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撫觸,感受她女人嬌似的勃勃情意,進而挑逗著她女性的迷惘。
她如張弦般,啞著緊繃的喉,反擊他。「可不記得亞當是這麼連強帶騙地哄夏娃的。」
他在她耳際輕聲慢語,「亞當是個在室男,可沒我這麼慇勤,而且,我記得是夏娃先勾引亞當的。」
於敏容想脫身,不想被他剪住。她抓住他的手,沒好氣地提醒他,「我不是夏娃,你也少自比擬為亞當。」
「沒錯。我不是亞當,是蛇!那條邪惡淫穢的蛇。妳若不願承認要我,儘管把原罪推到我頭上。」
語畢,他改握住她的手,引導她褪去自己僅存的衣障,然後挪身到她跟前,與她面對面。
他大膽的目光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間盤旋流轉,雪白映著紅暈的飽滿乳房翹挺空中挺起,平滑纖細的腰肢與靈巧的肚臍眼令人想伸手試探,兩隻勻稱動感十足的美腿交會處藏著蒼翠蓊鬱的誘人生機。
他伸吸了口氣,目光裡透露出一種膜拜觀賞的期盼。他用一雙醉人的眼盯著她逐漸泛紅的身子足足一分鐘後,才有進一步動作。
「可以吻妳嗎?」他問,輕聲有禮地徵詢著,彷彿沒得到她的允許,連一根寒毛也不會動她似的。
眼前的他帥得令人難以拒絕,說自己不渴望他簡直是自欺欺人。儘管如此,她仍是沒應聲,因為應了聲,有失立場;不應聲,又違背自己的心意。
這樣僵在牆邊腳落當個石像不是一個辦法,於是他又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妳隨時有說不的權利。」
這回她開口了,「我寧願你不要這麼紳士,好像上不上床於你都無所謂似的,或許我該花點錢去找牛郎……」
她的一席氣話被他微傾的唇給堵住了,若要說得更正確的話,是她從頭到尾都被他佔據了。
他以吻封唇,左手環住她的頸項揉搓,右手滑過她的腰腹,停覆在她的肚臍眼上。
這時,她才瞭解自己的慾望已澎湃洶湧,無人能駕馭阻擋。
熱情被點燃,她像泥臘似地幽然化開,整個人不自覺地鬆懈下來。
他無限溫柔地引導她,以柔情得不得了的目光將她反抗的意識給催眠住,拈香惹憐一番,知道她激情已燃,繼而以唇吻慰她的唇瓣。
不論是迷,是醉,還是愛意眷顧,他已成功地將她的理智驅除。
她軟熱迷人如預期,卻緊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怕自己傷及她,正想打消退意,耳邊卻傳來一陣輕柔的呻吟。
實在不是他男性沙文主義在作怪,而是他明確地感受到她不願他離去,於是他只好憑著第六感的驅策取悅她,這對她來說是極限,他倆都知道若要全程進展下去的話,這是不夠的。
稍停了十秒後,她似乎舒服了些,他再開始取悅她時,她已輕顫著嬌嫩的身軀正面響應池了。
對男人搖尾乞憐,對有冰美人之稱的於敏容來說可是破天荒的事。
當然,她不是植物人,若真不想跟他有牽扯的話,像個貞節烈婦反抗到底雖不是一個上策,但起碼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可是情況就壞在這個男人求愛時,有媲美八爪章魚的本事,舉手投足間似乎已精心策畫過,再加上那一個忽冷忽熱的眼與教人溺斃的擁吻,根本不容許她這個獵物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沒想到,就在這無法自拔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丟出一句殺風景的話來。「現在說『不』還來得及。」
一時之間,於敏容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驚訝大於憤怒,於敏容伸手就「啪」了他一個耳光,力道不重,卻足以表達她「抗議」的情緒。
她傚法穿山甲,翻身將身子蜷曲成一團,以臂拱住雙膝再湊上自己的臉龐,掩飾赤身露體的尷尬。
他愣住了,想表達對她的體貼,卻因為場合與時機不對,而被她誤解為玩弄。他這才明白有些話是多此一舉不該問的,便以自己的方式去彌補對她的傷害。
他輕柔地挨近她身邊,默不作聲地沿著她的背脊,畫圈兒似地往下吻,等到她瞭解自己大意地留了一個那樣該死又難為情的空防破綻給他時,他已重新點燃了熱情。
他極其溫柔地對待她,輕舔慢舐地製造出一連串的愛蜜與聲聲挨不住的輕喘後,他知道她又重新漸入佳境,這樣的認知讓他莫名地興奮不已,高興自己能給與她這樣的歡愛。
他忍不住將懷中人拉近自己,以便仔細地從另一個親密的角度記住她的美麗。這種美對他來說可填補過去這二十年的虛空感。
他尋找她的熱情點,或吹或彈、或舔或舐,如此這般地點燃自己愛情的源點,他聽到她如貓兒般哭泣似的聲音,憐惜地將她不知如何自處的熱情釋放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背與肩胛骨被她扣得緊緊的,頸項上大概也留下了她的齒痕,但他不介意,反而更積極地愛著她,不到片刻,她美麗的身軀已被洶湧難抵的情海所掩映住。
激情過後的局面有時像大戰過後的殘寧,大地間,彷彿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
他呼吸緊促地探視著懷裡的佳人,見她側過一邊的臉蛋紅潤有暈後,他確定享受到歡愛的不僅僅他一人而已。
他不知哪根筋不對,竟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她聞言,驚訝地側頭凝望了他一眼,被他虔誠的表情心動不已。
她輕揚粉白的臂,緣手探了他冒著青髭的面頰,正猶豫要不要給他一個擁抱時;他已將柔弱的她拖至胸前,給她一個情長似水的擁吻。
他耐著心性地等待她的體力稍恢復後,輕撥微捻地挑逗她,讓她陷入一種要來不來的茫然若失中,又復跌進一陣又一陣飄揚的無名喜院裡。
她以為這就是幸福的極至了,怎知他復以唇代指,引爆出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熱情的細胞,將她更進一步地推進了情慾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