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感覺真棒。」望著PUB內的景象,她不自覺的脫口道。
「沒錯吧,我就說這裡不錯。」翟霖微笑道:「你想坐在吧檯區、舞池旁或較靠周圍的座位?對了,二樓也有位子,如果不跳舞的話,可以坐二樓。」
「那我們坐二樓好不好?」
翟霖點頭,輕輕地攬著她的腰上樓,一名拿著Menu與條狀濕紙巾的waiter緊跟著他們身後。
他們選擇二樓圍欄邊的位子坐下,這裡的視野極好,除了正面對著下方的舞台外,吧檯和舞池也都能一覽無遺。
兩人各點了一瓶海尼根後,安靜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好奇怪,他們唱的好像不是英文歌,卻又有點像。」在樂團進入中場休息的時候,葉雨翮不解的開口道:「我好像隱約聽得懂歌詞的意境,卻又感覺似懂非懂。尤其主唱唱歌的時候,他的發音有些奇怪,所唱的歌曲雖都是我從未聽過的,卻又不覺得陌生,有種愉悅的感覺,一種和心情極為貼切吻合的感覺。」
「這是克雨特音樂,算是一種民謠。」翟霖微笑的對她說。
「克雨特音樂?」
「你應該聽過Enya或The Cranberries的歌曲吧?你不覺得剛剛的歌曲和他們的曲風有點類似?」他笑問。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樣。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叫克雨特音樂,你平常都聽這種曲風的音樂嗎?你喜歡聽音樂?」葉雨翮好奇的問。
「很喜歡呀,不過我什麼音樂都聽,並沒有特別的喜好就是了。」
「好奇怪,我們倆都這麼熱了,應該對對方瞭解得滿深入的才對,結果我卻連你喜不喜歡聽音樂都不知道。」她感歎的笑道。
翟霖看了她一眼,如數家珍的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玩佈置及手工藝的東西,最喜歡的一部歌劇是Jekyll & Hyde而不是常聽見的The Phantom of the Opra:還有,最討厭逛街。」
葉雨翮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瞭解她的喜好,因為就連傑森都不知道她喜歡的歌劇是有著甜美歌聲的Jekyll & Hyde,而不是the Phantom of the OPra那種用尖銳嗓音所唱出來的歌劇。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問。
「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忘了嗎?」
她搖頭,因為她真的忘了。而且既然連她都忘了自己在何時曾經告訴過他這些事,他又怎還會記得呢?她每回跟傑森說什麼,他總是不到兩、三天就會忘得一乾二淨了,這之間的差別究竟是在於智商的高低,還是有無用心呢?
「怎麼了?」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發呆,翟霖不解的問。
葉雨翮搖了搖頭。
「來,我們乾杯。謝謝你這三天來的相陪。」她端起酒杯敬他。
「這樣太見外了,我不喜歡。」翟霖搖頭道,拒絕舉杯。
她沉思了一會,改口道:「那,改成慶祝我們擁有了三天愉快的回憶如何?」
「這個倒是勉強能接受。」他微笑的說,舉杯與她相碰,然後一仰而盡。
她將酒幹到底後,他再為她斟滿一杯。
「好了,換我敬你。」
「你要敬我什麼?」葉雨翾笑笑的問。
「敬你……不,應該說是祝你,我祝福你這輩子都能幸福美滿。」
「謝謝你,翟霖。」
兩人幹完這一杯,再斟滿後,剛點的兩瓶海尼根也見底了。
「我再叫兩瓶好不好?我們等剛剛那個樂團表演完下一段之後再回家好嗎?」翟霖問。
葉雨翮沒意見的點點頭,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向一樓吧檯的方向,尋找是否有Waier可以為他們服務。然而沒想到竟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傑森,而且最不該的還是他身邊竟然伴丁一個陌生的女人,兩人模樣親暱。
一陣沉默後,翟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翮翮,我突然覺得有點累,我們回家好不好?」
葉雨翮仍動也不動的凝視著吧檯。
她沒看錯,那是傑森,但是那個在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她肯定自己不認識她,也沒見過她,但是很明顯的她和傑森相當的熟悉,不止熟悉,他們倆親密的舉止就像一對戀人。傑森竟然將她抱在腿上,無視於他們正處在公共場所裡,而且他們正熱烈的擁吻著。
那個男人真是傑森,她的未婚夫嗎?
「翮翮,別再看了。」
一隻大手溫柔的蒙住了她的眼睛,將她的視線擋住,但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卻已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她覺得自己好像在顫抖,卻不知道自己在哭,直到他心疼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別哭,那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掉淚的。」翟霖隱忍著怒氣,柔聲的對她說。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葉雨翮將臉埋進他懷中,咽咽的哭道。
即使他們近來有些不愉快,他也不能這樣對她,畢竟他們倆都已經訂了婚,年底就要結婚了,而他竟然……在公共場合裡親吻別的女人!
他真的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呢?她以為他是愛她的,為什麼他還能親吻別的女人?為什麼?!
「別哭了。」翟霖溫柔的輕撫著她,認真的沉聲問:「你要我去幫你揍他一頓嗎?」
她搖頭,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了,她一直以為傑森是愛她的,還深信不疑。
「那……我們回家好嗎?」
她沒有回答,卻在抽噎的哭了一會之後,伸手輕輕將他推開,然後再度轉頭看向吧檯的地方。他們仍在那,親暱的黏在一起,就像是連體嬰。
「翮翾,別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真後悔帶你來這裡。」翟霖自責的說。
「為什麼一個人變心的速度可以這麼快?」她聲音瘩啞的問。
翟林無言。
「他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一輩子的時間有這麼短嗎?」她啞聲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