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捏著她的腮幫子,嘲笑著她,「要不要我譬喻一下你倒追那傢伙的心情啊?他是弱水三千,就你這瓢他不、敢、飲!」
打不掉他的手,她嘟嘴氣極地瞪著他,忽地兩人間多出一隻手欲擒住西恩,他立刻鬆手敏捷地閃躲而過,興味盎然地看著出手攻擊他的一色驄矢稚氣臉上泛著紅潮。
「我有名有姓,不叫傢伙。」一色驄矢有些孩子氣地強調,別開視線,又低聲說:
「而且,我不怕也不討厭珍琦兒。」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嘍!」
珍琦兒揚揚眉,自作主張地解釋,開心地偎進他的懷抱,害他頓時尷尬得手足無措。
「一色君,你絕對會後悔的。」
西恩幽幽一歎,拍拍他肩膀。又是一個陷入情網的犧牲者啊!
砰的一聲,他們躲藏的桌面劇烈震動發出巨響,三人慌亂探出頭,一大瓶人頭馬XO陳年白蘭地出現在桌上,威特神父塞給每人一隻杯子,再替大伙斟滿酒。
「唉!連浪凡那毛小子都有心上人了,我看我是真的老嘍!」他感歎地叨念,拿著酒杯搖搖晃晃地坐下。
「威特神父,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啊。」一見來者,西恩直冒冷汗,討好地湊近他。
「醉?誰醉了?」威特神父不悅地將他壓在座位上,舉杯豪邁大吼,「來。巴.你們這些兔崽子陪我喝一杯,干啊!」滿滿一杯烈酒,他一口氣全下肚,
見狀,珍琦兒跟一色驄矢全傻了眼,「他、他真的是一個神父?」
「他是。」西恩頭痛地按住太陽穴,「而且他是非常能喝、非常愛勸人喝的神父,要不然你以為老大的好酒量是打哪來的?」
「快啊,給我喝。」威特神父指著三人,聲若宏鍾地吼著。
三人赫得往後退一大步,回頭一看,店門已經反鎖,服務生早走光了。
「喂,如果不喝會怎樣?」一色驄矢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小聲地問西恩
「不喝?呵呵!」他苦笑,一張臉黑了一半,「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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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珍琦兒、一色驄矢雙雙喝掛,西恩則抱著馬桶狂吐,夕璃則有高浪凡擋著沒事。
幹掉最後一瓶威士忌,高浪凡將空瓶倒置地晃了晃。
「老酒鬼,你輸啦!」他笑得頗得意。
「唉!有馬子在場就是不一樣,你這毛小子也長大啦!」威特神父歪歪斜斜地站起來,醉眼迷濛,語氣感歎,表情像是父親突然發現兒子翅膀長硬,不再需要照顧般複雜。
他撐著將醉到不省人事的三個肉腳拖到後頭旁間,自己也跟著昏睡過去,
「我們出去吹吹風,」高浪凡牽起夕璃,搖搖晃晃地衝出PUB往布魯克林橋跑去
夕璃覺得他醉瘋子,但緊緊偎著他跑的自己何嘗不瘋狂呢!
清晨的布魯克林橋很寧靜,偶有晨跑或騎自行車的人穿梭,輕風拂過帶來海洋的味道。
「你沒事吧?」夕璃挑著眉,見他醉態可掬地攀著鋼製欄杆。
「你看!」高浪凡像個孩子般大喊,指著曼哈頓外海遙遠的某一處。
夕璃循著他的手勢望去,自由女神像隱約在晨霧中縹緲。
「你醉了。」夕璃拿他沒辦法地搖頭,拉回他的手,心裡想著要如何把他騙回PUB。
他狂野一笑。
「才沒有!」反手握緊她,他將她扯進自己懷中緊緊摟住,朝著遠方的自由女神像高聲嘶吼,「我高浪凡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如果美國的守護者是自由女神,我的守護者就是夕璃女神!」
他吼得胸口隆隆震動,夕璃睜大眸,驚駭地摀住他的嘴巴。
「你瘋啦?!」天哪!她窘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一旁已有路人在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你是我唯一的女神。」握住她雙手,他嗓音低啞,笑容性感地凝視著她,眼神赤裸而瘋狂。
「你真的醉了。」聽過太多動人情話的她雙頰泛紅,別開眼,不敢直視他。
「如果我醉了,那麼你也該醉了。」
說完,他低頭吻住她,唇舌纏綿中,她嘗到了醇酒迷醉的芬芳
曼哈頓市的天際曙光乍現,勾勒出大都會建築群的輪廓,和風中,橋上棲息的鳥兒嗚叫不休,卻吵不醒沐浴在晨光中動情相擁而吻的情侶。
接下來在紐約的日子是夕璃完全沒想過的快樂。
早晨,她和高浪凡到中央公園跑步,再帶著一籃麵包和兩本書,他們會躺在大草地上渡過一整天,而浪漫的戶外演奏會,是他吻她的最佳背景音樂。
白天,他們逛遍紐約大小博物館,腳酸了便坐在蘇活區的露天咖啡座辯論藝術,嘗遍各國料理,天一黑,便觀賞時代廣場百老匯經典歌舞劇,夜深了,他們是LimelightPUB的最佳助手。
高浪凡秀了一手利落拋杯甩杯技術,吧檯的女客無不為之著迷,他的目光卻始終只鎖住夕璃,在他的調教下,她也成了個出色的Bartender,兩人默契十足,讓光臨LimelightPUB的男男女女既羨慕又嫉妒
「你們家老大還要在這裡耗多久啊?」端盤子端到手酸的
一色驄矢拉著西恩到角落問。
「我哪知啊!」他同樣累得唉唉叫。
「都一個多月了,總不能一直躲在紐約不回去吧?「一色驄矢越待越不安。義父和望月獠不可能沒有行動,放任他們恣意妄為。
「免驚、免驚。」西恩攀著他肩膀安慰,「影人戒司光是忙著搶回高氏就夠頭大的了,短時間應該沒力氣管你們!」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夕璃和一色驄矢對他而言已是友非敵,很多事都能坦白相對。
「你們何時出手的?」一色驄矢驚訝不已。高氏被搶回,望月獠精心布下的局竟如此輕易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