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把夢想留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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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直到她香汗淋漓,褪去憨羞的外殼,茫不知所措地聽從他的指示,對他敞開自我後,他才將熱燙悸動的身子往她粉嫩醉人的慾望泉源親近過去。

  他們結為一體的那一剎那,雖然震撼與爆發力十足,卻並非十全十美。

  以她的年紀和扮相,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擁有無剔可挑的兩性互動經驗,始料未及地是,她的「臨床反應」竟仍是如此地生澀緊張,被動到幾乎要人指點的地步。

  他勉力地把持住自己不去傷害她,並要她改弦易轍地跨坐在他腰上,好讓他親眼目睹她美麗的黛眉與情慾揪織在一起的迷離模樣。

  有好幾回,她抗拒他的求愛,打算抓些衣物遮掩尷尬,他沒去阻止,只認真投入地對她渾圓潔淨的嬌軀做重點似的攻佔。

  經驗告訴他,這女人臨陣害羞起來,並非她故作扭捏,而是不知歡愉為何物,於是他強捺下已近瀕臨爆炸邊緣的慾火,配合她的步調尋找歡愉暢意。

  而她刻意張掛起的「矛盾」,也在他的臂膀裡逐漸地鳴金收兵了。

  當她終於放棄與自己的理智掙扎,半闔著那雙欲語還休的媚眼凝視他,回應他的吻與愛撫後,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耳邊輕語,讚美訴說她的風華。

  她良善媚麗的容顏教他如癡如狂,那一對自然天成的酥胸隨著他的引導起伏共舞,尤其見她那兩條玉腿緊攀著他的腰,粉汗盈盈的嬌軀與他難分難捨地交織串連在一起時,他只能發出虎嘯般的低吼,同時低聲下氣地求她如春江邊的睡蓮一般,為他這個瘋狂的採蜜郎綻放。

  而她無處可逃,只能泣然地發出瘩痖的呻吟,那半狂半喜的鸞鳴傳進他耳裡,恰如天上樂章一般,令他銷魂蝕骨,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將懷裡與自己並蒂如藕蓮的佳人翻擁過一圈後,毫不保留地對她釋放自我。

  第三章

  微熹的天光綻出第一道金粉的光芒時,房裡筋疲力盡的人兒才仰躺在床枕間,接受晨光的洗禮。

  激情戀戰第一回,他像無尾熊般緊緊攀依著懷裡的女人,品味她的溫存;銷魂蝕骨第二回,他們像兩柄依偎的長弓,他的大手天經地義地佔領著她的暖酥與女性幽境,而他平坦的小腹坦蕩蕩地緊挨著她光滑如綾的身子,如此磨來蹭去地對她釋放熱情;第三回的巫山雲雨之樂,自然是打著傘兒也躲不掉了。

  於敏容是個眾望所歸的美女,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但她這輩子還沒被一個男人這般無微不至地包圍寵睞過。

  因此她對這個陌生人的體貼入微感到受寵若驚,甚至幾度認為這種肌膚之親是不自然的、是不熟悉的,但這一切道德觀都在她體會歡愉的那一瞬間被甩到腦後,她的理智也迅速地被他火焰般的熱情所焚。

  她半睜著美目,凝視愛著自己的他,心想,如果說歡愛的感覺像靈魂出竅,她今夜就要體會第三回了。

  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何須借助於藥物?

  連夜,像是怕蹉跎了時光,兩人幾度繾綣後仍是不願睡去,更沒有開口交談過,其肌膚之親的程度,重迭密合到曾是對方肉體裡的一部分過,他們卻也只能兩兩相望地橫在那裡猜心。

  這真是一件令人起雞皮疙瘩的事!他們完全不瞭解對方,竟能赤身露體地將彼此擁得如此緊!

  如今,他躺在那裡徐徐地吞雲吐霧,夾著煙的那截臂彎擱於腦後,任憑她的臉蛋偎在他的胳肢窩,另一臂則無意識地賞玩懸落在她髮際間的戒圈。

  他似乎對那枚戒圈頗戚興趣,但他沒有提出疑問,於敏容也不覺得有跟他解釋的必要。

  那是屬於她的秘密,她沒打算跟其他人一起分享。

  就在她沉沉要入睡時,他將煙捻熄,傾身撫著她凝脂般的肩頭,率先打破沉默的問:「妳沒打算探究我這個人嗎?」

  她睨他一眼,困惑地想著他的話,好久才長喟出聲,委婉道:「我們就這樣躺到天明不是很好嗎?何必再浪費時間與心思去挖掘彼此的過往?」

  「這是妳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他顯然無法認同她的作法,話音裡憋著幾許惱怒。「妳不打算認識我是妳個人的損失,我卻沒打算放棄認識妳的機會。」

  聽他這麼一說,於敏容心下突生排斥感,甩掉他的手,拒絕與他交流。

  他無視她的拒絕合作,繼續道:「我和妳之間並非偶發事件。」

  她仍是一動也不動地側躺著,好奇心卻驅使她忍不住譏問:「難不成我們是千里來相會嗎?」

  他考慮了幾秒,才說:「妳讓我想起國中時『暗戀』的女同學。」

  於敏容不假思索地開口:「改想一個新鮮的借口吧!」她還以為他在用那種老掉牙的泡妞招數。

  他依然堅持地問:「告訴我妳的名字。」

  她可沒那麼聽話。「別問這個好嗎?」

  「已婚,還是未婚?」

  「這問題你得讓我想一下。」於敏容掩藏自己的真心,佯裝打呵欠,倚老賣老地提醒他,「喂,小老弟,時間真的是不早了,你精力旺盛過人,床上功夫了得,大姊我被你折騰了一整夜,還得起個大早去上班,你可不可以發發良心,讓我小睡一兩個時辰?」

  他久久不答腔,原本和善的口吻轉了調,冷淡地徵詢一句,「看來妳是真的只要一夜情?」

  於敏容聽到他的用字遣詞,突然感到很難受,但她實在沒個准他會真想與自己深交。

  為了簡化日後的紛擾,她還是硬下心腸道:「對。你沒說錯,我是只要一夜情,除此之外,我一概不感興趣。」

  他聽了沒再多說什麼,也沒氣急敗壞地奪門離去,只是挪回自己的臂膀,將半截煙擱在煙灰缸上。

  當他再轉回頭來,兩手已搭上她的腰際。

  她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

  他重新將她輕拖上自己的腰桿,在她不抵抗又半默許的情況下滑進她,與她再次共赴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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