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怎麼可以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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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回龍王,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二太子將七公主帶走,是要她上觀音大土那兒當差。」

  「當差?\"

  「是的,持淨瓶。」

  敖廣氣得差點噴火。

  不肖子帶走不肖女就為了幫人拿瓶子?

  這些傢伙!怎麼從沒見他們為他這個老爹端過尿壺?

  媽的!全都白生了,說回就回,喊走就走,怎麼?敢情當他這龍宮是客棧呀?早知如此,生孩子還不如生個蛋玩玩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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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二哥平日對你如何?\"

  「挺好的呀!」

  「那好,你就幫二哥一點小忙,暫時在觀音大士這兒當個差吧。」

  就這麼一句話,敖箏還搞不清楚狀況,敖任已用她向觀音大士換了一瓶淨水後離去。

  也好,也許這麼一來,她就沒有時間再去思念任劍飛了。

  可是她錯了,即使忙碌,仍是割不斷她對他的思念。

  手持淨瓶的敖箏小臉上紅潤不再,也失去了平日的慧點與貪玩的性子,這會兒的她乖巧安靜,倒與法相莊嚴的觀音大士比較相近。

  她努力佯裝無事,做個誠心陪侍大士的淨瓶侍女。

  可是她卻騙不了自己,也騙不過觀音大士的法眼。

  只是觀音大士從沒說什麼,有些事情旁人說了也沒用,自己想不透徹,那麼誰也使不上勁。

  陪侍在觀音大士另一旁的,是頭頂雙髻的善財童子。

  善財童於雖是稚子之顏,卻是個已經開悟的仙家,對誰都是笑容可掬的。

  敖箏初來乍到,樣樣都是善財童子帶領著她進人情況。

  「咱們的工作是幫助人們,渡化生靈,可是相當有意義的喔。」善財童子的稚顏上帶著粲笑。

  「那麼上一位持瓶侍女為什麼離開呢?\"

  「她呀!她動了凡心,和一個世間男子愛得死去活來,沒辦法,連大土也阻止不了,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原來如此,敖箏歎了口氣。即使如觀音大土如此法力高強的尊者,也擋不住癡男怨女的情絲糾葛哪!

  兩人跟在觀音大士身旁,住在風光明媚的普陀山潮音洞裡,出巡時,他們便踏遍人間,聆聽世俗塵音。

  普陀山潮音洞距離東海水晶宮並不遠,但距離三峽奉節的任家堡很遠很遠,雖然如此,夜裡聽著潮音人眠,敖箏心頭的人影還是磨滅不去。

  相思苦,苦在無藥可醫。

  不過幸好觀音大土常會給她些差事做,讓她暫時忘了心裡的痛苦。

  像是替寡居病苦的老婆婆送淨水,為她減輕病苦,或是替那些荒年時農穫盡失,坐困愁城的貧民們送去足以活命的種子。

  觀音大七日日忙著為眾生拔苦去憂,然而眾生之苦怎麼都除不盡,也難為大士能有如此絕佳的耐性,深厚的仁心,方能個個傾聽,並盡量予以救助了。

  這一夜,他們乘著祥雲,正待回駕潮音洞,途經長江,底下正是奉節。

  敖箏心神不寧,在無意間瞧見地面上那佔地甚廣的任家堡。

  會看得見任家堡,除了它十分廣大之外,那張燈結綵、煙花四射的景象,才是它引起他們注意的原因。

  大門上掛了喜幛,四處貼滿了裁成雙喜的紅紙。

  敖箏失魂落魄地想,小飛,是真的要娶媳婦兒了。

  她是龍女,他是凡夫,本來就不適合,分開也好,分開也好……

  「龍女妹妹當心!\"

  若非善財童子及時拉住,敖箏已從雲朵上跌了下去。

  「你怎麼了?瞧你臉色白得同一張紙。」

  敖箏沒有說話,心裡思索著。

  是不服氣,也是不甘心吧!

  她突然想要去瞧瞧小飛的新娘子究竟是如何國色天香,又是怎樣地懂規矩。

  「幫我向大士告個假,我去去就回!\"

  善財童於還不及攬住,敖箏已然駕著祥雲下凡去了。

  正搔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聽見了前頭觀音大土的慈音。

  「由著她去吧。」

  善財童子聞聲,雙手合十,跟上觀音大土的腳步。

  唉!看來這剛來陪侍大士的龍女妹妹,八成很快又得離開了

  第七章

   任家堡與華陽門聯姻。

  一邊是蜀中第三昌,一邊是武林三大門派之一,因此婚事極為盛大,任家堡已經連續好幾日賓客盈門,人來人往穿流不息。

  這一夜,正是任劍飛的洞房花燭夜。

  做過他的貼身婢女,敖箏自然清楚任劍飛的廂房在哪兒。

  敖箏想瞧瞧他的新娘子,卻不想讓人瞧見她。

  不難,觀音大士給了她一件寶器,一條可以隱身的斗篷,披上它後,凡人便見不著她的身影。

  這件寶器是方便大士聆聽世人之苦的,沒想到今夜她卻拿來私用。

  心裡向大士告罪後,她將斗篷披在身上。

  之後,她趁著媒婆開門離開時,溜進了新房裡。

  屋裡燭火熒熒,掛著大紅帷幕的喜床上,一個身著鳳冠霞披的新娘子安安靜靜地端坐著。

  敖箏苦笑,原來小飛要的「規矩」妻子得是這個樣的,若換了是她,八成屁股還沒坐熱就熬不住了。

  紅蓋頭遮住了新娘子的臉,讓她無法看見新娘子的長相。

  不瞧見不甘心哪!

  敖箏傻傻地凝視著那端坐在床沿的人兒。

  那張床,在小飛養傷時,曾是他們兩個最愛廝混及偷香親嘴兒的好地方,而今夜,那有資格坐在床上的人卻不是她。

  她不懂自己幹嘛不走,更不懂自己在等待什麼。

  難道,她就非得看清楚了小飛是如何親他的新娘子,如何愛撫他的新娘子,她才肯死心離開嗎?

  屋子裡十分安靜,除了燭火偶有的輕微聲響,裡頭的人都沒有半點聲音。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媒婆的大嗓門響起。

  「姑爺進房!\"

  「進去!進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讓咱們的小師妹苦候。」一群華陽門的弟子笑嘻嘻地推著新郎進房門。

  「不!\"任劍飛仍緊握著酒杯不放。「我還沒喝夠呢!今兒個是我的好日子,哪有不許人喝得盡興的?乾杯、乾杯!走走走,咱們再到別處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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