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要求我。有些事不是彌補就可以解決的!我也不想你彌補什麼。更不想管你和別的女人的事,因為那跟我沒有關係。」
「你……」他簡直怒火攻心,甩開她的手,怕極度生氣時傷害到她,一手改打向桌子,破碎的玻璃和文件灑了一地。
碎裂聲驚嚇到她,他憑什麼對她發怒。依柔轉身跑出辦公室,再也不想看到唐煌,他是全世界最可恨的男人。
兩人之間的關係降到冰點,劉茵茵與唐煌之間的曖昧惹火了她。
她終於明白,他娶她無非是要證明無人可違逆他。
她猜不透唐煌的心,他得到她了,卻不碰她。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和其他女人談情說愛,而她還差點天真地相信他的山盟海誓。
他不再與她同房,她心中卻有著失落,他有了女人卻又不肯放開她。她好恨啊。他的一切都是謊言,她竟然為他傷心落淚。
也許日陽企業的董事長猜錯了,唐煌並沒有那麼愛她,也許他很快便會對她厭倦了。那麼是否代表著這是她該逃離的時候?沒有他的關注,她可以真正死心去竊取機密。
夜晚,沒有他在一旁逗弄偷香,她可以睡得更好才對,如今她卻輾轉難眠!何時開始她已習慣那寬大的懷抱了?無庸置疑的今夜又是個獨眠難安的夜晚。不過她料錯了,唐煌在凌晨回到他們的臥室。
她警戒地瞪著他,他的額發垂散,領帶早己拿掉,襯衫上兩顆鈕扣是鬆開的,看起來有些凌亂不羈,即使如此,仍是致命的英俊。
他看起很疲憊,但盯著她的黑眸卻炯炯有神,他丟下外套緩緩移近她,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
「不要碰我。」她冷冷拒絕。
「什麼。」他的眼神帶著威脅。
「我說,不要碰我。」她在不要命地挑釁他的怒火。
「這是妻子對丈夫該有的態度。」
「我是逼不得己才嫁給你,為了還債,我已經做到你的要求了。既然你有了別的女人,何不放開我。」
「你在吃醋?」眼中產生期待。
這話讓她狼狽至極。「胡說什麼。」
「你在為我吃醋。」他激動地抓住她雙肩。
她被他逼急了,也意識到罪惡感。「我是不屑被你的髒手碰!」
「你!」她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女人,把他搞得快瘋狂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任何女人都企求得到他的垂幸,她卻鄙視到極點,每當地碰觸她,她莫不以排斥回應,她總有辦法逼瘋他,比如現在。
「如果我想要。你能拒絕得了嗎?」一時間;她的衣服被他撕開;這舉動嚇壞了她。
「住手!唐煌!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用力掙扎著。
「有何不可。你是我唐煌的妻子。早該盡夫妻義務了,一直沒碰你是我不想。」
「不想」二字傷了她的自尊心,怒火再度被激起?她不准許他鄙視她!他沒這個資格。
「有種你就一輩子都不要碰我,我根本不稀罕。」
「要不要碰你由我決定,你只能服從。」
「你不要亂來。」她現在才發現他身上的酒味,眼中狂亂而堅決,這令她害怕。「現在,該是你以身還債的時候。」今晚的他失去理智。
她害怕這樣的他,他的吻野蠻而粗魯,抓住她手臂的力氣弄疼了她,在她胸脯的每—個吻像要吞噬她般地瘋狂。
「住手!住手!」她不要這樣,這讓她一點自尊也沒有。他的吻不再溫柔!他的眼、他的神情,甚至連撕裂衣服的舉止,就像對待妓女一般,她不要問。
「點燃戰火的是你,想停止。休想!」
他瘋狂地予取予求,強行奪吻她的一切,潛移的雙手充滿佔有,這種掠奪的舉止完全嚇壞了她,不論她怎麼打他、踢他,只是加速他更瘋狂的佔有。
最後,她放棄了掙扎,淚水奪眶而出,終至心碎地哭泣。唐煌有如夢初醒,這才驚覺她的手臂被他抓出了瘀痕,她的胸呈現青紫的痕跡,而她的臉佈滿了驚恐的淚水。
她在床上痛哭失聲,她的心好痛哪!
依柔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她是哭著睡著的,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難受。如果能夠這麼長睡不醒有多好。她好恨他,昨夜的痛苦持續到現在,絲毫未減,她不要這麼痛苦,她決定離開唐煌,徹底離開這魔鬼般的男人。
她悄悄打開房門,僕人們都在忙著,這是她偷取鑰匙的機會,唐煌對不起她,她要讓他付出代價,為自己也為父親報仇。
是時候了她不能再猶豫不決。只有這麼做才能真正逃離他的魔掌。
豪國企業大樓——
石桐趕到唐煌辦公室,反盜商業系統顯示出有人正在偷取電腦機密,從資料顯示,資料外國的地點正是唐宅書房內的電腦,不用猜也知道是依柔所為。
他們的系統能顯示出機密被竊的訊號,當然唐煌辦公室的電腦也能顯示出,因此他趕過來想知道老闆打算怎麼做。
唐煌冷眼看著電腦螢幕,始終沉默著。他痛悔昨夜對依柔所做的一切,她受傷驚嚇的神情令他無法釋懷,痛恨自己失去了理智,他根本不想傷害她。而她終究還是做了,為了報復他從頭到尾加諸給她的傷害,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不阻止她嗎?」石桐問道。
「隨她去。」
「那機密若落到對方手上,將毀掉您大半江山。」
「我知道。」
石桐歎了口氣,早知多說無用,轉身離開。
「石桐。」
「是。」他回過頭。
「就算企業毀了,該是你得的不會少給你。」
「就算企業毀了,石桐還是會跟著老闆,即使餐風宿露。」
唐煌嘴角扯了個笑意。「謝謝。」
「不客氣。」他恭敬地退出,始終如一。
看著自己的江山即將瓦解,他笑了,如果要失去一切才能換得她的心,那麼,他會做的。
石桐出來時,小葉正守在門外。
「老闆當真就這樣放棄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