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喔!」
她擠眉弄眼的樣子讓譚紅笑了。「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
「怎麼可能是鐵打的?我可是活生生的人耶!」司徒舞語忍痛說著。
「沒辦法啊!如果不趁現在好好地治療,日後留疤就不容易消了。」譚紅振振有詞地說著。
忍過了上藥的疼,司徒舞語還是齜牙咧嘴的,因為藥效的發作讓她直髮疼。
見狀,譚紅說道:「你啊!真是不小心,為什麼呆呆地站在那裡讓朱新霖打呢?」
是啊!她真是蠢,就為了看那個人,竟然……接著,譚紅又說了好多話,司徒舞語聽著聽著,覺得更悶了。
司陡舞語不好意思叫她閉嘴,隨她說著,她便隨手拿了枝筆亂畫著。
「咦?舞語,你在畫什麼啊?」譚紅好奇地湊了上來。
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的司徒舞語連忙將那張速描反過來壓著。「沒什麼。」
「看一看嘛!」廣譚紅笑笑地說,手已經伸了過來。
可是,司徒舞語卻更快地抱著她的本子躲開。「不行,我畫得不好。」
「舞語……」
「真的。」司徒舞語微笑,她才不會傻到讓她看呢!「對了,譚紅,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回去,好嗎?」
她這樣的話還真令人好奇,可是譚紅沒再追究下去。「也好,我先走了。好好休息吧!」
司徒舞語點頭。待她把門關上,她才將目光移到本子上。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冷然的目光,俊美的輪廓
她是怎麼了?連這種時候都不能避免自己想著他。真是受不了耶!這樣的男人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第二天,司徒舞語藉故又裝了一天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已經不在乎誰會說什麼了。
可是,下午張方文來找她,說是有人要見她。
誰呢?司徒舞語情不出來,她尾隨著張方文走著。
當她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時,司徒舞語好生驚訝,沒想到這個別館竟然還有她沒來過的地方,而且是麼大的地方——這是一個可以從裡看向外頭的玻璃花房,但是從外頭往裡面看卻什麼也察覺不到。
在這種涼涼的天氣裡,這裡卻是微暖的,彷彿自成一個格局似的,植物綠得那麼好看,花開得那麼香,還有一個小小的池子,青翠地湧出泉水……如果說這裡藏了一個春天,誰都要相信的吧!
司徒舞語走向前,掬起一小窪的涼水,讓那片冰涼從她指間溜過……忽地,萬俟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你很有興致嘛!」
原來約她來這裡的是他。司徒舞語回頭,再見萬俟曉,她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回頭,將視線投向池麗上。「當然,我喜歡美的東西。」
還真是個好理由啊,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假東西有什麼美的。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個花房罷了。
司徒舞語在水面上瞧見他的倒影,他那副神情分明就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她就是喜歡看他,無論他是什麼表情都好。
想著,萬俟曉又開口了:「你裝傻的方法曾經很高明。不過,現在已經不行了吧?」他指的是她在眾人面前保留實力的事。
這怎麼算是裝傻?她本來就不想蹬這渾水的。再說,她的目標又不是那些權勢地位,沒必要太出色。所以,司徒舞語只能繼續裝下去。她笑道:「少堂主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哦?」她還想打混下去嗎?萬俟曉揚眉,伸手就朝司徒舞語攻去。
司徒舞語快速地閃開他的突襲,兩人一來一往的,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打鬥,可是卻很認真。
司徒舞語早知道萬俟曉的武藝在她之上,因此她也不敢硬來,只能小心地防守,但沒一會兒,她的雙手被他抓住,當她不解地看著他時,萬俟曉卻將她衣服的袖子掀了起來。
司徒舞語很快就察覺到他的行為,想要縮回手,可是萬俟曉卻不依。
「我已經擦過藥了啦!」司徒舞語急忙說。她看著他的表情,他那雙詭異的瞳子在發現她的傷時好像閃過了什麼。
萬俟曉沉下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乎她的事,可,她不該受傷的……不該發生這種事。難道他很在乎她嗎?不,他對自己說,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只是……然而,下一刻,他卻像故意撇清什麼似的鬆開她。「那些蠢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他的話令司徒舞語好過一些,先前對他的怒氣也消了。她聳聳肩道:「怎麼會呢?我明明沒那麼強,」
她又在裝弱小了,無妨,她高興就行,只是——「不准再出事。」萬俟曉扳起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警告。
不准她出事?他憑什……?司徒舞語想著,先前的記憶讓她知道他要做的事——他要吻她。不可以再這樣,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想著,她伸手推開萬俟曉。
她的舉動就像是只垂刃掙扎的羔羊,萬俟曉挑眉。「你怕我?」
司徒舞語坦白道: 「當然。」他實在太危險了,如果她夠聰明,如果她有別的選擇,她絕對會離他這一點。
「你的回答讓我很失望。」萬俟曉揚起嘴角。他還以為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
「我只是說實話。」這樣的男人誰也惹不起。是的,她惹不起的。
「那麼你來這裡幹什麼?」如果她怕他,幹什麼留下來?
「我?我是來這裡偷東西的。」司徒舞語毫不避諱地說。
來偷東西的?萬俟曉揚眉,一個箭步就將司徒舞語摟在懷裡。「這麼老實不好喔,我不是什麼好人耶!」
他的動作還是那麼快,在他懷裡的司徒舞語根本來不及反抗。她只能假裝無畏地直視他那雙駭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