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暖床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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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曾昭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我知道你還不能習慣這種生活,但是,你畢竟是我的女兒。特別是今天的就職典禮,你沒到場,實在是說不過去。」

  「對誰說不過去?對你?還是對眾人的輿論?」吟雨的眼神充滿委屈與埋怨。

  「對你自己。」曾昭勇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包紙袋,丟在吟雨身旁的沙發上,裡面的照片散落出來,全都是她將雙手搭在一個老外的脖子上,兩人四唇相接的特寫。

  她沉默了,不到四個小時前才發生的事,她怎麼樣都無法反駁。

  曾昭勇厲聲地質問:「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在酒吧裡親吻一個滿臉鬍子的外國人?!你知道這些照片如果流傳出去,明天的頭條新聞會怎麼寫嗎?」

  吟雨的聲音細細小小地說:「我喝醉了,那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沒有照片看起來那麼聳動。」

  曾昭勇看出女兒的愧疚,於是,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吟雨,我當選總統已經是事實,我現在肩上扛著數千萬人民托付的責任,你必須幫助我,至少,不要再讓我擔心,好嗎?」

  「你是這樣看我的嗎?認為我是一個拖油瓶,阻擋你從政的路?」她皺著眉轉頭。

  「我怎麼會這麼想呢?你是我最愛的女兒呀!」女兒的指責令他心痛。

  頓時,吟雨如失去理智般地大聲吼叫,「沒有人是你的最愛,包括死去的媽媽,我還記得她躺在病床上時,你還四處去演講。從小到大,你愛的永遠都只有政治!」

  「吟雨--」他沉痛地喊著。

  「我要吐了!」吟雨面色慘白,她快速地低頭,在乾嘔幾聲之後,終於將一堆穢物吐在地毯上。

  曾昭勇站起身,躲開撲鼻的酒酸味。

  「吟雨,不管你喜不喜歡,第一家庭有第一家庭要負的責任與義務。從現在開始,你的身邊隨時都會有隨扈保護你,再也不能像今天一樣的偷溜出去,懂嗎?」

  吟雨只是往後癱靠在沙發上,張大眼睛看著父親憤怒的神情,並沒有回答。

  「為了更有效地保護你的安全,我已經從英國聘請皇家警衛隊的成員過來,大概再幾天就會到了,你要好好的配合,不准再任性了。」

  吟雨臉上綻露一抹奇異的微笑,「遵命,省長大人。」

  這下子可好玩了,父親居然沒轍到聘請英國皇家警衛隊的人過來?她可不信這一套,他如果說英文,那她就說國語;他如果會國語,那她就講台語;再不然,她日語也會一點。

  總而言之,她決定讓那個外國隨扈不到三天就收拾行李滾回英國去!

  第二章

  衛戎瞇起眼睛,在煙霧瀰漫的酒吧內逡巡他的保護對象的蹤影。

  半小時前,他一下飛機就先到省長官邸報到,沒想到前腳才踏進去,就碰上滿屋子雞飛狗跳似的混亂。

  「你是誰?」問話的人顯然火氣正大。

  「我是衛戎,是英國皇家警衛隊的隊長,奉派前來負責曾小姐的隨扈安全。請問曾小姐在哪裡,我想先見她一面。」

  「你來得不是時候,她外出了。」答話的人尷尬地笑著。

  直覺敏銳的衛戎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迅速地接手掌控這一團混亂。

  「有誰知道她可能會去哪些地方?」

  小楊隨即列出幾個可能的方向,然後由衛戎分配每個人搜尋的地點,分頭找人,而剩下的三個地方則是他的責任區。這間煙霧迷濛的酒吧是名單中的最後一個。

  衛戎深吸一口週遭混濁的空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如果她真的在這裡,那就麻煩了!因為,他聞到空氣中飄散著大麻還有其他毒品的氣味。

  他的視線從門口右側的角落開始掃過,毫無困難地在黑暗中辨識一個個模糊的人影。

  很明顯地,酒吧裡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經呈現半昏迷的狀態,他站在通道上,快速對照著腦海中的影像,五秒後,他決定要放棄,因為,他確定她不在這裡。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通道盡頭的化妝室「嘎!」的一聲被打開,一個穿牛仔褲的窈窕身影走了出來,她用著披肩的長髮,小臉蛋從撥開的髮絲下露出來。

  吟雨站在原地,等待眼睛重新適應黑暗,她的臉頰因微醺而有些酡紅,但眼神仍是非常清醒。

  她肆無忌憚地掃視全場,然而,站在通道另一頭的背光人影卻困擾著她。在這種昏黃的燈光下,她只能看到對方高大的身軀,卻完全無法看清他的五官。

  她不確定他是在看她,但從他架勢十足的站姿看來,似乎除了她之外,酒吧裡還有一個清醒的人。

  吟雨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小角落,她端起沒喝完的啤酒,不怎麼專心地輕輕啜了一口,眼睛仍停留在那個神秘男人的身上。

  她看見那個神秘的男人朝吧檯走去,吧檯上方的微弱燈光映照下,他的側面如同雕刻一般的有稜有角,性感的唇瓣是他臉上唯一柔軟的線條。

  吟雨點了一根煙,斜倚在牆上遠遠地看著他。

  他向調酒師要了一杯啤酒,然後便默默地低頭喝酒,似乎和四周的嘈雜全然無關似的。

  吟雨任由想像力奔騰,幻想著她將雙臂勾住他的頸子,將櫻唇湊過去親吻他高挺的鼻尖,再往下吻住他柔軟性感的唇瓣,而他靈巧的舌尖會逗弄著她……

  如果,今天她有足夠的自由可以與人交往,她會主動過去搭訕;只可惜她不能,因為她永遠搞不清楚對方是愛她的頭銜,還是為了那些和她在一起後可以享受的特權。

  她自嘲地笑笑,舉杯喝光最後一滴酒,然後拎起背包,站起身準備離去。

  此時,一陣陣昏眩感突然朝她襲來,她扶住椅背,掙扎著走去吧檯結帳,身子卻在中途軟倒了下來。

  她被人下藥了!即使腦中一片混沌,她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妞,怎麼了,需要我扶你嗎?」她身後傳來一群男人邪惡的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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