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看沐家的意思了。」上官偉信一本正經地道,同時瞥了眼坐在一邊的沐繼海夫婦。
「如果毅風願意,我們也沒意見。」沐繼海和太太互看了一眼也道。
「小悠心的意見呢?」坐在一邊的倪詩詩,看著長有一張天使般臉孔的小悠心,一臉閃爍著羞羞的紅雲,便問道。
小悠心緊緊拉著上官毅風的手,上官毅風低下頭看著她。
「你願意當我的未婚妻嗎?」上官毅風問。
「真的嗎?」小悠心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問,「我當小寶哥哥的未婚妻嗎?」
「是的,你願意嗎?」上官毅風問。
「當然願意。」小悠心好高興地道,並把上官毅風的頭拉下來,把自己的小嘴印上他的薄唇上。
雙方家長看著這一對小璧人,都發出會心的笑容。倪詩詩把身上戴著的一條鑽石項鏈送給沐悠心。因為太倉促來不及準備,上官毅風把貼有自己相片的記事本送給沐悠心,而沐悠心也把自己的一張相片交給上官毅風。
雙方家長重新議定日子,把他們訂婚日期定在一星期後。那天訂婚宴上,高朋滿座,雙方交換了訂婚戒指,上官毅風向小悠心說,他會在十年後,把她迎娶過門。
上官毅風帶著沐悠心回到台北,他拉著她來到書房,從書櫃內把一個收藏著沐悠心的錄影帶、相片的箱子交給她。
沐悠心見過這個箱子,她接過這個箱子,雙眼霎時瞪大。她突然想起向預暉的說話,這裡面就是他說的秘密吧?
沐悠心狐疑地看著上官毅風,上官毅風嘴角含著一抹笑意,他把箱子打開來,裡面裝著十二盒錄影帶和幾本相冊。
「那是什麼?」沐悠心不解地抬頭問。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上官毅風溫和地道。
箱子裡的錄影帶部編有編號,上官毅風把標有一號的影帶拿出來,然後放進錄影機內,只見一個嬌俏的小人兒馬上跳躍在螢幕上,她動人的笑靨與頑皮的小把戲,是如此天真可愛。
「這……這……」沐悠心指著錄影機裡的人兒,驚訝地道。
「這不就是你嗎?」上官毅風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一下道。
「怎麼會在你這兒?」沐悠心不解地問,她狐疑地看著上官毅風,錄影機裡的人兒,應該是她九歲時錄的錄影。
「就是在我這兒喔。」上官毅風笑道,他坐在書房的皮椅上,把她抱上自己大腿,「我還真感謝有錄影帶這玩意兒呢。」
「但是,但是……」沐悠心仍然不敢置信,應該是偷拍的吧?連她整人的小把戲都錄了出來。
上官毅風笑咪咪地看著仍然滿面驚訝的沐悠心,他握著沐悠心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在我坐輪椅的歲月裡,也全賴有你的陪伴。」上官毅風深情地道。
上官毅風從箱子裡把幾本相冊取出來,他翻開相冊全都是沐悠心從小至大的相片。
沐悠心又想起向預暉的說話,她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
「笑什麼?」上官毅風很奇怪地問道。
沐悠心不停地咯咯咯地笑,看來那個男人不但欠整,還欠扁。
「你知不知道,向總經理跟我說過什麼話?」沐悠心好笑道。
「什麼話?」上官毅風看著笑得花姿招展的沐悠心,狐疑地看著她問,他可以肯定那個長舌男,絕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
「他說你有個專門收集少女相片的癖好。」沐悠心又咯咯咯地笑道。
果然,那向預暉把他說成是個變態。
「你相信?」上官毅風一把抓住沐悠心問道。
沐悠心又一陣大笑,笑得幾乎掉淚。
「沒有,不過開始的時候真有一點點的懷疑,不過後來就沒懷疑了。」沐悠心笑著道。
沐悠心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自己的相片,從她八、九歲那年開始,至她二十歲生日前的生活照,她的相片全都收集在這幾個相冊裡。
難怪爸爸媽媽都會帶她去照相,但並沒告訴她拍照幹嘛,她也沒問他們拍來幹嘛,她以為父母喜歡為她拍照,是要把她每個年齡都留在攝影機之中,透過相片留下她每個年齡不同的沐悠心。
沐悠心看著自己的相片,上官毅風笑著把幾張她十歲、十二歲、十五歲、十八歲時,對著鏡頭做鬼臉的相片抽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就是你這表情,很逗人,也令我的生活充滿笑聲。」上官毅風笑著道。
那幾張相片,沐悠心對著鏡頭扮鬼臉,有把舌頭吐出來、有扯大一張嘴、有張牙舞爪的,總之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相片後都註明拍攝的時間、日期,沐悠心的年齡以及拍攝地點和背景,有她的生日照,有她唱歌跳舞照,也有到外面旅遊照。活潑好動的沐悠心,通過那些相片,盡顯她調皮慧黠的天性。
「不行,不行!這幾張相片我要收回去。」沐悠心看著上官毅風手上那幾張相片道。
「為什麼?」上官毅風道。
「多丟臉,你看我多醜,都讓你看見了。」沐悠心道。
「不行,特別是這幾張,是在我最艱苦,最絕望的時候,在我孤獨的心注滿了幸福,我不可以讓你拿回去。」上官毅風舉起手上的相片道。
「噢,爸爸怎麼可以把這幾張相片都拿給你嘛。」沐悠心跺跺腳道。
「哪裡丑了?這幾張相片最可愛了。」上官毅風道。
沐悠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上官毅風的腿上站起來,她伸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一雙俊目,目光中充滿著關愛。
「你的腿現在還痛嗎?」沐悠心很心痛地問。
「現在不痛了。」上官毅風伸手撫上她的背,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道。
「一點都不痛嗎?」沐悠心不放心地問。
「只有在颳風,下雨的時候才會痛。」上官毅風不以為然地道。
「一定很痛了。」沐悠心恍惚痛在她身上一般,她心痛地道。
「悠心,不要擔心,那一點點痛算不了什麼,只要平安一切就是最好的了。」上官毅風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