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走進內室,韋煦便看到一身水藍的柳似淚。
「韋公子請坐。」她站起身,舉手投足都美得讓人屏息。
「我不是要你直呼我的名字嗎?」昨兒個她送他出門時還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好好小心傷口,怎麼才到了今天就變得這般生疏?
「似淚一時忘了,請見諒,開始上課吧。」
她欲轉身搬來古箏,他卻猛地拉住了她的手。
「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為了他哭成淚人兒,一會兒又把他當成陌生人,那下一刻呢?她又會怎麼待他?
「似淚不懂公子的意思,請公子放手。現下我可是公子的師傅,請你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柳似淚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握得更緊。
「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昨晚的事?」她這樣匆冷匆熱的態度,分明是想折磨他,考驗他的耐心。
「昨晚是似淚一時失態,還請公子見諒。」對於昨晚的「情不自禁」,她只想趕快忘掉,她怎麼會在他面前失態?真是太丟臉了。
「你……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是不是該不顧一切的把她綁回韋親王府,不管她要不要,先拜堂再說?
「那就請公子先放開似淚。」她可不想再次失態。
韋煦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帶入懷中,覆上她毫無防備的嫣唇。
一時心急,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竟敢咬我?」韋煦被迫鬆口,怒瞪著她。
柳似淚乘機逃離他的身邊,就怕他又會做出什麼喻矩的舉動。
「過來。」他瞇起銳眸,森冷的模樣令人畏懼。
「才不要,你只會欺負我,你說話不算話,我不要教你了,你走。」再教下去難保他不會獸性大發,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你不過來,我過去。韋煦朝她步步逼近。
「你、你別過來,不要!」她滿臉驚恐,就怕他會來硬的。
他把她逼到牆角,邪肆一笑,「想逃到哪裡去啊?」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了。」
「叫啊!需不需要我幫你啊?」
就在她要付諸行動時,他上前堵住她的嘴。
「唔……」她睜大杏眸,亟欲抗拒,他卻掠奪得更狂野。
他情慾高張,不只想親吻她的唇,更想與她翻雲覆雨。
驚覺他不安分的大掌探進自己的衣衫裡,愛撫那敏感的蓓蕾,她又急又羞。
正要褪去她的衣衫時,他感到一陣暈眩,往後腦勺一摸一陣濕滑感從手心傳來。
「淚兒,你!」她居然打傷他的頭!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誰教你要……」她已經沒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不能像以前那樣任他予取於求還毫不反抗,所以只好打傷他,但她十分後悔。
除了自認倒楣,他又能如何?要他把她交給宮府,他可捨不得,「香兒、香兒。」柳似淚衝到門外大喊。
香兒聞聲趕來。
「快去請大夫,韋公子受傷了,快去。」
「受傷了!小姐別慌,香兒馬上去。」
就在柳似淚要回屋裡時,韋朝一聲不響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柳姑娘,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家少爺受了傷?」
「對不起,我……」她知道自己太衝動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韋朝來不及聽她說完,急忙走進屋裡,單腳跪在韋煦的面前,
「少爺,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有照顧好少爺,害少爺受傷,請少爺懲罰。」
「不關你的事,起來吧。」韋煦覺得視線愈來愈模糊了。
「謝少爺。」韋朝領命起身,在這同時,韋煦向前倒去,他眼明手快的扶住他,要不然他可能不只後腦勺受傷,就連那張俊臉都要遭殃。
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死掉啊?不要,不要啊!此刻的她懊悔不已。
就在韋朝把韋煦扶到床上的同時,香兒將大夫帶到。
「大夫,他的後腦勺受傷了,你快替他看看。」柳似淚急切的催促。
大夫提著藥箱,走到床邊。
第八章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韋煦雖然被柳似淚打得頭破血流,但幸好沒有危及生命,現下只要等他醒來應該就元大礙。
守在床邊,柳似淚內心五味雜陳。
「我該怎麼辦?該接受他嗎?可萬一他只是……」她好怕當她再次愛上他之後,換來的卻是無止境的傷害。
「只是什麼?」低沉嗓音伴隨著滿腹好奇問出口。
「只是在騙我,只是想報復我、傷害我。」柳似淚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全不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同自己說話。
「我不會,相信我。」韋煦的大掌倏地緊握住她的柔荑。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柳似淚美眸大瞠,驚訝的說。
「就在你自言自語的時候。」若非自己有錯在先,他早就把她抓起來好好的打她的小屁股,以示對他不信任的懲罰了。
「那你幹嘛不早點出聲?」她羞窘的抗議,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我出聲啦,我問你只是什麼,你不也回答了。」這小東西該不會以為那是空氣在問她的吧?
「我、我……」真是丟臉啊!
「淚兒,我渴了,麻煩你倒杯水給我。」
「喔,好,等一下。」
很快的,她倒了杯水後回到床邊。
「謝謝。」接過杯子,韋煦對她笑得極為溫柔。
「我、我去叫香兒替你準備吃的,吃完待會兒好吃藥。」柳似淚不由自主的泛紅小臉,急忙躲開他的視線。
「等等,我們先把話說清楚。」想跑?門兒都沒有!
「說清楚?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還是讓一切都過去吧,免得再次把自己推進痛苦的深淵。
「誰說沒有?我們這輩子早就注定要糾纏不清了。」除非他願意放手,否則她別q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不管是恨還是愛,她真的都要不起。也不敢要。
「那你又為什麼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努力的想要為過去的錯誤贖罪,她卻只是一再的逃避。他知道她傷得很重,可他真的不想永遠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