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理我了?不是打算這一路上都不同我說話嗎?」韋煦
故意調侃她,不過話說回來,她真是美得不像話,連生氣都美。
「我、我哪有,我、我只是……」柳似淚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是累了,所以懶得開口,我懂。」他體貼的為她找台階下。
「就是、就是。」她順著他的話猛點頭。
「那走錯路想必也是因為太累,頭昏眼花所致?」
「才不是,是你害我走錯路的。」
「原來在下對姑娘的影響這麼大,居然讓姑娘為了在下而魂不守舍,乃至於連自己的家都走錯方向。」韋煦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你少在那胡言亂語,我才沒有因為你而魂不守舍,我只是覺得有只趕也趕不走的死蜜蜂跟在身後很煩人,才會不小心定錯方向。」他對她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影響,至少此時此刻的她是這麼認為。
「莫非在下就是那只趕也趕不走的死蜜蜂?這也不能怪我這只死蜜蜂啊,一朵嬌艷絕倫、香氣撲鼻的花兒就在前頭,身為『蜜蜂』的我當然就……」這是本能所致,所以不能怪他喔。
「無聊!」過去的他是個殘酷的男人,如今卻變得如此油嘴滑舌,真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等等,他變得怎樣都是他的事,她幹嘛在意他啊?
「是,是我無聊。」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習慣,甚至不能沒有他的「無聊」。
她懶得理他,掉頭往回走,平常她只需要一刻鐘便能走到家,今天居然得花了將近三倍的時間,真是夠倒楣的。
而他理所當然的繼續擔任護花使者的工作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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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準備轉進巷子時,眼前突然竄出三個持刀的蒙面黑衣人。
韋煦把柳似淚護在身後,態度從容的看著不懷好意的黑衣人。
「臭小子,你竟敢殺了我們的老大,納命來。」語畢,黑衣人隨即衝向韋煦。
韋煦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打倒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柳似淚看得心驚膽戰,生怕韋煦一個不注意會受了傷。
還有一位黑衣人不死心的朝韋煦攻擊,他的功夫比其他兩個略勝一籌,劃傷了韋煦的手臂,但最終還是被他打倒在地。
「你流血了?」怎麼辦、怎麼辦?
「一點小傷,別慌。」韋煦按住傷口,柔聲的安撫急得快掉淚的柳似淚。
「臭小子,還我老大的命來。」
「你們老大是死有餘辜,不僅搶了人家的閨女,還打死那姑娘年邁的爺爺,你們的眼裡可有王法?簡直是反了。」韋煦狠狠的踹了那開口的黑衣人一腳。
「我們老大就是王法。」另一個黑衣人不怕死的回嘴。
韋煦的大腳不偏不倚的踩在他的胸口上,踩得他吐血。
「韋朝。」他突然轉身大喊。
韋朝旋即現身。「屬下在。」
「把這三個混帳交給官府。」
「屬下遵命。」
「我家就在前面,快走,我必須幫你的傷口上藥包紮。」看著韋
朝帶到目前為止三個黑衣人後,柳似淚焦急的催促。
看她著急的模樣,韋煦知道她的心裡其實還是在乎他的。
「快走啊。」見他一動也不動,柳似淚更急了,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她抓起他的大手,硬是拉著他往前走。
很快的,他們來到一間竹造的三合屋前。
「小姐,你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咦?貝勒爺您怎麼受傷了?」香兒從門口跑了出來,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柳似淚沒空回答,一心掛念著韋煦的傷勢。「香兒,你快去把藥箱拿出來,順道拿條乾淨的布巾和打盆水來,他受了刀傷。」
「是,我馬上去拿。」
「淚兒,只是一點小傷,你不必那麼緊張。」十九歲那年他胸口中箭都活了下來,這點小傷算什麼。
「什麼小傷?都流血了。」如果這樣還算小傷,那要怎樣才算大傷?
「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他大老遠跑來揚州果然是值得的。
柳似淚不語的撕開他的衣袖,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小姐,東西準備好了。」
「先把布巾弄濕給我。」她得先幫他清洗傷口。
香兒把濕布巾交給柳似淚。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為他清洗傷口。
韋煦看著她,半是感動半是歡喜。
突然,他聽到一陣低泣聲,仔細一瞧,竟是她落淚了。
「怎麼哭了?別哭啊。」他抹去她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心中極為不捨。
她放下布巾,哭得更傷心。
「是我不好,我不該受傷,不該讓你這麼擔心,別哭了,乖。」他把她抱在懷裡,柔聲細語的撫慰著。
她抓著他的衣服,哭得更是起勁,彷彿要把這一年來的淚水都哭盡似的。
他輕撫她的背,像足瞭解她的委屈和痛苦,在她身邊輕聲安慰。
發洩完情緒,她離開他的懷抱,語帶哽咽的說:「我幫你上藥。」
「好,那就麻煩你了。」她_-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實在太迷人了,他突然有股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香兒把創傷藥遞給柳似淚。
「我會盡力不弄疼你,忍忍。」她輕輕的把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
在上藥的時候,他的眉頭迮皺一下部沒有,更別說是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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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之樂聲
兩位有錢人家的閨女正在柳似淚的店裡挑選古箏,韋煦才一踏進店裡,立刻引起兩位姑娘的注意。
「你看,那位公子好俊啊。」其中的黃衣姑娘雖然知曉一個姑娘家這麼盯著一個大男人猛瞧,是不合禮教的,可她就是移不開視線。
綠衣姑娘附和的點頭,「就是啊,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習慣他人戀慕眼光的韋煦毫無反應的從兩位姑娘面前走過。
「韋少爺,我家小姐已經在等您了,請進。」因為韋煦不想讓外人知曉他的身份,香兒便改口喚他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