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小手卻在第一時間抓住他,將他的大手按住,置放在她心臟的部位,「你聽……我的心心跳得好快……」
她紅著小臉,說話變得有些結巴,但卻很勇敢的看進他的眼。
她決定了,既然他不肯採取主動,那她不介意倒追他,只要能得到她要的,誰追誰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沈剛想挪開自己的手,但沒成功,他只能不斷的在心中替自己做心理建設,並不停的深呼吸,讓自己的思緒不致因此而糊成一片。
「你——會感冒的……」他胡亂的說。
章雅瑄看他就是不肯跟她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便鼓起勇氣,一把扯去上身的衣服,讓傲人的雙峰呈現在他面前。
「你——胡鬧!」他立刻大聲斥責,想找東西替她遮蔽。
「剛哥——」她軟軟的叫道;「你真的要人家去找別的男人……」
「不准!」他想都沒想的就出言制止她再往下說,「我已經答應了你無理的要求,你不能再這麼胡搞。」
她點點頭,卻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那你要我嘛!」
「我……」他一時語塞,只能搪塞的說:「等、等結婚手續辦好再說。」
其實他也想啊!但他……不能啊!
「我想——」她雖然說得語音顫抖,卻很積極的表現出她的想法,「我都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你不必再管那些小事……」
她試著再次伸出小手拉住他,將他的大手探向她的胸前。
當他那略嫌粗糙的手掌觸到她柔滑細嫩的山峰,說他不想……那絕對不是真的,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直接撲到她身上。
但他不能!
他硬逼著自己踩剎車,「瑄瑄——」但他的話語根本就是從緊咬的齒縫中擠出來的,
「你在玩火!」
她本來就是啊!
「剛開,我一直……」啊——不能說出口,在沒讓他真正愛上她之前,她絕不能說出口。
「我、我長大了,我……也會有需要……」她趕緊拗了過來。
「瑄瑄——」他不能否認,軟玉溫香抱在懷,他哪會不心動呢?他又不是柳下惠!
「你——不是頭痛嗎?等你好些……剛哥答應給你一個……讓你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今天就先放過他吧!
「不——」她拚命的搖頭,「我已經不痛了。」意思就是說,她才不肯這麼輕易的離開。
可她的頭痛得幾乎讓她忍不住齜牙咧嘴了。
「乖——瑄瑄,我保證……」他已大致抑下腦中有顏色的思緒,「你先好好躺著休息,剛開替你做個醒酒湯,等你身體好些再說好嗎?」
也好,在頭不痛的時候做那件事應該比較舒服,章雅瑄這麼想,聽說做那件事可是會痛死人的,她才不想上面痛、下面也痛。
所以她妥協了,「那你不能賴皮喔——」
「不賴皮。」他拿出從前哄她的伎倆,好言口好語的對她說。
章雅瑄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抱她的動作,「等等,剛哥——你已經看到我、摸過我……我跟你已經算是不清不白的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喔!」
是啊!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他絕對應該負責。
因為,從她十歲到十八歲,他可是參與了她生命中的許多事,當然也包括……他曾經看過她赤身裸體,雖然那時她的芳齡才十歲。
但看過就是看過,該負的責他一定會負的。
「好——」他容忍的說:「只要你先好好的休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她就是喜歡他對其他人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可對她,他一向都是這般容忍、寵溺,這就是她之所以喜歡上他的主因啊!
「那我……從今天起,我要跟你一起睡。」她才不放棄能讓她達到她的終極目標的任何機會。
沈剛無力的看著她,「你決定就好。」
好吧!他在心底作出決定——他本來就有照顧她一生的認知,既然她這麼堅持要做他的妻子,那他就從現在開始將她當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吧!
雖然,他從來沒理清過自己對她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但他深知他對她的責任、他對她的義務。
所以,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會努力做到的。
就算是要賠上他的終生幸福,他也在所不惜。
唉!章爸、章媽若是地下有知,應該會含笑九泉,安心的將女兒交到他手中吧?
只是,他絕不會答應她後面的無理要求——他絕不會在要了她、娶了她之後,再讓她離開他。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那柔嫩的肌膚被別的男人觸碰的畫面……他的心竟莫名地燃起一把無名火,不——他絕不會讓她離開他的。
但是,他卻沒考慮到,像她這種E世代的新新人類,要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動人愛情,絕非同情或是恩情。
他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只是很堅決的準備與她攜手共創屬於他倆的小家庭,如此而已。
換言之,他……全然沒站在她的立場想過。
而這也是造成他倆未來不幸的導火線,只是此時的他們,誰都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會如何。
第三章
小小的房間裡顯得很凌亂,章雅瑄獨自坐在擺滿父母照片的地上,一個人喃喃自語著,「爸、媽——你們要幫我,我是真的喜歡剛哥……可他卻始終不肯用正眼看我,為什麼?我長得很可愛啊!」
邊說她邊拿起一面小鏡於,「我的眼睛大大的,同學們都說我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可我拚命的對他說!他卻聽不到啊!」
輕輕抹去不自覺流下的眼淚,她繼續望著鏡中的自己,「我的鼻子好挺,連隔壁班的校花都說,如果她有我的鼻子,那她就可以去參加選美比賽了,可剛哥從來只會亂捏我的鼻頭,他根本沒注意我長得是圓是扁!我的嘴這麼翹,人家都說一看到我就會想親我……」
「可是,我只想要剛哥親我啊!」她難過的以哭音說著,「他明明親了我,卻假意沒發生什麼大事一樣……我、我——到底該怎麼讓他好好的看一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