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劉昭旭蹙著眉頭說。
「現在怎麼辦,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關苡琪抓著劉昭旭的衣袖,滿臉淚痕地哭著問。
「她不會有事的。」劉昭旭拍著她的肩喃喃地說,好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反觀關苡琪就沒他那麼鎮定了,她的一顆心急得都快跳出來了,她原本以為劉昭旭會有辦法的,因為雖然阿冰不接受他,但他總是費心去掌握她的一切動態,誰知道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不行,我要去找她。」關苡琪猛然冒出這一句話,轉頭就要走。
「等一下!」劉昭旭拉住她, 「你現在又不知道她去哪裡了,要到何處去找她?」
「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定要去找她。」關苡琪急得腦筋都有一點混沌了,掙開劉昭旭的手,一心只想去找到梁冰。
「你冷靜一下好不好?」劉昭旭又把她拉回來,拍著她的臉對她說。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阿冰不見了呀!」關苡琪近乎歇斯底里地對他大叫。
「我知道,我的著急不會比你少一些,問題是現在急不是辦法,必須冷靜下來,想想看她到底會去哪裡。」他有條不紊地分析著,聽得關苡琪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高材生,出了事都能比別人冷靜。
「哇……」沒有辦法的關苡琪,乾脆放聲大哭、
「你不要哭,哭又不能解決問題。」劉昭旭拿著一盒面紙遞給她,免得他家被她的洪水淹沒。
「那要怎麼辦嘛?」關苡琪勉強止住淚水,抽噎地問。
「再等兩天看看,如果她再沒回來我們就報警。」雖然知道報警能解決問題的機會微乎其微,但這也是沒有力、法中的辦法了。
「還要再等?我等下下去了啦!」她已經等了一個多禮拜了,叫她再等,她會發瘋。
「等不下去也要等,你先回去,過兩天如果真的再沒消息的話只好報警了。」
關苡琪沒有辦法地只好回去了,不然能怎麼辦?
づづづ づづづ づづづ
午夜夢迴,梁冰從夢中驚醒過來,她似乎聽見了關苡琪呼喚她的聲音。
她不禁熱淚盈眶,即使剛才的感覺不是真的,但想必關苡琪現在一定到處在找她了,而且一定會急得團團轉,她很想告訴關苡琪,但從何說起呢?
在這相差了一千多年時光的唐朝中,她如何將她的話傳給關苡琪知道呢?還有爺爺,爺爺現在一定也是很急吧?
一思及此,梁冰睡意全無,走到窗前推開窗門,遙望著遠方的明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她是否能將相思之情遙寄月亮,請它代為傳達呢? 「苡琪,我好想你,你過得還好吧?」梁冰禁不住低低泣訴。
因睡著而出來漫步的楚靖祥,走到「嵐湮閣」下面,以他練武者的耳力,即使不是很大的聲音仍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聽到梁冰泣聲的他,當然知道她在想家,心裡好不捨,多想就這樣不顧一切地上前安慰她,但……他終究不能。
即使他可以不把她跟憶蓮重疊,而用另一個生命來愛她,但旁人卻不會這樣想,如果傳出一些閒言閒語讓她聽到就不可收拾了,而且也會危及她的性命,他們有辦法可以傷憶蓮,就有辦法可以傷冰兒,他不能讓她遭受如此橫禍,再者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難保有朝一日不會離他而去,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他沒有把握可以再一次承受失去摯愛的痛苦。
造化弄人,為何要讓他再承受一次這種椎心之痛呢?
他的心,跟常人一樣易碎啊!
第四章
「鐵口直斷,無論疑難雜症,保證一算保中,清早,傲龍莊大門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算命先生,老態龍鍾,蓄著一大把長鬚,還一直要進到傲龍莊去。
「喂,你幹什麼?傲龍莊是你可以隨便亂闖的嗎?」門口的守衛當然不會讓他進去,把他擋在門外。
「唉,唉,唉,這位小兄弟,我只是不久前卜卦得知貴莊來了一個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客人,所以前來拜訪一下而已。」他不慌不忙,從旁邊尋到空隙就又要進去。
「去!去!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快滾,不然等一下莊主出來有你受的。」守衛哪會知道莊內發生的事,一個勁地要他離開。
「小兄弟,不然這樣吧!你代我去通報貴莊主,他一定會讓我進去的。」眼見守衛如此冥頑不靈,他只好叫守衛代為傳達。
那幾個守衛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
「你以為你是誰啊?莊主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快走,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守衛見他仍不離去,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他。
「小兄弟你這……」
「什麼事這麼吵?」一早起來練功的楚靖祥聽見門外一陣嘈雜,出來看個究竟。
「莊主。」那幾個守衛見到他立刻恭敬地低下頭,「這個算命的硬是說莊裡出現了一個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還一直要闖進去,不肯離去,屬下只好跟他吵起來了。」
「什麼?!」聽到他話的楚靖祥一陣驚愕,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除了他與風棠,以及服侍梁冰的丫鬟映紫知道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莫非是高人駕臨?!看他一身仙風道骨,想必並非泛泛之輩。
「想必莊主已明白我所言何事了吧?」他搖著手中的釬筒,眼裡盛滿笑容地望著楚靖祥。
「這……」楚靖祥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他知道這件事,來這裡是要幹什麼?是要把冰兒送回去嗎?
「莊主請放心,我不是來把她送回去的,她來到這裡一切都是天意,我不會逆天行事的。」看出他的猶豫,算命的解開他的疑慮。
「那你到這裡是為了何事?」楚靖祥還是不敢太早放心。
「只因她在原來的世界尚有私事未了,我是專程來幫她解決的。」
「喔?那敢問先生大名。」
「神算鐵直斷。」他揚了揚手中的布旗,上面也寫了那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