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慶驚退了兩步,目光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直盯著她瞧。
鍾秀忙著擦眼淚,不敢也不想讓他看到她哭。「對不起。」她失態了。
鍾秀連忙掩著臉,不敢讓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她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她要回家了。
鍾秀因為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裡竟愛著這個連她的面都不想見的男人而覺得自己好可悲,於是是連聲再見也沒說地轉身就跑。
「喂!」她幹嘛說走就走啊?他又沒對她怎麼樣?
烏家慶追了出去,恰好遇到豪哥來找他。
「那個人是寶貝吧?」豪哥一來就被鍾秀撞個正著,而且還看到她在哭,他的直覺反應就是家慶把人家怎麼了。
「唉!你這小子別人在福中不知福,有那麼好的女孩子喜歡你,你不知道要惜福也就罷了,幹嘛欺負人家?」
「我沒欺負她呀!」
「那她幹嘛哭著跑開?」
「我怎麼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本來在幫她擦傷口,然後她掉眼淚,然後他也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她就哭著跑開了……
唉∼∼女人……他哪知道她們會那麼難懂啊!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漏了什麼?「你說寶貝她喜歡我?」
「要不然呢?」豪哥從來沒見過像家慶這麼呆的呆頭鵝。
他一把把烏家慶推開,進到裡頭去,還不請自來的打開人家的冰箱就從裡頭拿了兩瓶啤酒出來,一瓶丟給烏家慶那只呆頭鵝。
「我問你,她要是不喜歡你,人家幹嘛放著在家裡當個千金大小姐不做,要來你這幫你打掃、做飯。」
「她幫我打掃!」烏家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家裡的慘況,這樣算是有打掃?!呃--好吧!算她有那個心好了。
但--「煮飯?」有這回事嗎?
「要不然你以為你每天的晚餐從哪來的?」
「我以為是你買給我的。」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還管你會不會餓死。」搞清楚點,他家裡還有妻兒要養,他哪有空再養他一個啊?
豪哥看家慶不信,還把那天寶貝把他找出去,等了他一個晚上還拿給他一疊錢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他不是不守信,只是覺得有必要點醒家慶一下,要不然他永遠都不曉得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改天我將那十萬塊拿給你,至於要怎麼做,你自己想清楚;如果真的沒辦法回饋她的一片真心,那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豪哥語重心長地交代著,而這些事烏家慶都知道,只是寶貝喜歡他……
怎麼會呢?
他們才見過幾次面啊!怎麼她就對他有那麼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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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自己對烏家慶的心不單純之後,鍾秀就再也不敢去烏家慶住的地方;她怕自己去了,只會陷得更深。
她不能明知道他討厭她、不愛她,卻還傻傻的將自己的一顆心給賠了進去,怎麼辦?她好像作繭自縛了。
「我的寶貝∼∼」
「我的秀秀∼∼」
鍾秀都快煩死了,她繼父又在那發神經,煩死了,鍾秀東西收一收,趁繼父一個不留情,便從後門溜走。
而她才踏出家門一小步,哎呀∼∼怎麼就看到烏家慶杵在她家門前。
鍾秀下意識地想溜,但……她怎麼溜啊?
要是她繼父看到烏家慶在他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鐵定把他扭送到警察局,要不就是以為他是她的愛慕者,接著就把她的身家資料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烏家慶,而她怕的就是這個,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繼父跟烏家慶見面。
鍾秀只好挺身出去面對他,反正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烏家慶應該不會知道她的情愫才對,所以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鍾秀站出去,跟他說了聲:「嗨。」
而烏家慶才剛要跟她打聲招呼,鍾秀便急忙叫他別說話。「有事到別處去談,這裡不安全。」這裡是繼父的地盤,隨時都會被繼父看見。
「你跟我來。」她拖著他走,她弄得烏家慶像小偷一樣,他只是來還她錢,怎麼搞得如此見不得人?
到了附近一家咖啡館,烏家慶試著找話題聊,他問她,「剛剛那裡為什麼不安全?」他實在很好奇。「那裡有什麼?」
「有我繼父。」
「妳繼父!」她……她沒有爸爸嗎?
「哎呀∼∼就是我媽改嫁的男人嘛!」
「而妳很怕他?」
「當然怕!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多變態,而且自從我媽死後,他變本加厲……」
「等等,妳說什麼?」她說她繼父是個變態,而且自從她母親死後,繼父還變本加厲,那麼這是不是意謂著--
「妳現在跟妳繼父住在一塊?」烏家慶誤會鍾秀的語意,想到不好的情況去,而一想到那不堪的狀況,他心裡就冒著一把無名火。
而此時的鍾秀還不知道自己竟把烏家慶引導到什麼錯誤的情境去,還傻傻的點頭說:「對啊!」
「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做了什麼?」
「不要臉的男人?誰啊?」
「妳繼父!」咬牙切齒地。
「哦∼∼」鍾秀頻頻點頭,以示瞭解,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烏家慶跟她爸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烏家慶一提到她繼父,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沒做什麼啊!只是有時候會很不尊重我,三更半夜偷跑到我房裡去--」
「三更半夜偷跑到妳房裡去!那個畜生!」烏家慶再也按捺不住,他站了起來。
鍾秀看他一臉怒相,心裡著急。「烏家慶,你要去哪裡?」
「去找妳繼父算帳。」
「找我繼父算帳!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有這麼嚴重嗎?
還有……烏家慶東張西望的。「你在找什麼?」
「找打人的武器。」他怕自己拳頭力道不夠重,所以得先找個凶器,呀∼∼這個好。烏家慶看到路旁有人丟了一支棒球棍,是鋁制的,拿起來輕輕的,但若是拿來K人,應該很痛。
「你要拿那個去K我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