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沂彤暈頭轉向地喘息著,略微推開他,矜持地拉緊領口,羞窘地瞪著他。
「你……你……」她臉蛋一下子漲得通紅。
「我想要你。」眸中慾望炙人,他直言不諱言
「不……不可以。」舒沂彤慌亂地搖頭。
「為什麼?」陶德嗓音曖昧沙啞,已經忍耐到極限,「你不愛我?」
「我很髒,我還沒洗澡。」她囁嚅地說。
她想像中的第一次是唯美且浪漫的,不是在這骯髒地窖中,在他可以清楚嗅聞她一身髒臭的時刻。
「原來你是在意這種事呀!」他爽朗一笑,讓她窘迫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陶德溫柔地凝視她,她低垂首,羞赧地躲避他的視線。四週一片靜謐,彷彿只有他們兩人狂肆跳躍的心跳聲。
「我根本不在乎這種事。」他莞爾,「要不然,我帶你去洗澡吧!」
他倏地將她騰空抱起,舒沂彤驚呼聲,雙手擁住他脖子,他長腿一躍,三兩下爬出地窖,往深山小徑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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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霧渺渺,蒸氣氤氳,溫熱的泉水白山澗源源不絕地冒出,舒沂彤驚訝地瞠大眼。
「居然有溫泉耶!」她歡嚷,這是她來到這小島後,最值得歡呼的一刻。
陶德挑眉看著她,她還真是單純,剛剛還氣得鼓起腮幫子,現在又歡天喜地地叫。
「水好清澈呢!而又沒有硫磺味。」舒沂彤眉眼飛揚,「好溫暖喔,你看,連深山裡的彌猴都跑來泡溫泉了耶。」
他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你實在太容易感動了。」溫泉就溫泉,泡起來還不都差不多。
舒沂彤一怔,望著他閃閃發亮的雙眸。
陶德勾起一抹溫柔微笑,「不氣了吧?」他笑意變得深沉,洩漏出連自己也沒發覺的深情,「別隨便亂生氣,我這張飯票,只有你能兌現。」
他這是在解釋嗎?舒沂彤迷惘了,他是在告訴她,他和海盜婆子之間沒有什麼嗎?
下一瞬,陶德忽然放手,就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將她拋進了泉水中。舒沂彤跌坐在深及脖子的地方,不小心誤吞了幾口水。
「你……你幹什麼呀?」她嗆咳著,慍怒地罵,「我的衣服都濕了。」
「是我的錯,我來陪你吧!」唇邊揚起深奧難解的淺笑,他撲向她,擁著她一起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他深黝眼眸流連她曲線畢露的身軀,看著她每一個表情,她惶然失措,卻又期望屏息,他眼中如火慾望瞬間到達燃點。
他吻住她唇瓣,迅速扯掉兩人衣衫。無法形容的深吻,讓激情懸浮在須臾浮起沉落的片刻,天崩地裂的快感席捲兩人,直到他們遺忘了天地,只記得彼此。
須臾,一陣情潮全部退卻,他們累得在泉瀑後的石洞中睡著了,許久之後,悉卒的吱吱聲令陶德昏沉沉地醒來,睜開眼皮,一隻小猴子在洞口歪著頭打量他們。「去別處玩,你會吵醒她的。」他薄唇微啟,伸手輕揮。
小猴子彷彿聽得懂他的話,骨碌碌的眼睛轉了轉,轉身跳離。
陶德低頭看著舒沂彤天使般睡容,說不出心中複雜的感覺,方纔那耳鬢廝磨、纏綿悱側的深刻震駭了他,相擁過後,他竟對她產生更多溫柔。
「對不起。」抬起她手腕,他一指一指地輕吻遍她手指,「對不起!」她指上每個傷痕都令他心疼,他懊悔自己將她捲進這場災難。
水聲潺潺,瀑布若簾,遠方天際微微地亮了,他的眼色深沉,心中一片混沌,理不出一絲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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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他們往河口方向逃,還不快追。」凱薩琳大聲喝斥,大批人馬手持槍械在山嶺中搜尋逃跑的奴僕。
「不知道是誰罰那該死的小女僕關禁閉,才累得現在得滿山緝捕人。」莎莉說著風涼話,涼涼地瞟向凱薩琳鐵青的臉。
「哼,你也推卸不了責任。」她聲音陰沉,「別忘了,是因為你沒將門禁把關好,陶德才會有機可趁。」
莎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殺氣逼人地咆吼,「第五小隊跟上我,我們抄捷徑去追!」
不遠處的前方,陶德與舒沂彤狼狽地跑著,背後槍聲冷肅,宛如電影黑道追殺情節,誇張得不像真的。
腳下砂石鬆動,舒沂彤踩了個空,顛簸了下,要不是陶德抓著她的臂彎,她早摔倒了。
「就算我真的偷了莎莉的項鏈和戒指,她們也沒必要擺這樣大陣仗地追殺我們吧?」她氣喘吁吁地自嘲。
「這個事件給了我們一個教訓……」陶德挑眉,「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兩隻母老虎,捲進兩個海盜婆子的明爭暗鬥是很可怕的。」
「你還有心情說笑?」她白了他一眼。
「難道你想看我哭嗎?」他拉著她,一邊疾跑,一邊痞痞地笑。
舒沂彤氣喘如牛,「我要是能預測到今日,從小開始該學的就不應只是彈琴、禮儀和舞蹈。」應該順道把射擊、拳法、刀劍一併學一學才對。
陶德挑了挑眉毛,「我要是能預測到今日,那時候就應該暗示你選韓宙宇,等你和他結婚,我再跟你偷情,暗吞他們韓氏一家家產。」
她皺眉,「還沒見過哪個被迫殺的人像你這般愜意。」
「好說,我也未能有幸見識別的被追殺的人,到目前為止,也僅只你一個能參考。」他回答得一派輕鬆。
陶德的確是心情愉快,後頭有幾隻蒼蠅縈繞,這不是很刺激嗎?這陣子他的遊戲都太乏味了點,正需要一點煙硝味調佐。
兩人一路逃到河口,溪河的盡頭是一道白涓瀑布懸傾入海。
「怎麼辦?沒路了。」舒沂彤絕望頹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