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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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撥開她的睡衣,他的手指在她嫩白的肌膚上游栘,是如此親暱、如此的小心翼翼,像是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傷了她,可發亮的雙眼中卻洩漏出他旺盛的情慾。

  行雲被他挑逗得氣喘吁吁,半裸的她躺在他身下,在燈光的映照下,她不安的直想找個東西遮住自己,但他不允許,只是放任自己的雙眼看著她,他的手、他的目光、他的吻,一點一滴地在她身上點起了火焰。

  「我要問你一件事。」他粗喘著,懸宕在她的上方,半壓著她的身體讓她不能動彈。

  她快受不了了,整個人暈陶陶的,感覺又狂熱、又激烈,難耐的等著他更深的探索,只是……

  為什麼他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該死的男人到底還在等什麼?

  「以後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分床睡了?我希望你能搬進來我房間,你的東西可以留在那間,但你以後只能睡在這張床上。」

  她想尖叫,她已經全裸了,而他居然依舊穿戴整齊,連頭髮都是一絲不苟的,現在還能這麼理智冷靜的跟她說話,就像在商場上與人談判協商。

  「好!」她迫不及待的回答。

  他滿意的笑了,原本清冷的眼裡出現喜悅的光彩。

  她怯怯的碰了碰他。知道他一向喜歡她主動,但她的慾望總不及他的強烈,所以,只要她主動一碰他,他常常就會像大火燎原一般,嘩的一聲就燒了起來。

  他的指尖輕觸她的背脊,讓她渾身竄過一陣顫慄,不覺弓起背迎向他。

  「我是不是太古板了?」

  啊?他在說什麼?她不耐的蹙起眉心。

  「我的姿勢、習慣是不是都太固定了?」他進一步解釋。

  聞言,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期期艾艾的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們已經做了幾百次、幾千次,你怎麼還那麼容易臉紅。」他調侃著。

  她嬌嗔地瞪他一眼,有些難以置信他居然在對她調情。

  看穿她的尷尬,他抱緊她,一手仍輕撫著她的背脊,看見她舒服的更往他身上偎來,只差沒喵喵叫了。

  「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怎麼一直都像個純潔的小白兔。」

  「你覺得遺憾?」她說,熱熱的呼息噴在他的耳畔,讓他幾乎要失去自制力了。

  「遺憾,我一直在想像被你吞吃入腹是什麼滋味。」他聲音不穩的回答。

  她輕哼一聲,捏了一下他的肚子,這是他的罩門,他一向怕癢,不過,人家不是都說,怕癢的男人會疼老婆嗎?

  他笑著,忙抓住她調皮的手,壓在她的頭頂上,讓她只能任由他挑逗、擺佈。

  言歸於好的兩人,今夜,比以往都熱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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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敬。」她輕聲喊他,不確定他是不是清醒的。

  「嗯。」他咕噥一聲,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摟緊她。

  沒聽到她說話,他昏昏沉沉的又想睡去,但她一雙小手探索似的輕撫著他的臉,一遍一遍,沿著下巴到脖子,流連在他的胸膛上,再慢慢的移回他臉上,那手指輕緩溫柔,不帶情慾,只是憐惜溫暖的熨貼著他。

  睡意遠去了,他張開眼看她,見她正專注的玩弄著他的手指,小心的攤開他的手掌與他十指交纏,而後抓著他的手摩挲她細緻的臉頰,閉著眼,她親吻一下他的手,如此溫柔、如此纏綿。

  在暈黃的燈光下,他帶著難以言喻的柔情看著她的舉動。

  「行雲……」

  她倏地張開眼,看著他深沉的目光,她有些遲疑的笑了。「對不起,吵到你了。」

  「不要緊。」他沙啞地道:「為什麼不睡?」

  「睡不著,我想和你聊天。」她笑著將兩人交纏的手揣在胸口。

  嗅聞著她發問的馨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幸福。

  「你好香。」

  「一瓶幾百塊的洗髮精倒是很得你的歡心。」她打趣道。

  他微微一笑。「我有告訴過你,你很美嗎?」

  「有。」她嘴角噙著一朵笑,「但是我不介意多聽幾次。」

  「方太太,你很漂亮。」他正經八百的說。

  她的回報是摟著他的脖子,緊偎在他的懷裡。

  人是不是在平靜的生活後,總要有些波浪才會珍惜眼前所有的?近日的壓抑煩躁,早在兩人的耳鬢廝磨間煙消雲散,心裡原有的不悅都因誤會消解而暢快了,也因此體會到更深一層的喜悅和幸福。

  「你不要再那麼累了,瞧你,都有白頭髮了。」她找出藏在他頭髮裡的白絲。

  「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老了,那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侮辱。」

  她忍不住莞爾,眉在笑、眼在笑,嘴也在笑,整個人沉浸在笑裡,像醉人的酒,讓他陶醉在這片迷人的氛圍裡。

  「我們好久沒這樣吵架了。」

  「嗯!應該是吧!但十二年前我們那次吵得更厲害,你氣得都開口說要離婚了。」

  兩人相倚著聊著生活上的瑣事,聊他們共有的十二年回憶,談過去、談現在、談未來。

  「記得那時候你生完書緯後,我們大吵了一架,你就搬到另一間房去,再也不肯和我同房。」

  「那時書緯總是在晚上哭,我怕你工作太累,而且你總是不喜歡他吵,我怕你生氣。」

  他攏緊了眉。「那是因為他獨佔了你全部的注意力。」

  「他是我兒子,我自然要愛他、照顧他。」

  「書緯對我有敵意。」他的語氣裡有一絲的哀怨。

  「因為他以為你欺負我,以為我被你虐待,以為你專制獨裁。」

  「看來我的形象很惡劣。」他自嘲地說。

  「是你讓你自己的形象變得這麼糟糕的。」她咕噥著。「你不聽我們說話,總是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安排我們的事情,造成現在人緣不佳,你怪不了別人。」

  他幽幽一歎。「你別再怪我送書緯出國唸書的事了。」

  「怎麼不怪你,是你非得讓書緯那麼小就出國唸書的,在國內不能念嗎?不能等他大一點再送他出去嗎?他那時才七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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