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得找回以前那個對她很好的好哥兒們不可!
「……遠房親戚,原來他是這樣介紹我?」深冷的眼神一閃利刃般的光芒,嚇得愛玫瑰兩手抓住身後的門,穩住自己一顆本來是很大的膽。
真的不是她膽小,是這個人實在太……太有威嚴,太冷厲,而且他的氣勢看起來太巨大,讓人感覺好像只要一惹他不高興,倒楣的人就會像螞蟻一樣,甚至連喘息害怕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伸手捻死……不過他的感覺太乾淨,也許伸手之前他會先戴上手套吧。
「你……你不是……他的遠房親戚嗎?」難道是住對面的高攀了人家,惹起他不高興?那可不關她的事哦,是住對面的自己胡亂炫耀,又沒有叫她閉嘴不能說。愛玫瑰扯起眉頭,緊貼著門,喃喃自語,「我就說嘛,住對面的怎麼可能有這麼稱頭的遠房親戚,梅氏集團大得嚇死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要是真有這樣的遠房親戚,早就飛黃騰達了,還做什麼牙醫。」
梅寒玉把她的自言自語聽得仔細,一雙深沉的眼光打量著她,語氣有保留地詢問:「他不在,你怎麼進來?」
「我?我住在這裡啊。」她可不是小偷哦,聽他那質問的口氣,她不由得理直氣壯的趕緊反駁……雖然以前不是住在這裡她也經常自己開門進來,但她和阿睿的交情不同嘛,她可是阿睿「默許」的。
「……同居?」低沉的語調只有冰冷,沒有起伏,根本讓人抓不到他的情緒和想法。
「——才不是!我……我只是住在這裡的房客,你可別誤會了,他的女人一大把,我是冒著生命危險被強迫住在這兒,那隻大惡狼一點都不明白女人的嫉妒多恐怖……啊, 我跟他是鄰居,從小到大的玩伴,我叫愛玫瑰。」咦?她跟他說這些做什麼啊?……可是在他的凝視下,她的心卜通、卜通一直跳,就是忍不住不說些什麼來沖淡緊張氣氛。 「我知道,你是對面鎖店的女兒。」只是他不知道……原來她這麼有利用價值,「……你,難不成就是在嚴氏集團旗下做事?」
愛玫瑰一下子渾身冰冷,「你……你怎麼知道?」
梅氏集團的總裁耶!跟她這個小如螞蟻的小小市民根本牽扯不上,他居然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她這一號人物——連她在嚴氏上班都曉得!
梅竹睿動用了梅氏的勢力,和嚴氏集團的總裁談了十分鐘,在隔天,嚴氏中部分公司一名經理就被調走,他才覺得奇怪。
她……她是不是看見他的嘴角掀了……那麼一下下,他會笑?
「你不喜歡跟……阿睿一起住?」
說到這個話題,一雙鳳眼馬上瞪起很深的埋怨,「開玩笑,有誰喜歡跟一隻大惡狼……」
「要來台北工作嗎?」
「——咦?」等等,這個進展實在太快了,遠遠超過她來得及理解的範圍,他都沒有解釋為什麼知道她的事,她都還在五里霧中,他馬上又投來驚人之語,這……這叫她怎麼接啊!他……他雖然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但也不能為他的人品掛保證,說不定他有不良企圖……他不會認為她愛玫瑰是這麼好騙的吧?
對著她從驚訝轉為質疑的眼光,梅寒玉表情依舊,「不用怕,我的人品阿睿可以保證。」
喂喂……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面無表情的說這種話,以為有說服力嗎?可是愛玫瑰只敢在心裡抱怨,嘴裡可不敢反駁。
是啦,到台北工作,住對面的就管不到她了,能夠不用回家去「繼承家業」,又可以「自由」,是挺誘人沒錯,可輕易接受一個陌生人的誘惑,那是笨蛋才會這麼做。
再說,她都還沒查出——
「老大,你怎麼會——玫瑰?你貼在門上做什麼?」梅竹睿剛從醫院回來,才到門口,就看到這奇怪的景象,一個不該會出現的人,一個維持著奇怪姿勢的人,這兩個不相識的人在門口做什麼?
「住、住對面的!這個人說……」要找她去上班耶!愛玫瑰一看見他回來,一雙畏懼的眼睛馬上燦亮,對著他指住梅寒玉,急著要說的話卻在一雙深冷的眼神下卡在喉嚨裡頭,「說……說要找你。」
他冷峻的表情也許沒有變,但她就是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勢,這個人不用開口就能起嚇阻作用,真是嚇死人!
梅竹睿疑惑地瞥一眼愛玫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居然見到他家老大,像老鼠見到貓,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這是正常現象,在愛玫瑰身上,那叫不可思議。
愛玫瑰緊緊抓住梅竹睿的手臂,圈起小手在他的耳朵前悄聲說:「你不覺得這個人可以殺人於無形嗎?我懷疑梅氏集團私底下在做違法生意。」
梅竹睿瞪住她,對她的想像能力真是……氣到無力。雖然不太甘願接管,在經營權還沒有交出去之前,他到底還是梅氏集團的管理人之一,她最後那句話,是連他也罵進去了。
「老大,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他扯起笑容,心裡不停在猜,這兩個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 「不歡迎我嗎?」冰冷的聲音甚至比剛才更低了十度,現在愛玫瑰才知道這個人剛才對她的態度簡直「好」到令她應該膜拜的地步。
「我哪敢啊。」又不是找死……梅竹睿忽然警覺,他的念頭不是等於應證愛玫瑰的話嗎——
「喂,你怎麼叫他老大——你、你該不會私底下也是和他一起混黑社會……所以……你才隨便編說是遠房親戚……」勾著他手臂的小手立刻藏到身後,瞧著他的眼神像是發現他見不得人的大秘密,她的臉色甚至還發白。
「愛玫瑰!」他忙著應付他家老大,她還在一旁攪局!
「……你不解釋清楚嗎?」梅寒玉一旦開口了,就表示他相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