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不安的抱住他。
「怎麼了?」
「我好嫉護。」她悶聲道。
「嫉妒什麼?」他納悶而不解。
「嫉妒你曾抱過的女人。」
楊旭海輕撫著她長髮的手突然僵硬的停了下來,「怎麼會說到這個……」
「我愛你,好喜歡好喜歡你,我不要你想著別的女人,我要你今後想的只有我。」她忍不住嬌蠻的要求,自私的想佔有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她都想要。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屈指敲了下她的腦袋,「沒有別的女人了,現在只有你,少胡思亂想。」
「不夠,不夠嘛……」她摟著他的腰緊緊的,又是撒嬌又不安,愛得太深,讓人覺得苦澀,擔心這份幸福會消失得太快,愈想緊握,卻愈覺得痛苦,沒得到他回應的單戀期,她或許還能承受他拒絕她的酸苦,而今嘗過他寵愛她的甜蜜喜悅,她如墜萬劫不復的深淵,被愛侵蝕了理智,完全無法再回頭。
「那怎麼辦?」他不禁莞爾,打趣的問。
腦中的想法讓她紅了臉,收緊環抱,「我也要你成為我的。」
「難道不是?」他笑。
她將臉埋在他懷中,悶不吭聲半晌,「我要你抱我……」她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就像你曾經對她做過的,我也要你抱我……」
楊旭海臉上的笑容斂去,心跳變得急促,呼吸卻更沉了,他沒有說話,一逕的沉默著。
「難道你不想要我嗎?」伊瑞荷仰起臉,融合了純真與柔媚的絕美容顏訴說著渴求和奉獻。
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這種請求的,更何況是由她主動說出。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像兄長般寵溺包容,「這種事以後再說。」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晌,「為什麼?」
他看著她天真而不解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呻吟,「不要太衝動,將來你可能會後侮的。」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我不會後悔,我……我想成為你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楊旭海抱住她柔軟的嬌軀,輕聲歎息,「過一陣子再說,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適合做太激烈的運動。」
她因他話中暗喻的畫面而紅了臉,嬌羞的攀住他的脖子低語,「你……你會很粗魯嗎?」
他幾乎大笑出聲,「你希望我粗暴點還是溫柔點?」
伊瑞荷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我……我不知道嘛,這種事……不要問我啦……」
「是你先問起的。」
她又羞又窘的瞪他一眼,轉頭看向眼前寬廣的海洋夜色,「如果我們不是逃難來的該有多好……」話裡滿是幸福的歎息。
楊旭海從後面環住她纖細的腰,把臉埋在她柔滑的秀髮裡歎了口氣,「後悔了嗎?」
她搖搖頭,「我只氣你和爸爸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實話。」
「我們都是想保護你。」
「所以寧願我活得像個天真無知的千金大小姐?」她嘟嘴。
「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充滿了危險,你太纖細,不適合過這種日子。」他意有所指。
她抱住他的手臂,「從現在起,我會努力適應。」她在他懷中轉身,晶亮澄澈的瞳眸瞅著他的眼,「你別老是找機會想推開我。」
他無言的看著她堅定的眼,心中蕩漾著衝擊與漣漪,他壓下這陣悸動,故作輕鬆的道:「被你看出來了嗎?」
「你這裡到底有沒有我?」她伸出手指報復似的用力戳著他厚實的胸口,不滿的質問。
他抓住她頑皮的手指,放進口中用牙齒輕咬,惹來她一聲驚叫。
「當然有了。」他戲謔的笑。
她懲罰性的拍了下他的胸口,唇邊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銀色月光下,兩顆心交換著甜蜜的愛意,雋永綿長,濃烈得教人無酒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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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海所說的一切不過是拖延戰術而已,他從來就不打算碰她,隨著他的傷勢日漸復原,他對她仍克己復禮謹守著分際,即使是親吻也總是點到為止,她為他意亂情迷,他卻仍十分冷靜,意志力驚人的克制著,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就寢,伊瑞荷躡手躡腳的穿過迴廊,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進他的房間。
楊旭海看見她突兀的舉動有些驚訝。
「怎麼了?」
「為什麼……你不肯碰我?」她低頭看著地板,話說出口,卻沒有勇氣看他的眼。
他沉吟的頓了頓,「我的傷還沒好,而且很晚了,你該睡了。」
「你的傷早已復原得差不多……」她絞扭著手指,美麗的臉蛋紅成一片。
「所以你今晚打算強迫我?」他挑眉,表面上輕鬆打趣,其實心底是有些緊張的,她僅著睡衣的模樣清靈柔媚,臉上有著不同以往的神情。
「我需要強迫你嗎?」她失望又委屈的反問,「為什麼你不想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他歎氣,握緊拳頭坐在床沿,和站在門口的她對峙。
「是因為爸爸嗎?」她早猜出來他在介意什麼,因為父親的反對,所以他對她總是謹守著保鏢的身份,不願將她佔為已有。
他沒有答腔,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伊瑞荷鼓起勇氣走向他,在他如炬目光的注視下,她幾乎退卻,她走至他面前站定,伸出微顫的雙手捧起他的俊瞼,彎身吻上他的唇。
「瑞荷……」他在四片相接的唇瓣中吐息。
她將他壓到床上,整個人俯在他上方,鼻尖對鼻尖,臉蛋呈現嬌羞的粉紅色,她吻了他的唇,吻了他的脖子,但是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無措的停下,求救的望著他,發出嬌軟的嚶嚀聲,抗議他的無動於哀。
楊旭海躺在她身下,看著她臉紅無措的迷人模樣,不禁低笑出聲。
「你怎麼可以笑我……」她窘迫的抗議,不滿的瞪他一眼。
他無奈的吁口氣,「在這時刻誘惑一個受傷未癒的人,是很殘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