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飛來女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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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單……單于。」穹廬外突然傳來呼衍黑幕的聲音。

  雖然捨不得離開懷中的軟玉溫香,但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責任。下榻前,他替她掖好被子,撿起昨夜胡亂扔下的衣物草草穿上。

  「什麼事?」走出門外時,他已恢復慣有的威嚴,只有一頭散亂的黑髮顯示他昨夜的狂放。

  「屬下有兩件事稟報,第一件事是呼征王已說服若羌王共同出兵。」呼衍黑幕一臉怒意,「若羌王還殺了我們派去通好的使者。」

  「嗯哼。」對於若羌王與呼征王合作的事他並不覺得意外,點了點頭,他示意呼衍黑幕繼續往下說。「那第二件呢?」

  「樓蘭王的使者到了,說是來迎接雅米娜居次的。」

  「好極了,告訴雅米娜我會順路送她一程。」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滿意的笑著。

  「是。」呼衍黑幕領命,「您打算在什麼時候出兵迎戰若羌王?我會通知兵士們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聞言,邪莫爾攢起眉。一旦開戰,誰都不能保證戰爭會持續多久,她身子骨太瘦弱,並不適合帶上戰場,可他好不容易得到她,只要她一夜根本不能令他饜足。

  「就明天拜日之後吧!」他思忖之後回答。

  雖說要調動十萬大軍開拔並非一蹴可就的事,可她才是他無法即刻動身的主因。他還眷戀她,想與她再繾綣一宿。

  這是一向強調行軍作戰要「快、狠、絕、辣」的邪莫爾單于嗎?聽見他的答覆,呼衍黑幕怔愣住。「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有問題嗎?」見他的臉上寫滿疑惑,邪莫爾不滿的開口。

  「呃……沒事、沒事!」單于應該是不想和新閼氏分開吧!一念至此,呼衍黑幕趕緊笑著退下,「我這就吩咐下去。」

  邪莫爾重回穹廬時,靈眸已經醒來,小手緊抓薄被遮在胸前,望著散落一地的衣物發呆。

  他彎下身拾起地上的衣物,這才發現它們都被他撕毀了,可見昨夜他並未很溫柔地待她。他懊惱的丟下手裡的碎布,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還痛不痛?」他撥開她垂落在額際的秀髮。

  蜜頰似火燒,她的小頭顱輕輕晃了幾下。他怎能問她如此隱私的事?真是羞死人了!

  「不必害羞,你已是我的閼氏了。」抬起她低垂的小臉,邪莫爾的瞳底泛起深深的笑意。

  合上星眸,她的腦海浮現昨夜的纏綿,與他歃血立誓,以及……

  「麻禮呢?」她倏地睜開眼。

  「麻禮?!」他微微一怔。

  「是啊!你把他怎麼了?」靈眸抓著他的鐵臂焦急的問。

  「就為了他,所以在我要你時,你才會順從得像具死屍?」邪莫爾勃然大怒,口不擇言的諷刺道。該死!他這麼寵愛她,她卻開口閉口都是那個天殺的麻禮!

  「我……」被他的怒意嚇著,她呆呆地鬆開手中的狼皮褥子,露出她赤裸的嬌軀。雪白肌膚上的斑斑點點都是他縱情留下的痕跡,而她的雙腿間仍沾有象徵處子的血漬。

  「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邪莫爾的語氣溫和了一些,畢竟嚇壞她不是他的本意。

  「你答應過會放了麻禮的。」靈眸又急、又委屈地猛掉眼淚。 

  「我只答應不殺他。」提起情敵,他的眼神變得冷酷。

  「可——」頭痛猛烈襲來,陌生的思緒衝擊著她,似乎有什麼正要強行進入她的腦海……痛苦中,她陷入了昏迷的深淵。

  「該死,不許你暈過去!」邪莫爾將她癱軟的身子抱在懷中,她柔弱纖細的身軀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來人啊!快、快找巫醫……」

  失去意識的靈眸渾然不知她昏睡的期間裡,穹廬內充斥著他的怒吼聲,每個進出的人莫不因他凝重的臉色而戰戰兢兢。

  等她醒來,天已經黑了,而他則緊握她的小手坐在榻沿。

  「我……」睜開仍然酸澀的眼,她啞聲問。

  她的喉嚨乾澀得像含了沙子,他起身倒了杯水,溫柔的餵她喝下。

  「謝謝。」感覺喉間得到滋潤,她詢問道:「我怎麼了?」

  「巫醫說你沒有大礙,只是太累了,所以得好好休養。」邪莫爾以手背輕輕撫觸她冰涼的臉頰,柔聲回答。

  「唔。」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感覺到他男性的氣息如此貼近,靈眸不由得漲紅小臉,一雙小手緊拉狼皮褥子,恨不得將發紅的臉蛋埋入其中。

  她抓著被角的手好細弱啊!他將她雪白的小手握在他粗糙黝黑的大手裡,觸手的冰涼更讓他心生憐惜。他將她緊緊擁入懷,試圖將自己的熱量傳遞給她。

  想起她在他身下款擺、呻吟的嬌媚,他的下腹立即生起一股火熱,他渴望埋進她緊窒而柔軟的密道,再次體會那合而為一的快慰……

  他好想要她,更想將自己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讓她孕育屬於他們的子嗣。可她單薄得似乎他一隻手就能拗折,這般嬌弱瘦小的身子如何承受生產的痛苦?

  想起那頭因難產而差點死去的牝牛,邪莫爾心中一顫。不!他不能冒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風險,在養壯她之前,他絕不能讓她受孕。

  看著兀自陷入沉思的他,錄眸想起昏倒前兩人的爭執,明知可能會再度觸怒他,但為了麻禮,她還是怯怯地開口,「你……你會放過麻禮嗎?」

  他為她擔心了一整天,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可她最在意的仍是那個叫麻禮的男人!

  「別再提那個該死的麻禮了!」他壞脾氣地咆哮。

  「不!該死的是我,不是麻禮。」她黯然的垂下眼瞼,低若無聲的說道。她真沒用,老是惹他生氣。

  「見鬼!」邪莫爾氣惱地將巨掌伸向她,想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讓她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他,更無法想著其他的男人。他想要她,可她實在太虛弱了,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再次佔有,而且,巫醫也已告誡過他,她需要好好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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