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她只是摸到他的心跳,她做啥臉紅啊?!念秀縮回手,他卻乘機再上前一步。
可惡!害她又得用手去擋。
說也奇怪,她的力量又不大,怎麼每次擋每次都能成功,她一擋,他果然就不再上前。因此,不管念秀再怎麼不願意,她的手就這麼安安分分的擱在顏柏寬的胸膛上,觸及他結實的肉體。
念秀覺得她的手指頭髮燙,從指尖一直延燒到她胸口,她一定是生病了。
「總經理,你到底想問什麼,可不可以直接一點,別這麼迂迴?」她不太能適應這種審問的方式,他直截了當地問,讓她好過些。
「你確定你失去部分記憶了?」
「什麼意思?」她警戒的眸光抬起,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我的意思是,你沒撞到頭、沒流很多血,更沒失去記憶。」
「你又知道了,」念秀嗤之以鼻,實則她的手掌心正在冒汗。「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沒發生意外,沒失去記憶?」
「我不需要證據。」
「神經!我懶得跟你說了。」念秀將他的身子往前一推,就要離開,但她推了老半天,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他一個箭步向前,將她困在他跟牆面之間,雙手搭在牆上將她圈住。「是你對我的態度告訴我答案,你並沒有忘記我,你還記得我是誰。」
「總經理,你有妄想症嗎?你要不要去看醫生?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
「是當初醫治你心病的那一個嗎?」顏柏寬提起過往。
念秀臉色丕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懂,就在我們離婚後,你有一陣子走不出我花心的陰影,所以看了好一陣子的心理醫生。他治好了你的心病,所以,你現在才能忍受我的接近而不嘔吐,不是嗎?」
「不是,是你想太多了,總經理。我沒看過心理醫生,我以前也沒見過你,我們兩個毫無瓜葛,我跟你之間沒半點——」
「你還愛我是嗎?」顏柏竟突然打斷念秀的喋喋不休。
念秀突然止住她的反駁,因為——她聽到了什麼!
愛他!
他做夢吧他!
「我不愛你,從來就不愛。」
「那為什麼不敢承認你認識我的事實,為什麼要逃避我的存在?」
「因為我覺得你很煩!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
「那你一開始就該叫我滾,別在你的面前出現;但你不那麼做,你故佈疑雲,裝作不認識我卻又接近我。」
「我哪有接近你!」
「你叫你女兒打電話給我!」
「那是萱亞自作主張,根本不是我的主意。」
「那之後呢?你為什麼要來我的公司上班?」
「哈羅,那是因為你威脅我,你忘了嗎?你告訴我如果我不答應,你就要讓我連個清潔工的工作都找不到,而你們顏家財大勢大,你顏柏寬更是不得了,隨便跺一跺腳,全台灣的經濟便跟著地動;為了生活,我能不怕你的威脅嗎?」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何方神聖,早就清楚我是誰,但你卻裝襲作啞,打死不承認我是你的前夫!」他揭穿她早就知道他是誰的秘密,而且還是念秀自己露的餡。
這個可惡的小人,總是這麼迂迴的套她話。真卑鄙,但那又怎麼樣。「我是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想認你不行嗎?」
「可以。」
「那你可以滾開一點,讓我過去嗎?」
「可以。」
「那你還不走!」幹嗎還圈著她,把氣氛搞得這麼曖昧。
念秀瞪他一眼,卻看見顏柏寬笑容依舊燦爛,他到底想做什麼?
「陪我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
「我不要。」
「這是秘書的工作。」
「那叫徐姐去。」
「徐秘書懷孕了。」
「嚇!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最近公司老是派你做重要的工作?」
「因為我有能力。」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自己有多少能力你應該十分清楚。」
說得也是。「那好吧!」她今天陪他參加慈善晚會就是了。
「你有合適的衣服嗎?」
「有。」她的服裝問題就不勞他費心了。「現在你可以讓我過去了嗎?」
「可。」顏柏寬放開手,讓她自由。
念秀頭回也不回的小跑步走開,她離開時,心裡還犯嘀咕,她在發什麼神經,竟然答應跟顏柏寬一同出席慈善晚會?
就是嘛!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麼多,隨便選一個也強過她好幾倍,沒理由顏柏寬要帶她出場啊!
哎呀!真是煩透了。
念秀支著頭,一副頭痛欲裂的表情;而顏柏寬則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綻開一抹溫柔的笑。
◎◎◎
念秀覺得自己好像是胖了,因為她的小禮服現在穿在身上緊得不得了,勒得她得縮起她的小肚肚,連氣都不敢喘得太大力。
「你怎麼了?」顏柏寬看出她的不對勁,她一直扭,像只小蟲子一樣。「是不是人不舒服?」
「不是,是衣服太緊了。」
「我看看。」
念秀側過身子讓他看。
他不看她的肚子,卻看她漂亮的肩線。「很漂亮啊!」
「你神經啊!我是說我的肚子,你看哪裡?」念秀翻過身子,用手指指她的小肚脯。
「看,我是不是有小腹?」
「是有一點。
「哦!」念秀哀叫一聲,他實在是太誠實了一點。
「但很可愛。」
「哪裡可愛?」念秀瞪他,一點都不瞭解這個男人的審美觀。
「像個小baby一樣,就是這裡可愛。」
「嘖!」什麼理由嘛——念秀懶得理他,一味用手去掐揉自己的腹部,看這樣能不能把自己的肚皮給掐小一點。
「讓我來吧!」他幫她在她的肚子上掐呀掐的。
念秀不痛,卻覺得心癢癢的。「算了、算了,你別理我了,這叫自作自受,誰讓我前些日子光吃不動,現在遭受到報應,算我活該。」
她沒時間理會自己的身材問題,因為念秀髮現顏柏寬坐在她身邊,她連呼吸都困難。
好不容易挨到了會場,大伙衣香鬢影的,她像是來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是念秀不懂的地方,這裡的人全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一樣,有著高貴的氣質、華麗的外表,他們連說話都特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