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得你自己許下的承諾,否則就給我小心點。)訓斥完畢,江熙宸便切斷通話。
一想到姜朵蕾被他這麼一嚇,臉色鐵定發白,他還真是得意。
思!不錯,其實偶爾跟那丫頭玩玩這種遊戲也挺有趣的,只不過……就不知這次有沒有把她那顆膽子給嚇破?
第五章
「華夏飯館」以珍鱔美膳出名,裝潢的格調非常簡單、高雅,大廳裡除了幾張桌椅之外,就只有門口那一列小樹叢。
今日這小小的樹叢裡卻躲著一位行跡鬼祟的小姐,無論引來多少人的目光,她就是不出去。
只因……
慘了、糟了!
這下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一想到這是江熙宸第一次替她安排的相親宴,而她卻迷迷糊糊的睡過頭,再加上一路塞車,姜朵蕾真恨不得能出現一輛車子,突然把她撞成重傷,然後再把她送進醫院。
這麼一來,她就有遲到的理由了。
可惜的是……
她已經平安的抵達她和江熙宸約好的華夏飯館,只要她站起身子、往裡頭一跨,便可參與這次的相親宴。
慘的是她根本沒有這個膽哪!
昨晚江哥哥臨睡之前,還不斷的打電話提醒她,要她千萬不能遲到,若不幸給了對方壞印象,那責任可得由她自己負責。
好啊!負責就負責,反正她一發覺自己睡過頭時,就已然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知曉這次的相親鐵定無法成功;因此她才有那個心情躲在角落裡磨蹭,就希望坐在不遠處的江哥哥和那個陌生男人趕緊離去,讓她少挨一頓罵。
至於往後嘛……
那就往後再想,現在就為「往後」操心,根本是多餘的。
就在這個時候,姜朵蕾包包裡頭的手機突然響起,蹲在樹叢中的她,嚇得往上一跳……
慘了!
被江哥哥發現了!而且是面對面、眼對眼,害她想再躲回去也不可能。
看他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就收起手機,一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還直瞅著她,令她冷汗涔涔、渾身發抖。
說真格的,她還真有點不想過去,可在江哥哥冷厲的眼神下,她只得一步接著一步、猶如老牛拖車一般,慢慢地定到他面前。
瞇起銳利的眸子,江熙宸喝道:「坐下!」
「哦。」
應了聲,姜朵蕾聽話地坐下。
「這位是蔣志溶、蔣先生;志溶,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就是方纔我跟你提過的姜朵蕾。真是聰明不足、酣傻有餘,第一次跟你見面就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這種不守時的女人,你不要也行,我絕不勉強。」
一聽江熙宸把她說得這麼不堪,姜朵蕾的眼眶不由得一紅,兩泡淚就在眼眶中打轉,若非她掩飾得當,今天她出的糗可不只這些了。
頗有紳士風度的蔣志溶,聽江熙宸把她形容得這麼糟糕,他立即開口:「姜小姐,敝姓蔣、名志溶,你毋需在意熙宸的話,他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蔣志溶的安慰,令姜朵蕾的心情愉快許多,她抬起頭朝他露出甜甜的笑靨,接著才愧疚不已的解釋:「我遲到了,對不起!蔣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睡過了頭,再加上沿路塞車才會……」話說到此,她極不好意思的又垂下小臉。
「沒關係!能否請教小姐在哪兒高就?」瞧這女人動不動就臉紅,老實說他對 她還真有幾分好感。
「我是雷霆企業裡的小職員。」姜朵蕾客套的回答,至於主任的頭銜就不用提了吧!
「雷霆企業啊……」
蔣志溶頗有深意的瞟著雙手抱胸、一臉冷漠的江熙宸,瞧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才瀟灑一笑。
「真是巧啊!我的一位朋友正是雷霆企業的總裁呢!」
一聽蔣志溶認識自己公司的總裁,姜朵蕾當即雙眼一亮,「蔣先生,您認識我們公司的總裁?」
「是啊!我不只認識他,而且還跟他合作過幾筆生意,而且交易的金額都在一億新台幣以上。」
「哇!那蔣先生和我們公司的總裁都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物羅!」這不是吹捧,而是欣羨。
倘若她也能一次賺上一億元的話,那她又何必鎮日找人相親……想想,還真是讓人羨慕耶!
蔣志溶看著姜朵蕾那副欣羨不已的模樣,很自然的便把她歸類為淘金女郎;再加上她介紹自己是雷霆企業的小職員,卻又矛盾的不認識自己的總裁——江熙宸,他對她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噙著一抹輕佻的笑,他問:「姜小姐,你很在乎錢嗎?」
「錢這東西,誰能不在乎?請問蔣先生不在乎錢嗎?倘若你真能不在乎,又何必鎮日為錢奔波勞碌,對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很不幸的,她又再次引起蔣志溶對她的誤解。
「哈哈哈!姜小姐這話還說得真是直接有趣,來!這是我的名片,若不嫌棄,有空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聊天,或者一起去度假也不錯。」
姜朵蕾不疑有他,很快的便接過蔣志溶遞過來的名片。
一會兒後,姜朵蕾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遂站起身子向在場的兩位男士點 了個頭。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待她離去,蔣志溶當即問向沉默的江熙宸:「喂!熙宸,那女人究竟跟了你幾年,你怎麼有辦法隱瞞自己的身份至今?手段真是高明啊!」
「她沒有跟過我。」
簡單的回答完,江熙宸非常不悅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將一杯濃烈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江熙宸的酒量好,這是所有認識他的朋友都知道的事,可蔣志溶就是不曾見他如此牛飲過。
「喂!熙宸,你若捨不得把她介紹給我,那就別勉強了嘛!幹嘛擺出這副苦瓜臉?」
放下酒杯,江熙宸以不曾有過的嚴厲口吻問著蔣志溶:「你把她當成什麼了?我玩膩了的妓女、玩物?還是個拜金女?」
「都是。」很不知死活的,蔣志溶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