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敬,我是行雲……」感覺到他的沉默,她鼓起勇氣道:「今天早點回來好嗎?我……我做菜。」
那頭仍是沉默,電話中還傳來了紛雜的聲音,顯然是正在開會。在她的心越沉越低之後,他說話了。「我今天有事,會很晚才回去。」
「噢!」壓不住濃濃的失望,她只能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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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她已支撐不住的昏昏睡去時,才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聲響。
她靜靜的等候著,知道他已沖完了澡,從門縫透出的燈光暗了,曉得他準備要睡了。
她試探的再擰動門鎖,沮喪的發現門還是鎖的,但隨即,她深吸口氣振作起精神,為自己加油打氣。
拿起鑰匙,她打開了他的房門,他的房間內已是一片漆黑。她躡手躡腳的走近他的床鋪,模糊的看到他正背對著她躺在另一側。
她知道以敬一向喜歡她主動上他的床,但她這麼做的次數一向少得可憐,因為以敬對此一向積極熱情,她根本沒機會等到飢渴的時候。
她輕手輕腳的鑽進他的棉被裡,他仍是動也不動的,她深吸口氣,試探性的把手伸向他的腰腹,輕撫著他。
他仍是背對她,僵硬著身子,她屏著氣息,更貼近他些。
他動了,卻是伸手冷淡的將她的手從他的身上撥掉。
羞辱和難堪轟得她腦袋一片空白,她一咬牙,霍地掀開棉被就往門口衝去。
他居然揮開她的手,居然用這種方式拒絕她!
她困窘得想死,眼淚充滿了眼眶,她要回自己的房間裡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原有的歉意都被怒氣所填滿了,她是說錯了一句話,但她已經三番兩次的主動示好道歉了,他可以不接受,但也不該用這種方式羞辱她啊!
這個該死可恨的木頭丈夫,他要氣就氣死好了,要離婚就離婚。
她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那男人的速度更快,在她的手觸到門把的同時,他已從背後撲來,緊緊的抱住她。
「放開我!」她放聲尖叫,氣得拳打腳踢。
他的粗喘聲清晰可辨,一雙鐵臂勒得她就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准你碰我!」她大叫,又恨又怒的往他的手臂咬去,但他卻不肯放開手,手臂上的咬痕清晰可見。
「對不起。」懊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著。
她仍是氣,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打。「放開我。」
「不放!」他橫抱起她,將手腳飛舞的她丟到大床上,然後重重的壓在她身上。
「你可惡、你討厭、你太過分了!」
他在話反覆的在她耳邊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聲音裡滿是歉意,讓她忍不住嗚咽的哭出聲。「你剛剛……」
「我錯了。」
「你早上……」
「是我不好。」
「今天中午……」
「我該早點回來的。」
「昨天晚上……」
「我不該鎖門。」
他一逕的認錯,讓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委屈如排山倒海而來,她又捶了他幾下,他不吭聲,讓她盡情地發洩著怒氣。
「對不起。」他歎氣了,這個嬌氣的妻子啊!每次一生氣都是他先低頭,也不管一開始到底是誰錯在先,誰教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流淚、傷心而不覺心疼呢!
她的抽噎聲變小了,微紅的眼睛仍帶淚光。「今天晚上的菜都白煮了,書緯和你都沒有回來。」
「我明天早上吃。」
他不斷的認錯,讓她的態度終於軟化了。
她吸了吸鼻子。「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太過分了,我簡直是可惡透頂,可我只是一時氣昏了。」
他定定的凝住她,黝黑的眼瞳裡閃著光。「你不會想要離開我了?」
「不會!」她認真的搖頭。
他像吁了一口氣似的,將臉埋在她的頸邊。「以前你也說過一次,那時候你說的是要離婚。」
他講的是十二年前兩人的第一次大吵。
「那時候是你可惡,我是被你氣昏了。」她嘟著嘴咕噥。
「再生氣也別說這句話。」他皺起眉。「講得這麼輕易,不免讓人寒心。」
她用雙臂圈著他的脖子,深情的告白,「以敬,我心裡只有你,沒有別人,你別多想什麼,真的,結婚那麼久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他的身體一鬆,額頭抵著她的,緊盯著這讓他怎麼也看不膩的容顏。「嗯!我相信你了。」
她展顏一笑。他堅實的身子仍壓著她,她扭動了一下身子。「你好重喔!」
他揚了揚眉,刻意的更加貼緊她。「這麼多年了,你也該習慣了才是。」
她臉一紅,懊惱的打了他一下。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保守的小妻子,你今天爬上我的床,可是要有覺悟的。」
她皺了皺鼻子,看見他眼裡逐漸熾熱的情慾,心裡又不禁狂跳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道歉?」他促狹的問。
她眨了眨眼,尷尬的閃避著他眼裡的笑意,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把自己送進虎口的呢!
「唔……你好香……玫瑰香水、香精洗髮精、沐浴乳……」他的大手探進了她的睡衣裡。「前扣式胸罩……看來你是卯了足勁要跟我道歉的。」
她的臉羞赧的燒紅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聽到他像愉悅又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一股體內的騷動又促使她再次輕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她很清楚那是他的敏感區。
握著她的手一緊,他的眸色更深了。她今天穿著一件若隱若現的低胸睡衣,薄紗布料貼著她柔美的曲線,美好得讓他怦然心跳。
「你把燈關了。」她嬌喘著,輕聲的要求。
他起身,卻不是關燈,反而把燈光大開,剎那間,她整個人沐浴在明亮的光線下。
「怎麼開燈?」她眨著眼,不太適應突來的光線。
「我想看你。」他低語道。
她羞得面紅耳赤,不安的像個小女生,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讓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