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二十天的蜜月期,依柔始終擔心著兩人同床的夜晚,不過她料錯了,唐煌並未碰她,即使如此,她一顆心常被他逗弄而跳得老高。
每個夜晚他將她摟在懷裡,一開始他是貪婪地吻著她!但隨後,他的吻變得細膩溫柔,想要挑起她的熱情。
起初她充滿了厭惡和敵意,幾天過去之後,他的吻不再陌生,反而像是催眠的術語般讓身子漸漸放鬆。好幾次她差點迷失了!他的吻像法術。不停地對她下咒。此時,腦中警鈴便大作,這難道又是他的計謀。她絕不會上當的!就在她再次全力防衛時!他便停止了動作,摟著她一起入眠,這讓她困惑不已,也無從抵禦。
就這樣,二十天的蜜月旅行,什麼也沒發生。
依柔現在身兼兩種身份,白天她是大學生,下課後回到唐宅則是唐夫人。
突然閃電結婚的消息轟動了全班,加上她嫁的是台灣排名十大之內的富商,更是校園熱門的八卦。連學校的董事都非常禮遇她,這種轉變是她始料未及的。
和秀卿之間,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已沒有走得那麼近了,雖然兩人會點頭打招呼,但是不像從前那般無話不談。當初因為忙於打工。
甚少和同學打交道,除了秀卿,她並沒有較熟念的朋友。
同學之間,一開始會好奇她突然閃電結婚的原因,不過依柔不願談及與唐煌任何有關的話題,而且唯有在學校是可以讓她清靜的地方,但也因此引得別人誤會她是個不易親近的人。漸漸地朋友少了,她更是獨來獨住。
這—天放學,她依然一人獨自在校園走著。按照往常一般,司機在校門口等她。當她穿過林間時。沒注意到有兩個黑影悄悄地跟蹤她,突地,有人搗住了她的去路,強行將她拖往陰暗的角落,這突來的狀況嚇到了她,依柔拚命地掙扎,歹徒則惡狠狠地威脅。「乖一點,否則殺了你。」一把刀隨即抵著她的脖子。
另一人開口道:「快帶她上車,這一次起碼可以撈個五千萬。」
他們是綁匪,依柔立即意會過來。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的脖子被勒得好緊,令她呼吸困難,更別說掙扎了。
就在她認為完蛋之時,一個俐落的影子跳到歹徒背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攻擊他們,三兩下就將他們打敗,情急之下歹徒以依柔當擋箭睥,將她推向對方並乘機逃逸。
依柔並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本以為自己會跌倒在石子地上,卻沒有預料的疼痛!她被人接住了。
「你沒事吧!」小葉扶著她問。
「小葉。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訝異地瞪著她。
「我來找人,正巧經過這裡。有沒有受傷。」
她驚魂未定地摸著頸子。「還好……」
「走吧,我們快離開這裡。」
依柔差點被綁架的事情令唐煌震怒;立刻從公司趕回家。石桐早派人通知警局。唐煌即刻出高價要偵探查出綁匪的線索。
「太太呢。」
「剛吃了碗粥,正在房裡休息。」
唐煌直住臥房走去沒有停留,看到依柔的臉色令他濃眉深鎖。
「還好嗎。」撫著她的面孔輕問。
「沒事。」沒見過他如此擔心的神色。她低下頭迴避他的眼。他如何溫柔關心也不關她的事,她才沒那麼好騙。
「學校方面我已派人通知,這陣子暫時別去。」
「不去學校。為什麼。」她訝異地抬頭。
「這次的綁架事件是有計劃的,我不能讓你涉險。」
「不行!我要去上課,我會注意安全的。」
「我不會讓我的妻子置身在危險的環境裡。」他堅持,這事沒得商量。「你不可以這樣做決定。」又來了,這人就要如此霸道嗎。連上課這件事也不給她作主的空間。
「過一陣子再讓你去學校,目前你先好好待著,等這件事調查清楚。」從她倔強的眼神中他看透了她內心的想法,咬牙低聲道:「別想偷偷擅自出門,我會教人看著你,或者將你軟禁,你自己看著辦。」
依柔抿著下唇不語,他怎麼可以這麼獨裁。連她去不去學校都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我要休息。」她躲過被子裡蓋住頭,以示抗議。
唐煌歎了口氣!她受傷的眼神令他不忍,但是一想到她差點落入歹徒手中,更堅持這個決定。綁匪竟然敢動他的女人的主意,他不會饒過那些人。
出了大門,唐煌問向石桐。「小葉呢。」
「我在這裡。」老早待命在附近的小葉,從身後走了過來。「唐先生有何指示?」
「你做得很好。」
「暗中保護夫人是我的職責。」
「這段期間要繼續麻煩你。」
「我知道。」
石桐經過她身旁。兩人對了眼,石桐輕笑,她的目光始終是那麼犀利不留情。他對她低聲讚美道:「你又立了大功,想必那些綁匪被摔得不輕。」
她回以銳利的微笑。「對男人,我向來不留情。」
「那倒是。」
她轉身不理會他,朝唐宅走去,也因此錯過了石桐眼中的傾慕。
唐煌處理好外國的商務及調查綁架依柔的事件之後,回到宅第已是傍晚時分,比平常早了一點,白天一直掛心著依柔受傷的神情。晚上希望趕回來安慰小妻子。
「太太呢?」問向僕人。
「在後院。」
他尋著依柔的倩影,她正坐在池塘旁,發現他回來了,故意轉過頭漠視他。唐煌在她身旁坐下。
「還在生氣。」
「沒有。」她站起身要離開,但被唐煌及時摟住。勾起她的瞼。
「叨明在生氣,還說沒有。」
「我沒有生氣。」不想和他辦,他的獨斷獨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不要對我這樣板著臉。你明知我是為你好。」他最不願看到她的冷漠。「要我笑嗎。遵命。」她做了一個虛假的笑臉。「滿意嗎?」
唐煌怒火中燒,她就是有本事惹火他,不過。與她對仗下來,起碼也學了幾招治她的方法。傷害她嗎。不!他怎麼捨得,當然是逆向報復掠奪她秀色可餐的櫻唇。他激狂地吻她,直到她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