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敏感的察覺到今日的事件似乎只是個開端,狄卡瞇眼瞪著靳微揚逼問道。
「我?」靳微揚反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搖著手對他說道:「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千萬別亂想。」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次想媳婦想瘋了的翠碧絲似乎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所以未來的劇情發展絕對精采可期。
「你真的不知道嗎?」狄卡仔細的審視著他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表情,才訕訕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是真的不知道翠碧絲阿姨是怎麼盤算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這次只怕真要慘了,回房時最好多留意一下,搞不好就有一個既美麗塚世又好的女人在床上等著你呢!」
這絕對是善意的提醒,也是靳微揚唯一能盡的朋友義務,雖然說他是很想看好戲啦,只不過還沒有良心泯滅到真的希望狄卡被逼入結婚禮堂。
要知道,狄卡這樣不羈的男人是絕對不適合婚姻的,所以為免害人害己,他還是得保留一些些的良心。
這樣有跟沒有一樣的警告,讓狄卡沒好氣的瞪了靳微揚一眼,然後顧自邁開了步伐離去。
幫會裡頭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去陪自己那無聊至極的媽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婚姻,是他這種人最不需要的負擔。
男人只要一有了負擔就有牽掛,偏偏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牽掛。
更何況,他並不認為真的有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存在。
所以,要他結婚,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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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哇……」
一陣驚聲尖叫硬是劃開了窒人的沉寂,緊跟著那尖叫聲而來的則是,憑空出現的一具纖細身軀重重跌落在柔軟的床鋪之上。
原本緊閉著眼,等待著預期中疼痛來到的侯美兒,在久候不至痛楚到來後,忍不住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縫。
這不瞧還好,一瞧她的杏眼便倏地圓睜。
該死的,她是跌到地獄來了嗎?不然怎麼入眼淨是一片的黑?
「喂……有人嗎?」她小心翼翼的輕喊道。
可是她喊了老半天,卻怎麼樣都得不到回應。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要聽姐妹淘的話,貪玩的下來人間瞧瞧,現在好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掉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瞧瞧這四週一片黑,可真叫人吃不消啊!
她轉動著骨碌碌的眼珠子,很是努力地左瞧瞧、右看看。
咦?好像有光耶!
透過厚重的簾子,美兒彷彿見著了一絲絲的光影,興奮至極的她當下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一個勁的衝下床去,雙手觸及布幔立刻一拂,那片厚重的簾子便翻飛了起來。
呼,還好,還瞧得見陽光,可見這裡不是黑暗幽森的地獄。
她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將簾子拉開,任那耀眼的光芒流洩進原本黑漆漆的房間內。
當光亮完全趕走黑暗,她忍不住興奮的歡呼了一聲。
她真的來到人間了耶!這下子她可以好好的大玩特玩了,要不然悶在山亡那麼久,還真是悶壞她了呢!
她興致勃勃的東摸摸、西瞧瞧,最後晃到了一個精緻的小櫃子前,好奇的瞧著眼前的瓶瓶罐罐。
「咦,這是什麼啊?」她不解的偏頭瞧著櫃子裡頭那些透著黃橙光芒、造型流暢優美的透明瓶子。
腦裡尋思的同時,美兒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腰際熟練地掏出了一面嵌著耀眼寶石的鏡子。
鏡子一拿出來,她忙不迭的攬鏡自照,朝著鏡子挑起眉,然後口中喃喃自語,「美,真是個美人兒呢!瞧瞧這細柳眉、挺直的俏鼻,還有櫻桃小嘴,全嵌在一張吹彈可破的瓜子臉上,這細緻的美人模樣,真是令人陶醉呢……」
就在她這一長串的自吹自擂之後,她不經意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旋開蓋子,頓時酒香四溢,她倏地睜大了眼,然後再次將目光調轉至櫃裡的那些瓶罐之上,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人間的酒耶!望著那美酒,她笑得眼兒都瞇了。
反正她都已經來到了人間,自然不能白走這麼一遭嘍,所以這人間美酒是一定得要嘗嘗的。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將瓶蓋兒一丟,就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
嗯,真是好喝!
當那辛辣香醇的液體滑下喉頭,美兒忍不住發出一記滿足的喟歎,然後貪嘴的就著瓶口,繼續一口接著一口的灌下去。
好喝,真是好喝,呃……
突然間,一陣暈眩襲來,她搖搖晃晃了數下,沒一會兒酒瓶便自她無力垂下的手中滑落。
跟著她眼兒一閉,整個人倚在酒櫃旁呼呼大睡起來,完全忘了先想想自己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會不會為她招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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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狄卡才一轉開門,濃密的劍眉便蹙了起來,那不該存在於空氣中的濃郁酒香,讓他宛若雄獅一般的倏地警戒起。
小心翼翼地,他輕悄悄的推開了門扉,冷冽的眸光直勾勾地瞪著地上那攤爛泥。
這是什麼鬼?
幾個大踏步,他走至美兒的身畔,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這該不會是他媽找來的笨女人吧!竟還是個東方面孔?!以為這樣他就會沒轍的乖乖接收嗎?她是不是忘記他身邊有個東方人的好兄弟靳微揚,再加上他的語言天分,中文對他來說,雖不致辯才無疑但也對答如流?
一雙利眼在她那身奇怪到了極點的衣服上來來回回的兜了三圈,他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他媽也未免太可笑了吧!要找個女人來誘惑他步人結婚禮堂也不用找這種的!
穿著叫人看不順眼的奇裝異服不說,還像只饞貓似的喝光了他珍藏的陳年醇酒,然後像只醉貓似的橫陳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