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別說他瞧不上眼,只怕扔出他房外去,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兄弟看得上眼!
狄卡沒好氣的搖頭,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的又伸出腳往她的身上踢了踢。
「起來!」冷冷的一聲低喝沒有得到該有的效果,他索性回身,從酒櫃下方的隱藏式冰箱裡,拿出一桶冰塊,硬生生地朝著她兜頭倒去。
「哇!何方妖孽,竟敢偷襲本猴……」
倏然而至的寒意讓美兒自地上一躍而起,可是被酒精侵蝕的虛軟身子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折騰,才強撐到她找到了罪魁禍首,正當她準備翻出蓮花指斥責之際,一股更加狂猛的暈眩已然襲來。
「啪!」地一聲,她整個人往狄卡的身上倒去。
他嫌惡的撇撇唇,然後緩緩地伸出一指輕推,她便頹然的往後倒去,那種不穩定的感覺讓她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最後她抓到了一把宛若繩索的東西,她本能的緊緊抓住那能讓她免於跌倒的救星。
迷離的眼順著她的手往上看去,美兒想要瞧瞧救了自己一命的是什麼東西,卻在不經意間對上了一雙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
咦,那雙眸子怎麼這麼像主子的火眼金睛,美兒迷惑的瞇著眼想,但還來不及想個清楚明白,後頸就突地被猛力一擊,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這個該死的女人!
狄卡的嘴裡吐出了一連串不雅的低咒,雖然他是很想眼睜睜地看著她跌落,最好再摔斷那令他很想親自掐斷的頸項。
可惜的是,她手裡緊緊捉著的正是他的頭髮,害得他只好無奈的伸手一劈,怎麼說也得先搶救回自己的頭髮,再任她去撞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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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形容眼前這副爆笑至極的景象,但識相的靳微揚可沒那個膽敢笑出聲。
瞧瞧那幾欲冒火的雙眼,他忍不住為眼前這個不知是醉昏了,還是撞昏了的東方女子打了個寒顫。
誰不知道狄卡向來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最最最寶貝的就是他的頭髮,如今那束髮卻陰錯陽差的被這女人給牽牽握在掌中,死都不放。
這是狄卡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所以他很懷疑這個女人的手還保不保得住。
「你想要我怎麼做?」將視線轉往一臉陰沉的狄卡,靳微揚很是無奈的口氣。
「你想砍、想剁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把我的頭髮拔出來。」他咬著牙說道。
他可不是沒瞧清楚靳微揚眼裡閃爍的笑意,那抹笑意就像是一道催化劑似的,讓他胸臆之中的怒火驟升。
嘖嘖!還真是暴力,靳微揚忍不住的搖搖頭,同情的目光跟著掃向那只岌岌可危的纖纖小手。
真的要剁嗎?他向來很懂得「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這種事他可幹不下手。
忍不住地,他伸出手,想要將她的手扳開,可問題是不論他怎麼使力,那手就是握得牢牢的,不肯移動分毫。
這……靳微揚努力了半晌之後,將目光再次移往狄卡,在瞧見那百分百的怒氣之後,他終於歎了口氣,起身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嵌著寶石,閃著耀眼光芒的鋒利短匕。
「喏……」靳微揚將短匕遞到狄卡的眼前,顯然不想當那個砍人的「劊子手」。「要剁你剁,這麼纖美的小手砍了多可惜,我可下不了手。」
抬眼掃了他一眼,狄卡抿唇不語的接過短匕,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往那白皙的小手砍去。
哇!他還真砍啊,他這個好友可真是鐵石心腸,怎麼捨得傷害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
呃,雖然她是奇裝異服了點,可那臉蛋還真是萬中選一耶!
不忍心的閉上了眼,靳微揚可沒興致看那血腥至極的場面,可是預期中的哀嚎沒有出現,他等了許久,終於很不耐煩的睜開了眼,想要瞧瞧現在是什麼狀況。
可他才張眼,就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啊!」
望著眼前的景像,靳微揚的唇訝然的張成了一個圓,他、他、他……竟然……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那個向來寶貝自己頭髮的狄卡竟然沒有剁了那女人的手,反而削去了自己的頭髮。
瞧著他原本怒氣騰騰的眸中,如今清楚的閃現著一抹陰騖和算計,靳微揚幾乎連用膝蓋想都不用,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要為那束「斷髮」付出很大的代價。
第二章
「唔!」毫不優雅的伸了伸懶腰,仍然緊閉著雙眼的美兒輕吐出一抹滿足的歎息。
沒有宿醉的折磨,她只覺得自己這一場覺睡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後頸,更是隱隱約傳來了一股痛楚。
她試著轉動自己的頸項,直到意識到那抹痛楚真實存在後,她才忍不住睜開了眼。
帶著疑惑的水瞳冷不防的撞人了一雙深邃的藍眸,那片宛若海洋般燦爛的眸光,直叫向來就偏愛美麗事物的美兒忍不住看癡了。
她完全沒有發覺那藍眸中承載的怒氣,只是瞪大了眼,誠心的發出了一記讚歎。
「真美!」一雙小手蠢蠢欲動的就要探向那雙醉人藍眸,直到……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再輕舉妄動,畢竟要第二次保住你的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一記稍嫌輕快的嗓音,竄人了她的耳中,那話語裡嚴重的警告意味讓她忍不住的蹙眉抬眼,將視線抽離那雙迷人的藍眸,她環視著四周,這才嚇了一跳的發現……咦?這房裡還有其他人啁!
「他是誰?」
她不經意的將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口。
聽到她的問題,靳微揚忍不住好笑地說:「小姐,這句話該是我們來問你的吧!畢竟憑空出現在這兒的人可是你耶!」
也不知道狄卡心裡在盤算著什麼,對她的「手」下留情已是待例,更叫人跌破眼鏡的是他竟然還命令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這個女子的祖宗十八代。
若是在平常,這種沒有絲毫難度的任務他壓根不會瞧在眼底,他自然是拍著胸脯保證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