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找著了,就算那小子捉不住她,他老人家也會親自出馬擺平一切!
薛如鳳茫然地抬眼,紛亂的心緒,讓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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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我送早飯來了。」她站在艙門外,端著碗盤不知該不該進去。
「進來。」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壓抑。
她推開門,將早飯放到了桌上。
「為什麼叫我船長?」他臉上全無一絲表情,聲音裡卻寫滿了不豫。
她抬眼。「因為你是「黑鷹號」的船長,我是主廚的副手,不是嗎?」
「別忘了,你還是「服侍」我的婢女。」他提醒她。刻意強調了「服侍」這兩個字。
既然她要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就讓她明白她在這船上的身份和地位!
他殘忍的語氣刺痛了她。
老廣的話在她耳邊迴盪。他喜歡她嗎?他對她有一絲絲的真心嗎?在他眼裡,她真只是供他玩弄的女人和婢女?為什麼,她要在這裡忍受這一切?
「這艘船要上哪兒去?」她強壓下心中的痛,只想問個明白。
「你不必知道。」他森冷地回答。
她皺眉。「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下船?」
「薛如鳳,別忘了上這艘船可是出於你的自願和請求。現在你卻來跟我談什麼時候下船?難道你不怕海上的鯊?」一想到她可能離開,甚至看到她急著離開的念頭,他的怒氣便不斷翻湧。
難道,她真這麼想離開他?
經過了昨夜,她仍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他不信,她昨夜的熱情全是虛假。他不信,她對他沒有一絲情意!
「我不是你的禁臠。」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你不可能永遠這樣把我留在海上。」
「你以為我做不到?」
「你當然做得到。」她早知道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包括擄獲她的心!「但你就算留下我的人又如何?」
左子頎不語。
「我會留在這艘船上,是因為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並不是因為你……」
他起身,捉住了她的手腕。「那麼昨夜,你把自己的初次給了我,又算是什麼?」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比一個女人更在乎她的初夜。
「那並不代表什麼!」她激烈地反抗。「更何況,我是被迫的!」
「被迫?!」他惱怒地揚眉。她稱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叫「被迫」?!
「是的!是你任意地闖進了我的生活、阻撓我、羞辱我,是你強行擄走了我,將我綁到這艘船上,是你趁我不備誘惑我、強佔了我,是你打亂了我所有的生活、擾亂了我安排好的一切!一句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他的眼在瞬間暗了下來。
「船長!有來歷不明的船向我們駛近,速度出奇地快!」艙房外,船員緊張的聲音叫喚著。
來歷不明的船?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要大家戒備,我立刻上來。」
說完,他拔了牆上的長劍。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拿劍?」這樣緊張的氣氛讓她忘了先前的事,忍不住擔心起他的安危。
他斜瞥了她一眼。「待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等等!」她捉住他的衣襟。「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我自己去看!」
他沒再理她,當著她的面,砰地把門關上,順道落了鎖。
「左子頎?!」她拍打著房門,不敢相信他竟然再一次把她鎖在裡面!「左子頎!你這該死的傢伙!放我出去!」
一上甲板,他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易風行的商船已然駛近他的「黑鷹號」。
「自己人!收帆、下錨!」他下令。
這傢伙,比他預計得還快就找到了他。而且,來得極不是時候。
「子頎!」兩艘船間搭上了木板,易風行躍過木板來到了「黑鷹號」。「人呢?」
「艙房。」他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道。
「子頎!你太荒唐了!竟然把薛姑娘擄到了船上!你知不知道,她不是你所認識的那些女人,你沒有權力這樣對待她!」易風行捉住了他的衣襟。
「你是她什麼人?」左子頎反問。
「我……」易風行被問得啞口無言。
「易公子是我家小姐的朋友!是小姐要我找易公子來救她的!」小眉正顫巍巍地走過搖晃的木板,卻在聽見這話的同時忍不住出聲大叫。「姓左的!還我家小姐來!」
「所以,你們是想來帶她走?」
「這是當然!要不是易公子說他一定找得到小姐,我早就上官府報官去了!」小眉雙手插腰,厲聲斥喝著。「你把我們家小姐藏到哪兒去了,還不快把人交出來!」
小眉?
是小眉的聲音?!
在艙房裡的薛如鳳聽見了聲音,停下了敲門的動作。「小眉?!是你嗎?小眉!」她大呼著求救。
小眉怎麼能找到她的?
一定是易風行!是易風行帶著小眉找到了她!
「小姐?是小姐的聲音!」小眉喜出望外。「易公子,小姐真的在船上!我們找到小姐了!」
二話不說,她循著聲音找到了艙房。
「小姐!是我小眉!我和易公子來救你了!」小眉使勁地拉著門把,卻怎麼也拉不開。
易風行抬眼望住左子頎。
後者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鐵青了臉上前,一揚手,震碎了門鎖。木門應聲而開。
「小眉!」
「小姐!」
主僕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小姐!我好擔心你啊。你在這裡有沒有吃苦?他——有沒有欺負你?」小眉擔心地看著小姐。「易公子現在在這兒,你什麼都不用怕,他會保護你的。」
「我沒事。」薛如鳳垂下眼睫,卻仍感覺得到他灼人的視線。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易風行不假辭色地對左子頎說。
子頎向來不拘小節,身為朋友的他也從不以為意。但這次,他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了。薛如鳳雖不是名門千金,卻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他在光天化日下將她強擄而來,一個女人的名節豈不全毀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