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對Anne的所有疑惑,一直要到她醒來才能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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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郭晏秋終於再次張開眼睛醒過來。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枕頭,第一個感覺是:痛!
她忍不住想伸手摸向正若有似無抽痛的頭,可是她才一動,手卻忽然被握住。
她趴著的這一邊,范冬陽關切的臉立刻出現在她眼前。
「妳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嗄,眼神卻流露出鬆了口氣的舒懷。
郭晏秋困惑地看著他。「怎麼了?我……睡過頭了?」她發現自己發出來的聲音有些乏力、微弱。
她想起來,范冬陽阻止了她,不過他卻是伸出雙手,小心翼翼一又溫柔地將她由俯臥著的床上抱起來,再重把她安置回去坐好,而在她靠坐著的身後已經放著枕頭。
至於郭晏秋就在他默默地做著這事時,記憶伴隨著後腦勺的微微刺痛回來了。
她終於想起發生的事。接著她也發現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醫院!
她不由得抬手摸上自己的腦袋後方。
范冬陽凝視著她皺眉的表情和輕觸傷口的舉動。
「對不起!我沒想到Anne竟然會傷害妳……」他微惱的低道。知道她記起來了。
郭晏秋頓了一下,這才直盯著他求證:「所以……真的是Anne攻擊我?」回想到她在這裡醒來前發生的畫面,她還以為是她頭昏眼花幻想出來的。
范冬陽的眼神乍地一變深邃深沉。他點頭:「Anne……以前曾出過事,我沒想到她這次會再發作,因為我而對妳做出瘋狂的攻擊舉動……」終於不再隱瞞Anne的過往與病史,他對她吐露了勒布朗家最隱晦的一段過去。
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是這樣,所以郭晏秋呆住了。有好長的時間,她完全無法動彈,腦中想的,全是Anne令人痛恨不起來的遭遇,和就連她自己也無法控制的遺傳缺陷……
原來這就是之前安琪一直想警告她的事……
儘管當時她那非置她於死地似的力道和凶狠令人不寒而慄,可是對於這樣的 Anne,她怎麼辦?也痛揍她一下回去嗎?
至於她曾打電話恐嚇她的事,她決定絕口不提,讓它成為過去……
「那她……現在呢?」她總算慢慢回過了神,然後想到了那時Anne似乎被衝進來的范瑞雪安撫著,那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
范冬陽將她的手執進掌中,輕柔溫暖地包覆住。「妳不生她的氣?」他看出來了她只是一臉的無奈。
郭晏秋一轉眸。「生氣!我怎麼會不生氣?所以我這次受傷的醫藥費、慰問費、收驚費,再加上這輩子可能要預防這次受傷後遺症的費用,林林總總加起來,我決定要找你這位引起女人戰爭的罪魁禍首收取!」她對他伸出另一隻手,一副討債的嘴臉。
范冬陽看她這恢復活力的模樣,心情也不禁放鬆了下來。他露出潔白的牙一笑,順勢道:「這有什麼問題!不但妳這些費用我全包了,我還可以連妳的後半輩子也一起負責,就看妳敢不敢答應了?」激將法。
今天一早趁她還沒醒來,他趕緊到珠寶店去挑求婚的戒指,原預定給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反而是她先給他大大的驚嚇。
郭晏秋的心一跳,聽懂他的意思,可對於兩人的未來仍有著不確定感,所以她故意裝傻,轉移了話題:
「Anne她現在怎麼了,你還沒告訴我?還有我想知道范大姊怎麼也會出現在飯店,她不是和Anne一起離開的嗎?對了,你為什麼一早忽然不見蹤影,害我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她有許多的疑問亟需解答。
而范冬陽,彷彿也知道她的逃避,不過他暫時沒點破她。
「妳還有沒有感到其它不舒服的地方?」他忽然這麼問她。
郭晏秋動了一下。「沒有!只是頭還有點暈、有點痛……怎麼了?」
「那就行!醫師把妳的傷口縫了幾針,說妳只是輕微的腦震盪,所以只要妳醒來沒太大的問題就可以出院……我先帶妳回飯店再說!」早向醫師再三確定過她的傷勢狀況,所以他才決定帶她回舒服的飯店休息。
回到飯店後,范冬陽細心地讓她靠坐在床上,又拿來醫院開的藥和水讓她服下,這才坐在她身邊,繼續為她解惑。
「昨天Anne在機場臨時脫逃,我姊就意識到Anne可能會來找我,所以已經先打電話給我,要我注意一下Anne的行蹤。後來她去問安琪,才知道Anne真的曾向她問過我們住的飯店。於是我姊昨晚就悄悄過來,查出了Anne就住在我們隔壁,所以她也住了下來,原在昨晚就想出面帶Anne回去,不過因為那時時間太晚了,她才決定隔天再說,沒想到她這個決定會讓妳差點沒命……」范冬陽說到最後,臉色一沉。
郭晏秋的唇角微微一揚,伸出手指輕撫著他的臭臉。「你不知道我呀,皮粗命大,哪有這麼簡單就沒命的?」沒事了,她都可以開自己玩笑了。
「是啊!妳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嗎?」想學他……
郭晏秋乾脆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把頭往他的肩上一擱。「你也嚇了我一次,扯平了!」知道為愛人擔心的滋味了吧?
靜靜地享受她的身子完全依賴向自己的感動,范冬陽有好一會兒沒說話,情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他垂眸凝視著她笑望向他的明亮大眼,心蕩神馳。
「我姊有來看過妳,不過那時妳還在昏迷中,中午時她已經把Anne帶上飛機,現在就連我也不清楚Anne的狀況足輕微或嚴重……也許我們可以暫時不去管Anne的事,我們先來談談我們的事!」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