。 

  「謝謝。」輕聲說過這兩個字,一個點頭,她帶著笑容離開。 

  「神經病,壞年冬厚肖人。」兩個婦人從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下子,她是真正不欠任何人了,她們代替鄒子柔賞她一巴掌,代替她報了奪夫之仇,這個痛她承受得起,這個痛打掉她心中最後的愧疚,她可以再度笑得張揚。 

  現在皇甫虎將和子柔的好朋友結婚,幸幸福福走過一生,她是受到報應譴責了。偶像劇完結篇——壞女人算計了一生,卻失去男主角,下場淒慘,這種結局最完美、最叫座了。 

  束起頭髮,她要滿街的人都看到她臉上的鮮紅印子,她要滿街人都對她議論紛紛……她,下戲了…… 

  *** 

  怎會才一個晚上,公寓裡的人就走的一乾二淨?那個叫於優的脫俗女子呢?那個甜得像糖的可愛女生呢?童昕沒回鄉下老家、沒到公司,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不管他用什麼方式,都找不到她。 

  以為她又妥協了一次,以為不管他是否結婚她都會繼續留下,以為她的生命再不能沒有他。然,她製造的這分突然卻讓皇甫虎傻眼,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坐在公寓門口,已經等過十個晚上,明知道等不到,他還是坐著等著,想等待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奇跡。 

  他們吵過、冷戰過無數次,她都沒有走,為什麼她會選擇在這次離開?這次他們甚至連吵架都沒有啊! 

  她是真的介意他娶施雨菱嗎?他已經向她保證過,他們的相處模式不會因一個婚禮而改變,為什麼她聽不懂? 

  該死的她,為什麼她不能滿足這種方式? 

  是她變得貪得無厭了,還是她再不肯為他妥協,她可以向他要求金錢、要求房子,他可以買下一大片土地,讓她阿爸圓起當土財主的夢,可是,她不能要求他對子柔出爾反爾。 

  歎口氣,他要很生氣、很生氣的,可是……他辦不到。心裡的擔憂遠遠超過怒氣,他擔心她跑哪裡去,會不會被騙、會不會被拐?擔心她會不會一時失去理智,做了無可挽回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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