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闇夜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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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不是你的錯。」楊旭海看著他,認真的說:「我知道你盡力了,不是你的錯。」

  阿傑感覺自己得到他的諒解了,他鬆開緊皺的眉頭,露出一絲微笑,揪著他衣衫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

  半晌之後,楊旭海將他放回地上,俊臉上有抹駭人的陰沉。

  天空飄來了一朵黑色的雲,風中夾雜了一絲甜膩的血腥味,暗暗昭告著一場風暴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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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潮濕的空間內,伊瑞荷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從她昏過去後,醒來就在這兒了,她的手被牢牢的綁在身前,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看守的人會每隔一段時間來檢查她的生命跡象,確定她是否還活著,她只能從夾板間微弱的光線判斷此刻是白晝或黑夜,如果沒算錯,她已經被關了三個晝夜了。

  空氣中有海水獨特的鹹味,緩緩搖晃的地板似乎說明了她被關在船上。

  不知過了多久,艙門再度被人打開,但是這回他們不再只是檢查她是否還有呼吸而已,男人大步跨進艙內,揪住她的長髮將她拉出艙外。

  「啊……」她痛得冒冷汗,三天沒吃沒喝,教她虛弱得使不上力反抗,只能任由男人將她拖著走。

  外頭刺眼的光線令她一時睜不開眼,她被人連扯帶拉的拖上階梯,等到她適應光線後,看見自己身處在甲板上,船上聚集了許多男子,陰冷殘酷,個個臉上都不懷好意,她被身後那名帶她來的男子,一巴掌推倒在甲板上。

  伊瑞荷掙扎的站起身,她一直以為楊旭海會來救她,但是他沒有,她從信心滿滿到懷疑到害怕,最終她不得不接受事實,她是孤立無援的,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幫助她逃離,她只能獨自面對這群豺狼虎豹。

  從小她就被保護得太好了,從來不知道外界的險惡,不是所有人都會將她捧為掌心寶,世上多得是對她懷有惡意的人,他們就像虎狼般,隨時等著想將她撕裂。

  一名白人男子從人群中現身,手上還拿著手機,不知在和誰通話中,臉上的笑容令人厭惡。

  「如果你有在監看的話,應該可以看見這一幕。」男子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說,邪笑一彈指,其他男人立刻抽出身上各式長短刀。

  伊瑞荷驚駭的看著這群人,迭步後退,很快就撞到船舷,她慌亂的回頭看,身後是一片蔚藍海洋,距離港口還有一段距離,即使她喊破喉嚨,碼頭上的工人也難注意到她。

  「啊……」一陣尖銳的刺痛令她低下頭查看,只見一名男人手中的匕首割破了她的袖子,甚至劃傷了她的手臂,殷紅的血絲緩緩從傷口滲出來。

  但他們沒有停手,手上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劃來,割破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劃出好幾道血口子。

  伊瑞荷痛得尖叫,被束縛的雙手高舉起護住臉,拚命想減少他們攻擊的範圍。

  她驚慌失措的反應似乎將男人們逗得很樂,他們猶如失去人性的喪心病狂,充分以凌虐人為樂。

  「看到了吧?要不你就乾脆收山回台灣經營小生意,別再涉足軍火市場,否則就等著看你女兒細嫩的肌膚如何被我們一塊塊的割下來吧。」白人男子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笑道。

  鮮血滴落她身旁的甲板上,她尖叫亂揮著被束縛的雙手對抗男人們戳刺的刀刃,她無處可逃,恐懼與憤怒幾乎令她崩潰。

  「再叫啊,你可以再叫大聲點……」白人男子笑得像撒旦般邪惡,手中的電話仍未結束通話。

  伊瑞荷顫抖的閉上嘴,她知道在電話那端的是自己父親,她不能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了,她不想成為累贅。

  身上的傷口都在作痛著,她咬牙不吭聲,任憑紅色血液沾濕了身上破碎的衣物。

  「這小妮子倒挺有勇氣的。」男人們感到有趣的笑著。

  岸邊的礁巖懸崖上,楊旭海透過望遠鏡看見令他怒火中燒的一幕,他像個憤怒的復仇者般,邁步往陡高的懸崖邊去。

  「不要啊,旭海哥,老杜他們還沒就定位,你走了誰來指揮大家?」眾弟兄趕忙拉住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他。

  「是啊、是啊,我們一定能平安救出小姐的。」大夥異口同聲的幫腔,向來冷靜的楊旭海如此失控還是頭一遭。

  懸崖邊上,他們居高臨下的觀察整個情勢,每個人都手持重型武器鎖定目標,只是怕傷了伊瑞荷,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就等著杜剛那隊人,潛至船邊突襲。

  在甲板上,白人男子拿著手機談判著,似乎仍未察覺對方拖延的意圖。

  「你要讓你女兒傷得更重嗎?皮肉傷死不了人,但血流過多也是會出人命的。」他用眼神示意,立刻有另一名男子拿著刀子威嚇的向前,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

  「小心點,別真的弄死她了。」旁邊有人低聲提醒他別下手過重了。

  長相粗壯猥瑣的男人露出滿嘴黃牙嘿笑,「我知道。」

  看著眼前細皮嫩肉的美人兒,想到銳利的刀刃將劃開她美麗的皮肉,他就感到特別興奮。

  伊瑞荷戒備的瞪著朝她走來的男人,他眼中的不懷好意教她因恐懼而冰冷,她似乎已淪為他們的玩物了,不但成為父親的負擔,還得接受他們的屈辱。

  她永遠只能當個柔弱無助的千金大小姐,等著別人來解救嗎?

  她握緊拳,突然感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她不想當累贅。

  眼前可悲的事實是,不會有人來救她,除了自己,她沒有人能倚靠。

  持刀的男子突然停下腳步,被她臉上的表情震懾住了,原本像小白兔驚惶的人,突然之間不再發抖了。

  「怎麼了?」男人們停止戲笑,看向氣氛與情勢似乎在轉變的中心點。

  「她好像不怕了?」

  「她想反抗我們?」

  「有趣,都已經成為我們的俘虜了,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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