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不好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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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她眼神慌亂地哀求他。

  關展鵬這才發覺事態嚴重,他當機立斷地點了她的昏穴,讓吳情癱軟在他的懷裡。「關二?」

  「是。」

  「立刻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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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熱面赤,咬牙錯齒,煩躁不寧……」大夫在吳情的神庭、人中、合谷、太衝下針,一面敘述病情。「牙關緊閉,呼吸急促,脈象浮數緊弦,指紋青紫鄉兼……這位姑娘受了極大的驚嚇。」

  關展鵬擔憂地緊抿著嘴,不發一語。

  「大夫,要緊嗎?」常挺之內疚地問。

  「不礙事,我開三日的藥,按時服用,自可痊癒。」

  送走了大夫,關展鵬坐在床沿邊。一臉關切地瞧著已放下一頭青絲,僅著中衣的吳情。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裳,常姑娘剛剛替她換下了一身的男裝,由於他這兒沒有女性僕傭,因此她現在身上套的是他的衣裳。

  他一直知道她纖瘦,但此刻他的衣裳掛在她身上,他才發現她不盈一握的脆弱。

  「展鵬,你這兒沒有丫頭,讓寶貝留下來照顧吳姑娘,可好?」

  關展鵬抬頭勉強一笑。「情兒極為認生,現又受了驚嚇,常妹子在此,我怕適得其反,不如你跟妹子先回去,過幾日她心緒穩了,再做打算,可好?」

  常挺之點點頭,望著妹妹自責地淚眼汪汪,也不好再苛責什麼了。「那我派個丫頭過來侍候著?」

  「不用了,我自己來。」

  「展鵬,你……」常挺之疑惑地挑眉。

  「她是吳涯的二姊。」他無奈地解釋。「三年前我便欲娶她為妻,怎奈她放不下弟妹,當時正逢展鷹捅了樓子,答應娶親以安慰母親,我來不及再下功夫說服她,趕著回去處理生意,只得攜吳涯回去與展鷹共結良緣。」

  常挺之恍然大悟。「吳姑娘是吳涯的二姊,那不就是吳雙的妹子了?」

  「正是。」關展鵬歎道。「若不是吳雙離去,敏軒找到她的老家去,還不知道有這等淵源;想當初,展鷹跟吳涯成親,敏軒還攜吳雙同來慶賀,那時未曾想到要介紹新嫁娘與吳雙認識,否則姊妹相認,也未嘗不是喜事一樁。」

  「真是太巧了。」常挺之嘖嘖稱奇。

  「挺之,你先別忙著說巧,」關展鵬善意地提醒。「情兒的性子是標準的有仇必報,她在你這兒受的委屈,只要跟吳雙還有吳涯一告,按照敏軒疼吳雙的癡性兒,還有展鷹那護短的脾氣,我瞧你呀,有時間不如趁早打算,好自為之吧!」

  常挺之垮下臉。「不會吧,敏軒跟展鷹都是堂堂男子,竟會聽信女子『讒言』?」

  關展鵬不置可否。

  「展鵬,他們兩個糊塗,你不會也跟著是非不分吧?」

  「你先別急著尋同盟,我可是準備要猛下功夫,立志娶得美嬌娘,你倒說說,我會不會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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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二先回關外了。關展鵬回程的時間變得遙遙無期。

  「情兒,乖,睜開眼,吃藥了。」

  藥性的鎮定效果使吳情變得溫馴,她柔柔一笑。「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她慵懶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那撩人的姿態,令關展鵬大手緊握成拳,目光變得深沉。

  「你來京城做什麼?」將藥遞給她,問出了他的好奇。

  「找你啊!」吳情喝了口藥,皺眉頭。「真苦,奇怪?為什麼我要吃藥?」

  「找我?」關展鵬驚喜。

  「我能不能不喝?」

  兩人雞同鴨講,關展鵬妥協地將藥接過來,心中喜悅著已過了這些年,她竟還會惦記著他。「好啦,你說,為什麼找我?」

  吳情往懷中一撈。「咦?我什麼時候換衣裳了?」她甩甩過大過長的衣袖。「你的?」

  「嗯。」他耐心地回答。

  「那我的衣裳呢?」

  「你流了一身的汗,髒了。」

  「唉呀!」她驚呼。「內袋的一萬兩銀票呢?」

  關展鵬取出還給她。「你身上帶這麼多錢做什麼?」

  吳情搖頭不收,高興地笑道:「真巧,這銀子本來就是要還你的,你自個兒倒先收起來,現在我可不欠你了,快把吳涯還給我吧!」

  「你要吳涯回去?」原來她不是單純想來探望他,心中頓時滿漲著失望。

  「是啊,她在哪裡?」

  瞧她那理所當然的模樣,真不知她是天真還是蠻橫。「情兒,吳涯已嫁入我關家三年有餘,她既沒犯七出,為何要回吳家?」

  「我不管,我被授命要領她回吳家,你快把人還給我。」

  授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一向視財如命的情兒還錢要人?「誰授命你?」

  「大……」吳情忽然噤口。「哥。」

  「大哥?你哪來的大哥?」

  「堂哥,是堂哥!」吳情不耐地推開他下床,溫馴的模樣維持不了一刻鐘。「吳涯呢?」

  「在關外。」她衣衫不整的穿著使他分心。

  「那咱們走吧。」

  「去哪裡?」

  「當然是關外呀!」吳情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你回家,我跟你去,把吳涯帶回來,從此銀貨兩訖,買家賣家笑嘻嘻。」她完美的兩手一拍做總結。

  笑嘻嘻?他一點都笑不出來,這鬼丫頭敢情是拿他當傻子耍?把無理當做道理講?

  「既然你把吳涯的去留當成買賣來算,那我倒要問問你,這一萬兩銀子在你吳家質押了三年,不但可以用來營生還可以當做周轉,依你這性子,定是善加利用,這中間的利息你怎麼算?」

  算利息?好,誰怕誰?「你倒是精明,那我也問你,吳涯在你們關家一住三年,她的月俸怎麼算?」

  「月俸?」他嗤笑。「小涯兒在關家養尊處優,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睡的是香枕絲被,出門僕婦成群,馬車代步,在家小心捧著,就怕摔壞,這是讓人侍候的少奶奶命,她要什麼不用開口,早就有人為她備好,你真要算月俸,那她這些年來的花費,咱們可有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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