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親親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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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那你打算怎麼做?老大。」

  「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問這種蠢問題──」荊澤元表情一翻,陰沉下來。「你們是不是都太閒了,忘了怎麼辦事了?」

  「你放心,老大。我們會辦得妥妥貼貼的。」嘍囉們趕緊保證。

  荊澤元悻悻哼一聲,沉著臉沒再說話。

  憑何澄空那個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那雙長腿、那個臉蛋,玩起來一定很爽。不弄到手,那他在桐梧豈不是白混了。

  呵!光想像剝光她那騷勁,他下身就腫脹起來。他真要等不及騎壓著她樂一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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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心裡覺得不是滋味,就是在這山坡看見何澄空對宋晴展露的那嫣然的笑。現在,終於是他了。同樣的山坡,同樣的景致,同樣的午間時候,終於是他與她一起在這寧靜無人的山坡。

  「把東西放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兩個隨從提著精緻香熱的飯菜,小心地先在樹下鋪上桌巾,再一一擺放好菜餚。江海深揮揮手,打發他們退下。

  「過來。」他將何澄空拉到身邊。「哪,試試這個。我特別要他們做的。」舀了一口滑蛋送到她嘴巴。

  那不只是滑蛋而已那麼簡單,裡頭還摻了干貝蛤蜊鮑魚等海產,還沒入口,那股香就噴溢得教人舌頭要化了似。

  何澄空勉強吞下去。然後說:「你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母親?」

  「好吃嗎?再多吃一些──」他又送一口到她嘴前。

  「江海深。」她撇頭避開。「求求你,快放了我母親!」

  他放下湯匙。「早就讓人送她回家了。你不必擔心。」

  繃緊了幾天的神經,總算才放鬆。但不到片刻,她全身的神經又拉緊起來。江海深上癮似餵她吃鈑,牽強的親匿折磨得她肌肉都僵硬起來。

  「我自己來就可以。」她再次拒絕。

  別的女孩若有他親手餵飯,這時怕不都高興得臉紅投到他懷裡。但她臉色蒼白,清水透澈的眸子無神,倒像幾天幾夜沒睡似,更像無動於衷,並不因為這殊榮而激動。

  然後又這樣將他拒絕!

  「宋晴的話就可以了?」又扯上宋晴。

  他現在做的,都在複製宋晴做過的。一樣的情況,感覺卻完全走樣。

  「可是宋晴不會讓人送飯,也不會這樣──」餵她吃飯。

  但她說不下去。他如果要她跪地磕頭,恐怕也比這好多。她不知江海深究竟在想什麼,又想幹什麼。他要她對他笑,但那是強迫不來的。突然間,他卻又變得這麼溫......和──不願去想那個曖昧模糊的柔情──變化太快,而且讓她不著邊際,她神經一直沒鬆弛過,備增折磨。

  「你到底吃不吃?」江海深拿著碗匙的手,因為上升的怒氣,稍稍顫動。

  「我自己──」

  「匡」地!他一怒,狠狠將手上的東西摔到地上。

  他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

  可恨!

  宋晴能做的,他哪點不能做到?她竟然──

  忿怒挫折之餘,他往旁邊樹幹狠狠擊了一拳。然後又一拳,三拳、四拳、五拳......發洩怒氣地狠擊個不停。

  盛載著怒氣的拳擊,作用力相當大,且一連二、二連三,一直沒停歇。很快,他的手就滲出血,然後擴染,終至殷紅一片。

  「快住手!你受傷了。江海深,」何澄空想阻止。

  一把被揮開。江海深簡直像頭受傷的猛獸,發狂似,兇猛地不斷擊打那樹幹;一邊大聲吼叫,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那一拳拳猛擊當中。

  「江海深!住手!你的手在流血了!」她忍不住高聲叫出來,踉蹌地過去拉住他,十分用力才能勉強不被他兇猛的反作力甩開。

  江海深眼睛都紅了,滿佈狂氣,深茫裡流竄著不知所以,以及驕氣受挫的狂暴。

  看著,何澄空心裡不設防地動搖一下。江海深的挫折與不知所以她都看在眼裡,忽然感到迷惑起來──或者說,對江海深對她的態度,突然覺得迷惑不解。

  從開始,他對她就沒有好臉色;甚至他的強吻她,也只因為他大爺剛好高興或不痛快吧。他對她表現出的種種霸道、佔有的姿態,更不過是將她物化的輕蔑,何嘗真正有過什麼心思?若說這是「喜歡」,那未免太褻瀆這種情感。

  直接或間接的,他給她的羞辱和霉運可不少。可現在,他這樣席地與她共同午餐;狂亂地拳擊樹幹傷害他自己,這又算什麼呢?

  「你的手一直在流血,我想你最好──」那迷亂的眼一直盯著她沒放,她再說不下去。「算了!」

  她搖頭放棄。然後,自己也不相信地,撕開襯衫的下擺,抓起江海深的手胡亂紮了兩圈包起來。

  江海深默默看著,安靜不動地讓她包紮他的手,眼中狂氣閃爍,慢慢收斂。

  對他這種人來說,「喜歡」這種感情,只是多餘。憑他的地位身份,自然有無數的女孩自然會投向他。對於何澄空,一開始更是沒有那種陳腔濫調透的什麼「一見驚為天人」或「挑動他的心」,或她有什麼特別地引起他的注意放上心的。

  一開始,何澄空在他眼裡,就只不過是跟蟲子沒兩樣的微小的存在。

  演變到現在,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對宋晴的注意她、與她牽扯,他原還相當地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但看到她與宋晴那樣融洽,卻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他不舒服極了。原想逼她求他,他施捨地青睞她一會,然後就可將她踢掉,哪曉得,一切卻變得不對。

  他迷惑了。

  宋晴做的,他也都一一照樣做了,為什麼她都不能如對宋晴笑那般的對他笑呢?為什麼?

  他眼神略迷茫地怔怔望著她。包紮完他一隻手,她又撕開自己衣擺,抓起他另一隻手,毫無技巧地胡亂包紮起來。

  她那低垂的眉眼、那微遮的紅頰、那弧度起伏的挺鼻、那微抿的柔唇,在在流露著一種柔柔的恬意。他看著,看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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