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做才能將他置之死地,永不翻身。」宇凡解釋著。
她甩開他的手。「你變了,宇凡,你變得奸詐險惡了,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依柔,我是為了我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
「別說得那麼好聽,宇凡,至少知道什麼叫良心,我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我再狡詐也比不上唐煌的陰險,他才是真正的惡人,他罪有應得。」「不錯,他是罪有應得,他的作為雖然可惡,動機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我。而你不是,我只是你計劃中的棋子。你利用我達到你,自私的目的,順便得到我罷了。」
「依柔,別鬧脾氣,跟我走,沒有唐煌,我們會過得更好。」
「不,你走吧,我要靜一靜。」
「依柔。」
「別過來,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她語氣堅決,說到做到。
宇凡緊握拳頭,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益,臨走時說道:「我會再來的,也許你認為我變了,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對你我一直沒有變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其他人的傷害。」
她無語,拾起地上的報紙,唐煌消失了,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看著她出賣他的一切。他好傻、好傻。
唐煌已經破產,唐宅也不需要傭人了,遣走了所有傭僕的唐宅變得冷清寂寥,唐煌雖然破產,但為她留下了這棟房子,當初即是以她的名義買下,也因此守住了這房子。
依柔自問著,為何她還待在這裡?如果是之前,她會毫不考慮的離開這裡,但是現在她卻有了依戀。是什麼原因讓她產生牽掛。等他嗎?她自嘲著,唐惶不會回來的,警方到處在找他,也許他已經逃到國外,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當她正這麼認為時,一個人影驀然出現在她眼前,是唐煌。站在門口凝望著她。依柔撫著心口,慶幸、喜悅、矛盾、猶豫,種種不相容的情緒全摻雜在一起。唐煌緩緩走向她,他將暫時離開台灣,在走之前仍舊忍不住來看她。她瘦了,撫摸她的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是什麼讓她變得憔悴。即使臉色蒼白,在他眼裡她依舊美麗動人。
感受他掌心傳來的溫熱,依柔顫抖地問:「為什麼。你早知道一切!為什麼還故意讓我那麼做。」
「我就是愛你,愛你的心讓我嫉妒得發狂,無法看著別的男人得到你,即使用任何手段,也要得到你。如果這樣可以消除你對我的恨,這產業算什麼。」
「你回來是自投羅網?」他的所為令她震撼,也衝擊了她的心。
「我想看你,什麼也阻止不了我。」
「你真是不可救藥……」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無藥可救了,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
「你不逃。不怕我報警。」
「你會嗎?」他將她困在小方天地,熾熱深邃地鎖住她的眼。
「我恨不得你被抓去坐牢。」她無法消受他對她的好,只能用抗爭,卻不是真心的。
「是嗎」他的鼻息逼近,懷疑她的話裡有幾分真假。
依柔努力瞪視他的眼,終究心虛的敗陣,避開他的逼視。唐煌給她機會逃避。烙下了火熱的吻。
「不。」她仍是恨他的。想要掙脫他的箝制,但是她逃不過唐煌的法眼,唐煌察覺了她的猶豫!她的肢體已經出賣了她的脆弱和感情。
猛地,他在她眼中找到一抹憂心,他霸氣地吻她,佔有慾依然如故,依柔驚覺到自己的防護網快要被他攻破,她不要讓他撤下自己的防罩。然唐煌豈會給她機會,這一次他不再妥協,他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依柔崩潰了,她無法推拒這個懷抱,在他壞中無力地沉醉,這個男人在他意氣風發時毀了她的一生,卻在他失去一切時仍不放棄她,始終如一,奪取了她的心。
他抱起她堅定地往臥房走去。不管她要不要,堅定地卸下她的衣,也卸下她情感的防護,貪婪地索取她的身和心。
他怎麼可以趁這時候攻佔她。他好卑鄙/雖然雙手不住地捶打他,但是她的身子出買了自己,對他的撫觸起了反應。
他徹底佔有了她,毫不猶豫,甚至貪婪地索取她的感情,不准她保留。淚水沾濕她的臉,卻也被他吻干了,依柔再也無法抵擋他的深情,隨著他攻下每一處城池而棄械投降,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膚,徹底地烙上他的印記。直達最深的境地。這一夜。兩個身子真正地契合了,纏綿著直到天明。
激情過後,她羞慚地將臉埋在被子裡,背對著唐惶不敢正視他。
唐煌仍依戀地在她頸肩上印下數點親吻,如果可以,他希望時光就此停留,他不後悔這樣對她,只擔心剛才的激情是否傷了她。
不住地在她耳邊呢喃。心疼著她,經過這一夜,他是更不可能放開她了。
依柔始終不語,他觀察看她的反應。想瞭解她的想法,是恨他?還是對他多少有些感情。雲雨過後。他感覺得出來,依柔並不是全然排斥的。
「為何不說話?」板過她的臉直視他,發現她兩頓呈現羞澀的潮紅。
「你在害羞。」
「你去死好了。」他就是要揭露她的面具嗎?
「或許,擁有你我死而無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咬著下唇。瞪視這個癡情種。「要坐牢的人,還有心情開玩笑,信不信我會立刻報警。」
才這麼說著。就聽到窗外不遠處的騷動,他們停止了鬥嘴,很明顯的,是警察。
依柔心一涼。她不是真的要詛咒他,想不到卻真的應驗了。
隨著腳步聲靠近,她開始有些慌了,嘴上仍是逞強。「再不走,你就等著坐牢了。」
「不正合你意。」
激烈的敲門聲響起,依柔一顆心慌了。
「你快走吧。」她催促著。
「你在為我擔心,是吧?」
「笑話。」
「既然如此,為何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