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要。」
「就選那件粉紅的。」唐煌突地從身後摟住她。「那顏色很適合你的肌膚。」
僕人依令收起粉紅色睡衣,識相地退出房間去忙做的事。
「我們要去歐洲。」
「沒錯,不喜歡?」瞧她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
「我只是有些意外,要去多久。」她很擔心。
「二十天,就我們『兩個』。」最後兩字說得磁性而沙啞,似有暗喻的挑逗,他的唇在她頸肩輕輕摩擦。
隨著他親吻的挑逗,依柔身子變得緊繃而僵硬,心中的壓力也隨之擴增。
「那麼……我去準備一下。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她想要藉故躲開,才一轉身,卻立即被他拉回,他將她壓在床上,在她唇上烙下熱吻,恣意品嚐丈夫專屬的權利。
糟了!他不會現在就要吧?依柔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這是早晚的事,也有了覺悟,但事到臨頭仍是不知所措。
不過、事情並沒有如此發展,當激情逐漸轉為淺啄!他停了一下.只因她的身子充滿排斥的氣息,她連髮絲都是僵硬的!這讓他感到屈辱。眼中閃過怒意,轉頭道:「換衣服準備走吧。」他突然放開她,逕自離開了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明白,雖然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不過他的轉變令她搞不懂他的思緒,那冷淡的態度表明他的不悅,前後判若兩人的神情令她小心翼翼。
從家中到機場,唐煌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令依柔一直弄不清楚怎麼回事而心不安,等到他們一上飛機,唐煌的態度卻恢復了原樣,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地摟她在懷中。
他們坐的是商務艙隱密性較好,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親吻,依柔盡量和順不想違逆他。但他像是看透了她心中隱忍的想法,故意啃咬她的手指!惹得她因麻癢而想抽回。他卻壞壞地不放。存心想看她的表情。
「好癢,放手。」她擰眉抗議。
他微笑,答案卻是不安好心。「不放。」繼續用下巴摩哭著。
依柔被那鬍渣子摩得快受不了。他的力氣很大,她越是掙扎他握得越緊,根本存心逗她。
不得已之下,她放柔了聲音。「求你……」
他的眼神轉為柔和,對她的哀求動心,但卻得寸進尺地要求。「親我,我就放手。」
依柔咬著下唇,這人真是可惡,但她不能洩漏自己的想法,否則會被他懷疑她嫁給他的動機。不得已,她傾身緩緩上前,生澀地在他唇上輕輕印下,倏地被他空出的兩手抱住,吻得更深入,直吻到她呼吸困難才罷手,她以眼神抗議他的霸道,覺得自己被騙了。卻看到他得逞的笑容。
「你說用親的!」
「對不起,老婆。我情不自禁。」
她轉過頭不想看到他。氣這男人的霸道,竟然在空姐面前吻她,一點也不害臊。為了讓自己不去注意他,她看著窗外的雲層。
唐煌心情大好起來,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明日張膽地吻她,這樣摟著她的感覺真好。
依柔卻始終警戒著,因為唐煌隨時去偷襲她,但她向來有一坐上交通工具就昏睡的毛病,雖強忍著睡意,不知不覺地她還是睡著了,睡進了唐煌的懷裡。
到達法國當地時夜色已晚,他們住進一家大飯店,純歐式建築十分典雅高貴。侍者先領她型局級蜜月套房,房門一打開。依柔不禁看呆了。滿屋都妝點著玫瑰,擺設著精緻高雅的傢俱及特意置的大床。
她四處瞧瞧!床邊有個精緻的盒子。
她不自然的態度及言不及義的內容引起他的注意,發現她在沒話找話說,也意識到她所站的位子,隨即眼尖地看到那銀製的盒子,嘴角揚起一絲邪笑,撫著她嫩若凝脹的下巴,鎖住她的雙眼,「是什麼?」
他的臉靠得更近。
「不知道。」他轉過臉,討厭那雙炯亮的眼,尤其那閃著慾火的目光教人有壓迫感。
「你真可愛。」並著她坐在膝上,親吻著她的發,依戀那淡淡的髮香。她沒有掙扎,一顆心跳得老高,開始擔心晚上的來臨了。
用過晚餐後,唐煌帶她悠遊夜晚的多障河,原本一顆溢滿擔憂的心立即被浪漫的河光景色所迷住。學生時代只能在書上讀到的資訊。如今卻只現在她眼前。
他們乘坐當地的小船游河。一開始!她倔強地要靠自己保持平衡,不過不到十分鐘便宜告失敗,直到唐煌將她摟住。才真正找到平衡。
她真氣自己的沒用,因為這時候她總會看到唐煌揚起的嘴角,似乎在說:「倔強的女孩。」
她賭氣地看向別處,他好像看透她的一切,卻又什麼都不說,而她總猜不透他的心思,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勝算,因她所面對的是這樣厲害的仇人。
此時有另一條船划近,上頭的法國船夫向她說了幾句,她聽不懂!
只能硬著頭皮求助地看著唐煌。
「他是在問。美麗的姑娘,願意聽一曲法國浪漫小曲嗎?」
原來是做生意的,就見唐煌和他說了幾句,法國人立即拿出小提琴為他們彈奏高歌。
原來他會法文。她意外他的多才!但又暗罵自己大驚小怪,經商的人總會說一兩句外文,根本沒什麼好佩服的。台灣會法文的人多得是法文系就一大堆。
不過。法國不愧是浪漫的民族,她幾乎被這曲調的氣氛所迷惑,神遊其中而忘了自己。
在法國這幾天,唐煌展現了他的另一面。他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多情且溫柔,隨興所至時會跟著法國人一起歌唱彈奏,高興時大笑得像個大孩子似的。當她迷惑地望著他這一面,他的眸子也對準了她,柔情而深邃,教她不敢直視而避開眼。人到了異國都會如此嗎。她納悶著。
在法國停留四天後!接著去比利時和奧地利,不可否認的,依柔被這些國家迷住了。她的心情很愉快!但絕不承認和唐煌有關。不論他表現得多麼溫柔體貼,都改變不了她對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