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恨我吧,我們是不能相愛的,我們的命運已經被詛咒,從第一天開始就注定了。」
「可是那不是你的錯!你以為我沒有恨過你嗎?是的,我恨!我恨為什麼是你,為什麼當時在車上開車的人是你!我很矛盾,可是這些還是不能讓我停止愛你……我愛你愛得好辛苦、好累……然後我開始祈求上帝和我的父母寬恕我們的愛,我們為此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不能得到寬恕?我不顧一切的讓自己繼續愛你,哪怕天誅地滅也不能阻止我,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一次又一次……」方迪掩住臉,痛苦的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因為不能!不能!因為我的年紀大你一倍,因為我是你的仇人,因為我為了逃避對你的感情而犯錯!因為現在簡士川有了一卷錄影帶協迫我……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必須為我的事業負責。」羅美娜扶起額,悲哀的又說道:「忘了這一切.你還有亞晴,你們才是真正適合的一對。」
「亞晴?」方迪淒慘的笑一下。「已經來不及了,亞晴這一輩子到死都會恨我。我來這裡之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她再也不會理我。」
「你……何必這麼做?」羅美娜痛心的說。
「這樣最好,也可以教她早點死心。」
「方迪。」
「我該走了,明天還有課。」
「方迪……」
方迪回頭看她一眼.
「你是永遠不會對自己的感情忠實的,所以,別說了,讓我們各自為自己打算吧.」他跳下她的車,身體筆直的朝他停放摩托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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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接過阿星手中的半包白粉,把一疊嶄新的鈔票交給他。阿星數了數,點點頭。「沒錯,數目正合。」
「你呢?這一小包摻了多少珍珠粉或別的東西?我看這顏色不是很正,八成是次級貨,你們這些傢伙真他XX的像吸血鬼.愈來愈黑心了!」吉米沾了一丁點到舌頭上試,搖搖頭.」
「嘿,老兄!最近市場很缺貨,條子抓得特別緊,香港和日本這一個月連剿了兩個大毒盤。現在是人人自危,弄得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阿星說,把錢塞進屁股後面的口袋裡。
「好像我又欠了你一次.」吉米帶一點奚落說.
「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他XX的還敢來找我,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老兄!你還記得你撬我牆角的事嗎?我操!連我馬子你都上,你可真夠狠。」
「她不是你馬子,她只是一個婊子!我上她是為了讓你看清楚這點。上她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呢!坦白說,你兄弟哪一個沒有上過她?婊子永遠是婊子。」
吉米慢吞吞的說。
「操!你們這一夥裡面沒有一個真的是兄弟,全是人渣!」阿星氣憤的說:「以後別來找我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弄白粉,我早改邪歸正了,不過如果要我弄別的還行……對了!你做不做玻璃圈的生意?我有一個客人想找我拉線.錢不是問題,對方是個大學教授呢!有沒有興趣?」
「這麼好的差事你還是自己留意吧!老兄.我該走了,有貨再通知我!」吉米往外面走。
「貨什麼貸!跟你說了我不碰那玩意了,想害死我?」阿星在他後面罵。「操!沒一個好東西!」
「記得!有貨通知。」吉米再說一遍,走出了彈珠房後面那間狹小的儲藏室。
吉米正要去開他那部七八年的福特破車,剛要倒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右手邊停靠的一輛黑色摩托車.上面跨騎著一個人,對著他把黑色頭盔的護鏡掀開,露出一雙凜冽冷漠的黑眼睛,挑釁的把手中的油門加到底,發出噗噗噗的排氣管聲音。
「想單挑?」吉米皺皺眉,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就陪你玩玩。」吉米吱地一聲,倒出車頭,然後和他的摩托車並排停下,「來吧!老兄——」
一聲輕喝!吉米的福特車和方迪的摩托車相繼衝出,追逐在熱鬧的大街,忽左忽右、前後穿梭,演出了幾場險象環生的鏡頭之後,往更清冷僻靜的郊區公路飛駛而去.
剛開始,吉米和他還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相互追逐著,可是突然間.吉米的車在山脊路上有點負荷不了超強馬力的感覺,慢慢的削弱下車速,然後就落後在方迪那部高馬力摩托車的後面了.
轉過了一個山脊路上的彎道之後,吉米看到方迪的車已經在前面停靠了下來.
路旁邊有一塊空地,正好可以停放他們的車而不會干擾到公路上往來的其他車輛.
吉米將車騎入空地,在距離懸崖一公尺遠的地方煞住車,熄滅引擎.「很久沒這麼過癮了。」他說。
方迪把黑色頭盔摘下.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我正在猜.」
「那卷錄影帶.簡士川給了你多少錢,讓你為他做這件事?是不是所有的男妓都像你一樣沒有道義?」
吉米點點頭。「原來如此。」他打干車門,下車,走過去望著山腰下面的城慎。「這裡風景不錯.」他說,掏出一根煙點著.「他還是弄到錄影帶了,真是可怕的傢伙。」
「你到底收了他多少錢?還有,除了簡士川,你還把錄影帶出售給誰?到底有多少人擁有這支錄影帶?」
「姓簡的拿那卷錄影帶要協她什麼?」吉米不答反問他.
「他威協她跟他結婚。」方迪說.
「她答應了嗎?」
「她準備答應,婚禮已經訂在一個月後。」
「她不該答應,那個姓簡的是個道地的雜種.」吉米說;「其實公開那卷錄影帶也沒那麼壞——我是說比起她要嫁給他的話。」
吉米聳一下肩,把香煙用兩根手指彈出去。「那個姓簡的是我見過最雜種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