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小姐,天地是是繞著你運行,眾人是因為你而生的嗎?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幾百萬兩,還是殺了你全家上下,這輩子得讓你這樣死不放手、硬生生的折騰我,直到我死,你可能還不甘心,或許再把我從地下挖出來鞭屍,你才滿意是吧·」
哼!折騰?他才快被她折騰死了咧!
「你講這是人話嗎?」意盈也被激得鼓起了雙頰,星眸被氣得噙著水光,「我是哪裡不好了?家世好,人品佳,一門忠烈,二八佳人,三從四德;四肢健全,五官清秀,六六大順,七步成詩,八面玲政,九煉成鋼,十全十美。我是哪一點配不起你這只死大鵬了?」
她每說一句就戳他的胸口一下,「多少媒人踏破我家門檻,只為求一姻緣,多少世家公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只求我回眸一笑,我出得了廳堂,人得了廚房,這樣的女人你上哪兒找去?
「今天我看上你,是你三生修來的好福氣,可以蒙我青睞,咱們該做的事都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做了,你現在才來對我說這些話,李大鵬,你有沒有良心呀?」吼……真是氣死她了!
「良心?!」他揚高音調,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若沒有良心,今天還會讓自己落到這種田地嗎?我早就吃乾抹淨地和你一拍兩瞪眼,拍拍屁股閃人了,還會在這理和你浪費唇舌,爭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嗎?」吼……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敢?!」她忍不住尖叫,吃干抹淨?!「李大鵬,你要是真敢這樣對我,我就真的讓你一翻兩瞪眼!」
去死啦!他沒有見過歹人是不是?纏住,另一腳則被死大鵬用龐大壯碩的身軀囚在胸前,此刻的她只覺自己像是被掛在蜘蛛網上的獵物,動彈不得地任人宰割。
看著她憤恨不平的小臉,李桀騫卻愉悅地心情大好,邪邪一笑,他低下頭……
「哇呀!」她痛叫一聲,低頭一看,卻只見雪白的頸項已泛起一個個的紫紅印記。
他咬她?!他竟敢咬她!?
「死大鵬,你幹嘛咬我?很痛耶!吼……」
罪魁禍首卻只是愉悅地露出白牙……
絲絲帶電的刺痛感從胸口竄進心窩,她難受地皺緊蛾眉,再也受不了地放聲大吼。
「死大鵬,你有種就放開我,我們來單挑,利用先天優勢欺負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嗚……好痛喔!
第八章
是藥性未退,還是心中的慾火未熄?
李桀騫和意盈在房中纏綿了一整個晝夜,不知疲倦的相擁入眠。
期間只有十三不時送進飲食和點心。
他們暫時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對方,貪戀著彼此的體溫。
是日夜晚,他們方纏綿過後,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香汗淋漓,不住輕喘著;他則單手枕在頸後,另手則無意識地撫玩著她柔順如緞的烏絲。
她轉身支起肘看地,「你在想什麼?」
方被憐愛過,她臉上的神情無限嬌媚,聲音顯得偷懶低沉。
他望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如王盤的皎亮明月,唇角勾起一抹談笑。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窗外大樹枝啞上有一個雪白身影,映著月亮的瑩瑩雪亮,金盞色的瞳眸的的發亮。
她驚叫一聲,「大色鵬!」
它立在那裡多久了?
該不會……都被它看盡了吧?
他輕笑,「你這是在罵我還是罵它?」一句話罵兩個人,真高竿呀!
她俏皮地皺皺小鼻,「都一樣,主子和寵禽都是大色鵬!」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雪兒不是寵物。」手指溫柔地替她撥開頰邊的髮絲。
她如貓般地半瞇起眼,享受他的嬌寵。
「你怎麼得到這只雪鵬?」雪鵬異常稀貴,可遇而不可求。
他噘唇突吹了聲短哨,校根上的雪鵬也昂首扑打翅膀,厲聲回應。
他輕笑道:「不,不是我得到它,是我剛好有能力提供它活命的機會,所以,它才選擇了我。」
「怎麼說?」她好奇地眨著大眼,輕聲問。
他微聳肩,「也沒什麼,雪兒其實是白子變種,在自然界裡是無法活命的。
某日我在林間打獵時,無意中發現了被父母拋棄、奄奄一息的它,就帶回府裡。
「一開始,它不食任何肉片,聒噪個不停,人一接近就啄人,差點就被老天給收回去了。」
「那你怎麼做?」 她問。
依他和雪鵬的親近,他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才贏得了它的信任。
「我?」他幽邃的瞳眸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向技杈上的白色身影,「我就一天十二個時辰和它耗上了,一天一小步地靠近它,從三尺外慢慢地接近,花了我大半月的時間,它才不對我張牙舞爪,算是接受我了。」
「它沒餓死嗎?」
他不是說它不接受任何餵食嗎?
那它怎麼活下去?
「你說呢?」
當然是沒有呀!否則他們現在看到的是鬼影呀?笨小孩。
「我每天都先將生肉在口中嚼碎,再喂哺它;久而久之,它就習慣了我的氣息,自然就和我親近了。」
意盈知馬上皺起了眉,「惡……好噁心喔!生肉耶!」他以為他是倭寇呀!喜歡吃那種生魚片、沙西米。「你以後不要親我,拜託。」
她受不了地吞了一大口口水,真的是滿噁心的。
「什麼?」
他霎時瞇細了眼瞪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叫地不要親她,他偏要親!
等到她驚覺地想要閃躲時,已經被他壓到身下,結結實實地蹂躪過她的櫻唇。
「哇……呸呸……呸……好噁心喔!死大鵬,你竟然用你的髒嘴來親我!要死啦你,可惡!」
她受不了地揮舞著花拳繡腿,努力地扁他、打他、踢他、踹他。
真是沒有衛生的小孩!
噁心死了!
他朗朗大笑地抱起她,一個飛身,竄到雪鵬下方的枝幹上,沒有震落一片葉子。
雪鵬的羽毛在皎亮的月光映照下更為雪白,地伸指輕搔雪鵬的腹,「其實,雪兒是自由的,我從不束縛它,它隨時可以離去,只是它似有靈性,總會再回到我身邊,它不是我的寵物,應該說是我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