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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香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要是知道是他,她寧可不賺這筆錢。

  「小姐,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香兒一臉無辜。

  「貝勒爺,似淚沒有資格教您,請您另尋高人。」柳似淚委婉的拒絕,就怕與他再有糾葛,更怕從此以後再也甩不開他。

  「師傅客氣了,莫非師傅是看不起在下,認為在下一定學不好,所以不願收在下為徒?孔老夫子說『有教無類』,師傅這樣拒絕在下,實在說不過去,若是傳出去,對師傅的聲譽恐怕大有影響,還請師傅三思。」韋煦本來打算就此放棄她,可事實證明他做不到,所以他來了。

  「你……」他居然威脅她,不過他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可惡!

  「師傅,不知你的意不如何?」他的態度溫和,彷彿一切由她做主似的,事實上根本不容她拒絕。

  「要我收你為徒可以,但請貝勒爺做好當學生的本分。」所謂的本分自然包括了尊師重道,既然尊師就不能對師傅抱有不應該的遐想。

  「學生明白,謝師傅成全。」在當「學生」時,他確實會乖乖的尊師重道,只是下課後……呵呵,他可不敢保證。

  「那敢問貝勒爺想學什麼?古箏、琵琶,還是簫?」她定會很嚴格的教導他,最好讓他知難而退。

  「古箏好了。師傅,可以請你別叫我貝勒爺嗎?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身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倘若師傅不介意,就直呼我的名諱吧。」事實上他也早就不是貝勒了,他已經子承父位,是個親王。

  「好,那……開始上課吧!」柳似淚,你在害臊個什麼勁啊,不過是叫名字,又不是要你嫁給他?振作點!

  「師傅的臉好紅,是不是生病了?」韋煦明知故問,並關心的伸出手。

  柳以淚躲開他的手。「我沒事,多謝關心。」

  「沒事就好。」害羞啊,真可愛。

  「上課吧。」柳似淚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他只是自個兒收的一位學生而已。

  「有勞師傅了。」

  糟糕,她不知會不會緊張得喘不過氣啊?深吸了一口氣,她坐了下來,為他介紹古箏的構造和歷史,這是她教學慣有的第一步,要學會古箏,自然得先瞭解它。

  他的表情看來十分認真,但不是認真聽課,而是認真的欣賞美人。

  「你有沒有在聽啊?」介紹完結構後,柳似淚停了下來,因為她覺得他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瞧?他不是答應會做好學生的本分嗎?

  「當然有,師傅正在為學生解說這古箏的構造。」他有在聽,只是沒聽進去,欣賞佳人就夠他忙的了。

  「那好,你將我剛才的介紹再說一遍。」她不相信他真的有聽進去。

  「是!這古箏上頭分別有箏面板、箏底板、箏邊板、龍池、鳳沼、懸眼、雁柱、岳山、弦眼、箏足,當然還有這箏弦。」他邊說還邊指出

  各名稱的位置,而且還說得非常正確。

  「你記住了?」她才說一次他就記住了,莫非他天資過人?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他早在多年前就摸清楚古箏,說要同她拜師不過是借口罷了。

  「沒有,既然你都記住,那我再跟你說說這古箏的歷史。」哼!他八成是記憶力好,可這彈琴靠的不只是記性,還有雙手、音感。

  「那就有勞師傅,學生洗耳恭聽。」韋煦對她笑得極為溫柔,其實這歷史他也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柳似淚忍不心中湧現的那股異樣的悸動,強自鎮定的為他上課。

  一整堂課下來,他算是安分,並無太過分的舉動,讓她鬆了一口氣。

  關上店門,柳似淚準備回家,卻在她的店門口看到一輛馬車。

  「小姐,那輛馬車好像是貝勒爺的。」香兒下午時見過那輛馬車,但不太能確定究竟是不是。

  是他?他來做什麼?不是早走了嗎?

  韋煦從馬車裡下來,走到柳似淚面前,風度翩翩的說:「上車吧,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們一程。」

  「我家走幾步路就到,不勞費心。」柳似淚快步走過韋煦的身邊,不願與他共乘一車,遭人非議事小,與他糾纏事大。

  「那我陪你一起走。」兩人一起散步在月光下也挺不錯的。

  「不用了,有香兒陪我。」真是陰魂不散,煩!

  韋煦對香兒使了個眼色。

  「小姐,我突然想到有件急事要辦,你就讓貝勒爺送你一程,再見。」香兒很識相的閃人,她知道小姐的心裡其實還是愛著貝勒爺,只是害怕面對,但她相信貝勒爺這次是真心的,否則他不會大老遠的跑到揚州來。

  柳似淚來不及叫住香兒,她已經跑得老遠。

  「淚兒,咱們走吧,我送你回去。」這可是他韋煦頭一次送女人回家。

  柳似淚怒瞪他一眼,不願理他。

  「淚兒,你……」她家不是該往西邊走嗎?這小東西怎麼往東邊走?莫非她突然搬了家?

  「哪來的蜜蜂嗡嗡叫的,吵死人了。」柳似淚孩子氣的搗住耳朵。

  竟然說他是蜜蜂?這……呵呵!韋煦暗暗的笑了。

  柳似淚繼續往前走,打定主意不理會緊跟在後的韋煦,他要跟就讓他跟,反正這路又不是她家的。

  他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心想該不該提醒她走錯路,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能這樣與心愛的人兒在月光下散步也是美事一樁。

  柳似淚愈走愈覺得奇怪,怎麼走了那麼久還沒到家?

  「怎麼了?」看來她發現了。

  「哎呀!我走錯路了,都是你啦。」書她氣到連回家都走錯方向。

  他的錯?又不是他要她走這條路的,這樣也算他的錯?韋煦有點像啞巴吃了黃連。

  「你幹嘛不說話?不服氣是不是?」她凶悍的問著,再次展露她的真面目。

  沒錯,這才是柳似淚的真面目,過往那個溫柔可人、清靈高雅的她不過是被訓練出來的,因為霍品說那樣的女子才能讓男人甘心的掏出大把銀子。為了生活,她只好把真正的自己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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