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它明明是公的,它看起來就是——」
「只是看起來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問它啊!問它是不是母的。」齊如月信口胡謅了起來。
「你真是愛說笑,沒有知識也要有一點常識,鳳哪會講話。」蓉蓉不屑地揚著眉,鳳怎麼可能會說話。
「既然鳳不可能說話,那如你所說『沒有知識也要有一點常識』鳳本來就是公的,豈容你信口雌黃——」
「我說鳳是母的就是母的——」蓉蓉粉臉煞白。
「我說這只是『母』的就是母的,不信你就問它啊!何必浪費力氣做口舌之爭呢?」齊如月把刺繡送上前去,她掰著歪理。
聶天星這才明白,齊如月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人目光相迎,會心一笑,交情又向前跨了一步。
「你胡說八道,強辭奪理——」蓉蓉氣得跳腳。
急中生智的齊如月,是向「小麥」學來的。如果打不過人家只有靠一張嘴嘍,白的也要說成黑的。
「怎樣?你不問那我替你問好了。我說『小鳳』啊!懷了孕就不要到處亂飛,小心『鳳兒』在你肚裡動了胎氣!」齊如月裝模作樣的,哄著她稱的「小鳳」。
聶天星見狀,眼角有笑意。
「瘋婆子!鳳怎麼可能生孩子?」蓉蓉大笑不已。
「你怎知道?」齊如月打蛇隨棍上快同一聲。
「鳳是公的啊!白癡也知道——」蓉蓉信口說出來。
「那蓉姑娘你不就連白癡也不如嘍!否則你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不知道,對吧!蓉姑娘,鳳到底是公是母?」齊如月見蓉蓉中計了,掉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好似當初她被「小麥」搶白,彷彿她真是罪大惡極。
「你——」蓉蓉氣得嘴唇發抖,她一時說溜了嘴。
「如何?蓉姑娘,我們可以過關了吧!」齊如月帶著勝利的笑容看向蓉蓉,聶天星對齊如月這招歎為觀止。
其實是他少見多怪,因為他一向不和人接觸。
行走江湖本就爾虞我詐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別有涵義。就看人心是否正直了,要不然善良的人總是吃虧。
齊如月是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她「開竅」了。
「哼!過得了『織女宮』又如何?下一關是蘇蘇小阿姨把關。我就不信你們過得了『牛郎宮』,特別是他——」蓉蓉織織玉指比向聶天星,她頭一回正眼瞧他。
「難不成你的小阿姨會吃人不成?」齊如月打趣著。
「到時候你就知道,小阿姨非常難纏的……哼!不理你們了。我要沐浴更衣去了。」蓉蓉翩翩飛起,踏上白索消逝無蹤影。白索也跟著飛逝而去。
齊如月這才鬆了口氣,過這關純屬運氣。
看聶天星似有話想說模樣,她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來。難道她能夠「破例」讓聶天星開口說話——
可再一想,不成的,她不能「陷害」人家。
「你別忘了!我們打賭的哦!如果我讓你開口同我說話,你就得娶『月奴』的——」齊如月說起她自編的「賭約」。
「你在『玉兔官』同我說了兩個時辰的話,那是因為你逼不得已不算數。我不會坑你的,可現在開始如果你開口,『月奴』就是你老婆了哦!」齊如月再三強調「月奴」。
聶天星的眼神很錯綜複雜,齊如月不懂。可不懂最好,別再去招惹人家,齊如月想,快快出宮去,這場「夢」已夢過頭了。
第三章
「牛郎宮」中似乎挺「熱鬧」的,不像「織女宮」只有蓉蓉一人。但見一名年約三十的女人,慵懶地斜倚在一張佈置得美輪美奐的冰床上。
綺羅帳內的玉體橫陳著!姿態好不誘人,同苔苔、蓉蓉迥然不同。
蘇蘇穿得「涼快」多了,酥胸微露,乳溝隱隱若現,肌膚似雪、風華絕代。又生得一對勾魂眼,有一種攝人魂魄的媚力,美得驚心動魄,如成熟欲滴的蜜桃。
而她口中正含著一粒葡萄,她輕吐著子渣果皮。
男人不只一個,有的捶背、有的倒酒、有的捏腿。猶如女王般的蘇蘇,不只儀態萬千更是風姿綽約。
好不撩人,一個眼神就把男人們的魂全勾了去似的。這些男人全都長得年輕力壯,想必是精挑細選過的。
葡萄美酒外還有味美的佳餌,色香味俱全。但食物再美味誘人也抵不過蘇蘇的一顰一笑。男人們口水直流,見到蘇蘇的男人無不被她的美色所誘,沒有例外。
不過今天看來出現了「特例」了。
「不得了!居然有人可以連闖兩關到了『牛郎宮』來!」蘇蘇輕啟朱唇,連聲音都是如此誘人。
聶天星不為所動,靜觀眼前的一切。
齊如月看到那些「男人」,重複做著同樣一件「事」。想必全拜「相思豆」所賜!可就算沒有相思豆,看蘇蘇一副傾國傾城之姿,兩三下就把一票男人唬得團團轉。
織女星和牛郎星遙遙相望,每年七夕才會面一次。
但此刻的「牛郎宮」並無牛郎。宮主正是蘇蘇,女人怎是「郎」呢?倒是身旁這些男人,像一頭又一頭的牛,任憑蘇蘇使喚,他們才是「牛郎」,專供蘇蘇「發洩」。
一個怎夠,蘇蘇雙眼慾火焚燒,狀極飢渴般。
男人?蘇蘇不是男人,但她「要」男人。如今她看中了眼前的男人,她要定他了。怎奈男人卻無視於她的存在!怎麼可能?蘇蘇不信邪。男人看來挺年輕的。好!她喜歡幼齒嫩草。
「你過來——」蘇蘇喚著聶天星。
可聶天星沒有動靜,倒是齊如月代替開了口。
「這位夫人——」齊如月有禮地打著招呼。
「什麼夫人,我還沒嫁人。跟著蓉蓉叫『小阿姨』就對了。小伙子!怎麼都不理人呢?走過來讓小阿姨好好疼惜你一下。」蘇蘇打斷了齊如月的話,她的目標是聶天星。
「小阿姨!不知『牛郎宮』這關要如何過?」這才是重點。齊如月也不想同蘇蘇多說廢話,她感到有敵意。而且還帶些醋意。因為聶天星一直靠著齊如月站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