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對了!我得給你個警告,五年後的我可不再如五年前那般幼稚無知,你若想用些荒唐的理由來哄騙我,只會讓我更加的瞧不起你。」
她周芷裊可不是個孤陋寡聞的女人,雖不常接觸到那些是是非非的花邊新聞,可從小泥鰍與胖妞的口中也或多或少得知他這一千夕佰二十幾個日子過得有多精彩。
「放心!我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對那些雜誌所報導的一切,我不會全盤否認,但也不像雜誌上所寫的那般誇張。
再說,我們男人跟你們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則可因需求而性,不管對象是誰,只要是個女人,我都可以陪她們上床好好玩玩,不過那些不過是場金錢的交易罷了。」
「金、錢、交、易!」咬牙切齒,周芷裊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又重又恨,「那真是太好了!在你眼中我值多少?一千萬還是兩千萬,抑或更多?」既然他如此濫情,她又為何不能輕賤自己?
他該生氣的,可卻因為心中對她有愧而生不了氣。
「你若真想跟我談價錢的話,也行!我開的價碼是整個中漢集團換你一輩子的時間,這價格你可滿意?」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向她求婚,只要她肯,他保證立即、馬上將她綁上教堂,先讓她冠上自己的姓氏,其餘的繁文縟節,再慢慢處理。
他的話很甜,也很動聽,這五年來周芷裊不知做過多少次這樣的美夢。
可當夢境有可能實現時,她反倒卻步了,只因他們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她再怎麼有勇氣,也不敢把自己的一生交託在這花心浪子的手上。
「我不要,不要嫁給你,誓死也不肯嫁給你。」看他拉下臉,好像想好好大罵她一頓的模樣,周芷裊趕緊搶話:「你先別急著發火辯解,先聽聽我的理由好嗎? 」
「好!你說,我聽。」他雙眼直逼視著她,就等著聽聽她會掰出什麼樣的理由來拒絕他的求婚。
「這五年來,我跟你分手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現實與夢幻是完全扯不上關係的。沒錯!你的後母確實是耍了些要不得的手段來拆散我們,可仔細一想,她之所以能夠成功,最主要的因素絕不單單只因為她。我們之間的距離差距太大,你對我或我對你的信任度也不夠,這樣的結合早晚會出問題的。更何況你家裡還有個很難應付的母親存在,就算她只是你的後母,我也不可能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看她如此固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頗具幾分道理,紀岍希無言以對。
確實,他們之間確實是存有許許多多的問題,這些問題若一日不解決的話,就會像眼中釘、肉中刺,隨時都可能影響他們彼此。
放手嗎?難道真要他就這麼妥協,輕易地放開她,讓她投入那個姓曹的懷抱之中,成為他曹家的人嗎?
不!永遠也不!他就算死,也絕不放手!
「好!我現在不強逼你一定要嫁給我,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考慮,也能讓你們的生活恢復往常一般。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許你再與那姓曹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我可以幫你置屋,讓你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當然有你的地方就必定有我,這是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無法反對的決定。」
「抱歉,我不能接受。所謂無功不受祿,這句話我還懂,因此我不得不拒絕你的好意,那屋子我想你還是.送給其他的女人吧!」
「倘若我現在告訴你,你的拒絕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信嗎?」其實在提議之前,紀岍希早料到這倔強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會乖乖聽他的安排。
「我相信!」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他們曾相戀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不是嗎?
「這樣,你說我是不是很瞭解你呢?」
這話乍聽之下還真有幾分說服力,不過要周芷裊就這麼乖乖承認他對她的瞭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我說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現在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句話,她說得不只篤定,更在自己心中下定決心。
既然一切已真相大白,她若聰明的話,就該跟他保持一段距離。要不,以他那極為霸道的性子來說,周芷裊敢拍著胸脯保證,事情的發展絕對會朝著他所設想的計劃一步步實現的。
到時她再想逃恐怕為時已晚。
看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紀岍希感到不妙,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為了安撫自己惴惴不安的情緒,他霸道地侵佔她的身子,更熱情地邀她一同跌人另一個熱情的空間。
他要她這輩子永遠永遠也離不開他,只要她腹中懷有他的孩子,他相信自己應該能綁得住她才是。
只是……事情當真能如他所想的那般順遂如意嗎?
* * *
「少爺,您回來了。」看到紀岍希踏人紀家大門的老張,臉色不自然不說,一顆心更是忐忑,就怕夫人正在幹的好事,會被少爺給撞著,到時他除了工作不保,還可能連累一大家子的人。
看老張緊張的模樣,雙眼還不時地往二樓瞟,不用問紀岍希也能瞭解他那個後母肯定又隨便找男人了。
「老張,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應該懂得才是。」話落,紀岍希也懶得管老張懂是不懂,直接往二樓的房間趨近。
果不其然,他都還未打開房門,就聽到從裡頭傳來一聲聲呻吟聲。
「真是個齷齪、骯髒的女人!」低咒一聲,本來還想給那個女人一點尊嚴的紀岍希,隨後一想,想到她欠了他五年的債,他斷然決定不再顧慮情面的問題,提腳用力一踹,很不客氣的踹壞那阻隔一切醜陋的房門。
「是誰?」一聽有人踹門的聲音,身為紀家主母的簡淑芳當即氣憤的轉過頭。仔細一看,她一張臉倏地刷白,趕緊拿起薄被蓋在自己身上。而正在與她翻雲覆雨的男子,則狼狽地套上褲子,連衣服也來不及穿,便急匆匆地往門外狂奔而去,哪還兼顧得了那立場極為尷尬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