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司……鷹司……」她嚇死了,只能緊緊的抱住他,身子不斷的發抖,眼神渙散。
「郁鈴,郁鈴。」他心疼極了,不斷的抱緊她,摩擦她的雙臂。「別怕……別伯,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他焦急的抱起她,衝向馬路的另一端,同時以行動電話通知家駿,叫他開車來接應。
第七章
那名襲擊郁鈴未遂的殺手,無功而返地回到他們在台灣的棲身之處。
「對不起頭頭,這次的行動又失敗了。」他看著坐在窗前,背對著他的頂頭上司道。
「又是那個人壞的事?」低沉的嗓音顯得不悅。
「是。」那名手下非常慚愧的低頭。「他的身手很好,不像是一般的保全,倒像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臥底?」
男人蹙眉沉吟了一下,站起來轉身走向前。他看來約莫三十歲上下,精瘦的身材配上張陰鬱的五官,看起來暴戾而嚇人。
「一般臥底的警察不會有那麼好的身手,一定是同行。」
「同行?會是誰呢?」那名手下臉上閃過一絲懷疑。
「美國黃金殺手組織聽過沒有?據說他們的真面目除了自己人外,就只有死人見過,我懷疑就是他們。」
「有這個可能。我聽說這椿買賣當初就是他們接的,不知道什麼緣故竟會轉到我們手,也許是他們後悔了,想破壞這樁買賣也說不定。」
「不管怎樣,泰勒你都要嚴密的注意這個人。必要時,連他一起解決掉。」男人審慎地吩咐道。
名叫泰勒的手下點點頭。「是,我知道了,飛蛇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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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鈴受傷了。
這次的事件真的惹惱了鷹司,親眼看見郁鈴在他面前被推下車子,他整顆心差點沒爆炸。所以他決定以牙還牙,盡速解決這夥人,以免郁鈴再度受到傷害。
他首先透過網路通知美國的戴瑞克,要他幫忙查出這些人的藏匿地點,準備給對方來個迎頭痛擊。
「郁鈴怎麼樣?有沒有醒?」他走進房間問。
那裡正擠滿了人,憂心仲仲的郁生,自責引誘她赴會的舒珊,還有一直安慰著愛妻的齊家駿,和醫生、護士等人。
「剛醒了一下,吃了鎮靜劑又睡著了。」郁生心疼地說。
「她的傷要不要緊?」這是他最關心的。走到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裡的不捨又多了幾分。
「郁小姐身上只有一些擦傷,其他的沒什麼關係。」醫生說,又開了些消炎藥給他,交代道:「雖然沒什麼大礙,但藥還是要按時吃。」
「知道了,謝謝。」宮本鷹司接下藥。
醫生帶著護士走後,舒珊走到床前看著郁鈴,握著她的手,心裡也是忿忿不平,頭一回就向齊家駿說道:「家駿,你給我想辦法,把那些人揪出來,我要揍他們一頓替郁鈴出口氣。」
自從家駿跟她結婚以後,她就不許家駿再過問閒事,當個平凡人跟她一起做豆漿店的生意。就算是這次郁生遇襲的事情也一樣,她都不許他插手,直接將事情推給鷹司去處理就行了。
可是,昨天親眼見到郁鈴受著傷被帶回來,她的正義感就不容許她再袖手旁觀下去,非要找出那夥人,教訓一頓不可。
家駿點點頭,對於愛妻的要求,他向來不會拒絕。
「不行,不用你們插手。」鷹司斷然拒絕,望著家駿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台灣動手嗎?」
家駿點點頭。「知道。」
「知道什麼?」老公知道,她可不知道。舒珊追問道:「你不是一級的殺手嗎?對於那些三腳貓的小人物就沒轍了?」
「他不是沒轍,而是不想替我們和郁鈴跟她爸爸惹麻煩。」家駿一手勾回蹦到鷹司面前的愛妻,向她解釋道。「如果他在台灣動手的話,不只會驚動台灣的警察替我們和郁鈴帶來麻煩,也會洩漏他的行蹤,把在其他地方的仇家引來,所以他才會只守不攻,遲遲沒有動手。」
「原來是這樣。」她總算有點瞭解的點頭。
舒珊瞭解了,卻換來鷹司一臉不解的瞪著兩人,吼道:「齊家駿,你不是有病嗎?」
哦喂!他總算發現了。
「不是病,是失憶。」家駿撞了他一肘。
他齜牙裂嘴的撫著胸口,「失憶也是一種病啊!」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個病而離開組織的嗎?
「只是我這種病有時候很聽話,對於不想記的事情就會失憶,但對於應該記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家駿嘿嘿冷笑,不客氣的再送他一肘。
「原來你失憶是假的?!」他疼得怪叫。
不得了,那所有的事情他不是都記得了嗎?包括他害舒珊跌下山崖,而他下去救的事情……嗚,真是不敢想像。
「現在是不是輪到你失憶了呢?」家駿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
「失憶了……失憶了,我什麼事情都失憶了。」他嚇得點頭如搗蒜,人家都摩拳擦掌的威脅了,他還能不失憶嗎?
家駿微微一笑。「很好,你會是一個好病人。」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施加壓力。
「謝……謝,謝謝!」他皮笑肉不笑地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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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鈴醒了。只不過沒兩天的時間,她就希望自己最好沒有醒來,因為她發現全家人都把她當病人似的,不許她下床,不許她到院子,不許她這個,不許她那個的,那乾脆把她釘在床上綁得死死算了。
「舒珊,醫生說我是擦傷而已,不是殘廢。」她大聲地抗議。
「我知道,我知道。」舒珊拿著一盤削好的蘋果,抓一片喂到她的嘴裡。「是鷹司堅持要你躺在床上,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