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顏柏寬一直處於這樣的世界,難怪他那麼難懂。
「你跟我來,我介紹一些人讓你認識。」他牽著她滿會場跑,一下子介紹政務官讓她認識,一下子又介紹哪個政商名人。
念秀什麼都記不住,只覺得她滿場跑來跑去,到最後頭好暈。
「我不行了,我得到外頭去呼吸些新鮮空氣。」念秀拋下顏柏寬,一個人跑到陽台上。
呼吸了一點新鮮空氣,她的腦子果然清楚多了。
顏柏寬跟了上來,她轉過頭去,剛好與他四目相對。
念秀問出她憋了好久的疑問,「為什麼要帶我來?」
「因為這是你一直不瞭解的世界,而我一直在這裡。」他的話很簡單,但卻很難懂。
念秀反覆地咀嚼了好幾遍,細細思量,這才知道原來顏柏寬要說的是什麼,她湊上前,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他去接她的時候,身上全是男人的麝香味,但一個晚上下來,他身上多添了女人的香水味。
他在跟她解釋九年前,讓她想吐且抗拒他的香味來自於何處,是不是?
她看著他。
他卻什麼都不解釋,就淡淡的一笑。
「你好悶喔!」
「我知道。」
「是嗎?」她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間:「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你還愛著我。」
「你可以再自大一些。」
「你不愛我?」
「不愛。」念秀將臉撇過去,不讓他看她的眼還有她的表情,就怕自已太輕易洩漏了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但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什麼!」他一句「愛你」卻讓她忘了矜持,立刻回過頭,「你騙人!」不行,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相信他?「你用什麼來證明?」
「用行動。」
「什麼行動!我從來沒看見過!」
「我要是不喜歡你,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花一個月五萬塊的天價去請一個連茶水都不會泡的秘書助理?」
就在他們再相見的那天,顏柏寬發現念秀竟然可以牽動他的情緒、左右他的決定;從那天起,他時時刻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而她卻跟他耍白癡,說她不認識他,害他的心受到不小的傷害。
「我哪有連茶水都不會泡!」念秀噘高小嘴反駁。
「是嗎?那是誰在上工的第一天,用冷開水沖茶葉?」
「嚇!」他為什麼會知道?「你那時候不是在日本嗎?」
「但你的一舉一動卻有人二十四小時隨時通報給我知道。」所以她的一切的行為,他全都知道。
太可惡了,那時她還傻傻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全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是精明能幹的,卻沒想到她的糗態竟連遠在日本的他都知道,這太丟臉了啦!
念秀以手覆臉,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念秀。」
「幹嗎?」
「你手哪時候才要放下來?」
「你問這幹嗎?」
「因為你好可愛。」
「那又怎樣?」
「我想吻你。」而她手遮著,他吻不到。
這個笨蛋的魯男子!「你不會把我的手給拉下來喲——」
就連這個都要她教,真奇怪,以前她是哪條神經不開竅,竟然會以為他花心浪性?拜託,他連哄女人跟他接吻都這麼笨拙,誰會愛他啊!
念秀放下手。
顏柏寬的雙眼亮晶晶的。
她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她允許他吻她了?
「對啦!」她的傻瓜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