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以身相許!」想要她就像是一種驟然而起的執念,以著極決的速度席捲著他所有的理智和堅持。
「我不……」她無助地扭動著身軀,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理智正在渙散……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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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這樣的,至少不該是他呵!
她和他合該是兩條不會交錯的平行線,是天與地的差別,不是嗎?
透著迷濛的眼,美兒用著殘存的理智,拼了命地抗拒著狄卡的引語,可卻總是不得其法,只能任由他的手執意地在她的身上引燃一簇又一簇令人驚懼的火苗。
「別、別這樣……」終於,她忍不住地哀哀求饒,她不能,真的不能。
然而她那虛軟的求饒,只不過更加誘發了他想要征服的渴望。
大手更加毫不留情的佔領著她纖軀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雪白的肌膚。
「嗯……」
對她來說,這樣的激情是狂野而陌生的,血液中竄流著的慾望抽空了她所有的氣力,她只能嬌軟的任由他放肆而張狂的為所欲為。
可這樣是不對的!
她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更是兩種不同的人,他們之間不該有這般糾纏的牽扯才是。
更何況,她也沒忘了天禪和尚時時刻刻都等著將她收伏,任由他將自己俘虜並不是一件聰明的事。
想到這裡,美兒仰起了上半身,一雙氤氳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狄卡,她試圖替自己這樣兩難的情況解套。「你……」
她不過才開口,狄卡彷彿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那薄而有型的唇幾乎在轉瞬間就吻住了她,也堵住了她的話語。
「雖然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可你卻是唯一曾經讓我覺得心疼、開心與不捨的女人,所以你得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他的話就像是在繞口令似的,她的頭更暈了,她不懂,既然自己不是他要的女人,他又幹麼這麼執著的想要得到她?
是男人天性中的掠奪因子在作祟嗎?
想抗議,可問題是血液中的躁動讓她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再加上他的大掌已然開始蜿蜓而下,她的小嘴兒更是只能用來直喘著氣。
「你不懂是嗎?」看著美兒嘟著麼嘴兒的不解模樣,狄卡朗朗的低笑聲竄出。「其實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你是特別的。」
特別的?!比剛剛的繞口令好理解多了,可只是這樣嗎?
她的心莫名的一揪,悄然泛起了一抹失望的感受,但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這抹失望從何而來。
就像是會讀心術似的,他輕而易舉的就從她那毫不遮掩的表情探知她的想法。
在他的手竄進那濕潤的幽谷之際,他帶著一絲寵溺的輕斥道:「女人,別太貪心,別問我愛不愛你,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是該死的著了什麼魔,但我想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弄清楚的。」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讓一個女人左右他太多的情緯,他不准她再貪求太多
夠了嗎?真的這樣就夠了嗎?
這樣就足夠她毫無顧忌的敞開自己任他掠奪了嗎?
無數的問題在美兒的心間奔騰著,可狄卡卻殘忍的不再給她任何深思的機會,他微微地抬起了自己勁瘦的腰身;跟著緩緩一沉,一股劇烈的疼痛隨即攫住了她,眸中的迷離退去,她瞠大了眼直勾勾地瞪著他。
「痛!」隨著這聲痛呼,和眼角泛出的淚珠,她那委屈的模樣讓他從震驚轉為憐愛。
他咬牙,勉力自持的忍住宛若脫韁野馬奔騰而出的慾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俯身覆上她豐潤的唇,手口並用的挑弄著她僵硬的身軀。
直到一聲聲夾雜著低泣的嬌吟再次自她的檀口中傳出,他這才放任自己,小心翼翼地引領著她,投身至那迷離虛幻的情慾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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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她守護千年的貞操啊!
美兒欲哭無淚的瞪著身旁光裸著上牛身的男人,雙手伸了出去,在他那堅硬的胸膛上用力地戳戳戳。
哀悼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被吃了?
這是多麼荒謬的一件事呵!
他與她,從來都是互無好感的,尤其是他更擺明了對她的厭惡,可是他卻這般執意的要了她,這難道是—種報復嗎?
還有,究竟是哪個大白癡規定的?是誰說只要女人被男人救了,就一定要以身相許?
更何況,她會遇險的始作俑者是他,他救她自然也是天經地義,他憑什麼以一個救命恩人的身份來掠奪她?
這不想還好,愈想是愈氣,美兒的嘴兒一張,想也沒想的就要對準狄卡的胸膛給惡狠狠的咬下去,現在的她只想洩恨。
可是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低低淺淺的爭執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微微的側耳傾聽丁一會兒。
她的眉頭微皺,先是瞥了仍了兀自熟睡的狄卡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翻身下了病床。
她躡手躡腳的悄然來到門邊,準備仔細地傾聽。
可她的耳朵才剛剛貼上門板,那病房的門卻冷不防的被拉了開來。
美兒心虛的立時往後跳了好大一步,然後才勉強的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沒話找話的問道:「呃,伯母,怎麼會這麼巧,你和靳微揚怎麼會一起來呢?」
「來瞧瞧狄卡的傷啊,你們也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瞞著我,要不是大衛說溜了嘴,我還真不知道狄卡出了這麼大的事呢!」
「其實我想狄卡和靳微揚也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不告訴你的嘛!」美兒漾起了一抹安撫的笑容。
畢竟翠碧絲是她「掉」到意大利後,唯一一個對她友善的人,所以她對她自是有—份特別的親切感。
所以她不能、也不會以「子債母償」的態度遷怒翠碧絲。
想到這裡,美兒的眸子忍不住的又惡狠狠的瞟往躺在床上的狄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只怕現下他早己傷痕纍纍、命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