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雲飛風起戀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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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她矯情的說。

  「不嫁我嫁誰,你已經算是我的了,誰敢跟我搶?」他大言不慚地笑說。

  「喲!你這「玉笛公子」那麼可怕嗎?江湖上人人都怕你不成?我才不信。」她嗤之以鼻道。

  西門展雲大笑將她拉起身來,偎靠著自己。

  「我是不可怕,不過是人緣好罷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仇人。」

  海棠斜睨他,「你沒有仇人?那天晚上的蒙面人如果不是你 的仇人,我就不曉得什麼叫仇人了,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

  他扯扯嘴角,「那些人不過是為了藏寶而來,和我其實也是無冤無仇的人,唉!這事說來話長——」 於是他將和洞庭王嚴霸天最後一次見面的情形道出,包括短短的詩句,並從髮束中取出一把鑰匙。

  她打量那把看似平常的鑰匙,找不出特別的地方。

  「那首詩的意思你瞭解嗎?真的有什麼「洞庭湖寶藏」嗎?」真有點像爹爹小時候說的故事。

  「不管有沒有那都與我無關,只是被人盯的感覺很不喜歡罷了,看來,得想小辦法甩開他們不可。」他又將鑰匙藏回髮束內,沒有人猜到他會將鑰匙藏在頭髮中。

  此刻,他腦中已有一計,只等餌上鉤。

  ◇◇◇

  太湖畔,「玉笛公子」西門展雲摟著佳人遊湖,羨煞沿路的人們。

  只見他英姿煥發,俊逸出群的面貌帶著懶懶的笑意,頻頻指點著湖邊宜人的景致給身旁的佳人欣賞;而她艷麗無雙的容顏巧笑嫣然,令人屏住呼吸,直喘不過氣來,給人直道是古畫中的美人化成人形。

  海棠猜不出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揚起一邊柳眉納悶的多看他幾眼。

  他不是說要擺脫跟蹤嗎?還拉著她在這種公共場合露面,憑他在江湖上的高知名度,說不定早被盯上了。

  她下意識的東瞧西看,萬一真洩了行蹤,豈不是沒個安寧的日子?

  「海棠,你瞧;那就是洞庭東山,島上環境優美,山花野果飄香不斷,有「江南花果山」之稱,碧螺春茶就產生在那裡。」他還悠閒的為她介紹風景。

  「那嚴霸天佔山為寇的地方又在哪裡?」她想瞧瞧山寨長什麼樣子。

  西門展雲指著遠處的島山,說:「那說是洞庭西山,在太湖最大的島山,因為上山洞極多,容易藏匿,形勢特殊,我想若真有寶藏,或許就藏在某個洞中。」他聲音不高不低,但卻足夠讓那些想聽的人聽見。

  「那一個個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有誰有那種閒工夫,吃飽沒事做啊」她雖然想知道寶藏的秘密,不過打死她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挖洞上面,天曉得島上有幾處洞穴。

  「無妨,我身上有一張藏寶圖嗎?咱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再說。」

  「你不是說——」什麼時候跑出一張藏寶圖來了?西門展雲握緊她的柔荑,海棠及時住嘴,默契十足的接口。「原來你真的有藏寶圖,好呀!你居然不讓我知道,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好娘子,小聲點,讓人聽見就完了,咱們觀察一下地形,等晚上研究地圖後就容易多了,走吧!咱們找船家過去。」他說話的當口,已迅速注意到窺探的人有了行動。今晚鐵定熱鬧極了。

  驚訝揉合著苦澀、愉悅,數種情緒閃過眼底,只為了那雙二十年來魂夢相依的風眼。

  耿競虹眼眶濕潤,站在離他們不遠處,呆若水雞。

  綾妹,你可曾想過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思念與日俱增,從沒一天停止過,如果你知道我對你情之堅,愛之篤,當年是否還會選擇離我而去,嫁與他人?

  綾妹,那麼多年了,你好嗎?在你心裡的一角,可還有我耿竟虹這個人?或者你早已忘了還有我這癡心人在等你回頭。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說得瀟灑,做卻是難上加難,綾妹,你教教我,這一生該如何忘記你?

  船愈行愈遠,他頻頻眺望著,只求再看一眼也滿足了。

  「主人,該回去了。」將一切看在眼底的老僕不得不叫醒他。

  「耿宗,你說那姑娘像不像綾妹?」他不回答他的話,眼光還停在遠處。

  「同樣有一雙鳳眼的姑娘多得是,不過是碰巧罷了,她不可能跟稜姑娘有關係的。」耿宗知道主人又想起那位綾姑娘了。

  耿競虹歎著氣,說:「是啊!她不可能和綾妹有任何關係,瞧她不過十八、九歲——可是如果綾妹有了孩子,年紀應該和她相彷彿,也許——」

  「主人,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況且當年綾姑娘失蹤,至今也二十多年,沒人知道他們到哪裡去。」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中仍相思無盡處」,這相思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了?」他眼前已一片迷濛,聲音轉為哽咽。

  「主人——」耿宗感染了他的情緒,哀歎那段毫無結果的戀情。

  「就算她不是綾妹,但若能再看一眼我願足已,即使她不是——」說到最後聲音梗在喉頭,再也出不來。

  耿宗見主人難以忘懷,也同掬一把淚,暗暗下了決定,要幫主人完成心願,只要能還給他往昔的意氣風發,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夜幕低垂。

  海棠沐浴完,帶著滿身的香氣走出了浴間。

  突然一雙健臂由後摟住她,她先一驚,熟悉的懷抱隨即讓她大發嬌嗔。

  「嚇了人家一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作勢抗拒幾下,還是掙不開,只得任他摟抱。

  西門展雲嗅著她頸間的幽香,故作陶醉狀。「娘子身上是抹上什麼,為什麼這麼香呢?嗯,真的好看,讓我忍不住想……」

  「討厭,別那麼不正經嘛!」她羞得想從他大腿上跳起來。

  他摟著不放,嘻皮笑臉道:「我哪有不正經,我的意思是說忍不住昏昏欲睡,這話有不正經嗎?」

  「好呀!你居然取笑我,我打你,看你還睡不睡得著,打死你,看你還會不會昏昏欲睡,打死你……」她再度使出拿手的武器,在他肩頭、胸口又捶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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