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騙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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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叫方秘書下午幫我送一束花,要純白色的百合花。卡片上就寫:弔唁的花先送上,倘若跳樓成功,會於事後補上巨額白包。如果沒勇氣跳樓,要分手費,打電話給方秘書。」

  「這樣會不會太狠?要是鄰家妹妹真的跳樓怎麼辦?」

  「真笨到去跳樓,我只好送她父母巨額慰問金,然後順便告訴她父母,下輩子別生這麼蠢的女兒。」

  「夠狠,我欣賞!」

  「你欣賞夠了,可以離開了。」

  「別這樣。你對外人絕情就算了。怎麼可以對雙胞胎哥哥絕情呢?我們花點時間交流一下情感嘛!你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對,還有什麼問題想交流?」

  「問題多了,你是不是還沒到手啊?」

  「如果你只是膚淺的認為得到身體就是到手,我算到手了。」唉,他居然煩到跟自己兄弟拌嘴的力氣也沒,罕見啊!

  拐著彎罵他膚淺?可惜他連罵人都沒什麼魄力,子鎬決定不計較了。

  「那你還迷她什麼?」

  「你回去吧,沒真愛過一個人,我說了你也不會懂。愛不是靠聽覺,愛是種感覺。」

  愛不是靠聽覺?愛是種感覺?溫子靳在說哪一國的語言?聽得溫子鎬的耳朵忍不住要打結。

  「你多少說說看啊,跟我交流一下啦!看在我是哥哥的份上,讓我先用耳朵實習。」子鎬不死心繼續逼問。

  「我如果不滿足你的好奇,你是不是不肯離開?」子靳歎口氣,一定是太陽太毒辣,他從十點多到現在,腦子都昏昏的。

  子鎬的頭,點得非常用力!

  「……」子靳開始說話,說得子鎬一愣一愣地。

  嘉嘉從遠處就看見兩個男人,模模糊糊地聽不見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她送若語進市區後,就被趕回來了,今天是十三號,每月這一天若語總要消失一下午,有時借口「談合約」,有時則是「探望朋友」。

  她身為花若語的助理,很清楚每月這一天,根本沒什麼合約可談!不過她很乖,乖巧地絕不拆穿老闆的謊言。只負責把老闆送進市區,再裝傻地回伊甸園。

  嘉嘉將車子緊連著停在黑色加長型房車後面,下車才看見,那個正聽著死蒼蠅說話的男人,竟有一張跟死蒼蠅一模一樣的臉!

  她好奇地走近他們,聽著死蒼蠅越來越清楚的話。雖然聽到的已經頗精采了,但她嫌太短,想必死蒼蠅前面講的話更精采!可借喔……沒聽到。

  「……她只要一個表情、一句話、一個皺眉,我就能想一整天。相信我,你沒體會過,絕對無法理解我的感覺。我只能描述這麼多了。」子靳結束了對「愛」的一番解釋。

  確實很難理解啊!子鎬困惑地看著子靳。轉頭才瞥一眼已經站在他們旁邊、來回在他們兄弟五官間流轉的驚訝臉龐,這一瞥,讓溫子鎬驚為天人!

  「你慘了。」子鎬實在懷疑,那是愛嗎!?會不會只是種毫無道理的瘋狂?

  沉默半晌後,子鎬才送上一句頗為同情的「安慰」,眼睛還定在嘉嘉身上。

  愛,果然不能靠聽覺!子靳說得長篇大論,他卻仍是無法體會那瘋狂情緒的十分之一!不過子鎬的腦袋此刻以不太正常的速度快轉著,原來得藏在這種荒僻的世外桃源裡,才能醞釀出遺世的氣質。真是美到骨子裡了。

  「我是很慘,但不是因為愛她而淒慘,慘的是對方不愛我。」子靳再補上一句精采。

  嘉嘉怔了怔想,她回來得真是時候!

  看出子鎬雙眼發亮,子靳淡淡地開口介紹:

  「嘉嘉,這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他號稱自己是哥哥,事實上我父母根本記不得我跟他誰是哥哥。總之,為了方便別人記憶,我把哥哥的頭銜讓給他。『哥哥』,麻煩你等一下自己介紹大名,這位美女是若語的助理,別欺負人家。你們慢聊吧!」

  子靳毫不猶豫將身後的天地,留給那對看來應該會聊很久的一男一女。

  依溫子靳對「哥哥」的瞭解,就算嘉嘉沒興趣聊天,仍會被絆住很久、很久。因為她,竟讓溫子鎬的雙眼不尋常地發亮。

  唉!這種天氣、這種熱度……沮喪啊,什麼時候才能攻下花若語築著高牆的心?子靳數著步子,撐著頹廢的表情,走回花房。

  男女之間,果真像一場戰爭。

  第七章

  花寓

  摸著硬質花崗岩上刻的宇,若語嘲諷地露出一抹苦笑。這種離開前的另類膜拜,似乎已是戒不掉的習慣了。

  每個月來這兒,看這字版都一樣光滑明亮,不曾褪光、斑駁,時光彷彿無力摧毀這片刻了字的花崗岩一絲一毫。這世界,多不公平!

  這扇本該是她跟母親的大門,怎麼能耀眼得活像在諷刺她們母女的別無選擇!?

  可笑!她絕不承認她跟母親是別無選擇的!或許一、二十年前,她確實別無選擇。但數年後的今天,她絕對有選擇權,選擇用自己的雙手打下-片天、選擇一個月施捨一個下午,駕臨這棟本該是她跟母親能自由進出的宅子,現在的她,是有選擇的!

  坐進等在門外的出租車,若語有些恍惚,隨口說了一家百貨公司,要司機送她到那兒。

  只是她去百貨公司,能做些什麼呢?

  窗外開始移動的景物,讓她更為恍惚了。

  如果沒有那些過往、沒有母親心酸得讓她疼痛的哭泣,她還會是今天的她嗎?

  她會逼著自己建立伊甸園,只為了讓驕傲的父親刮目相看、只為了讓極愛炫耀的父親苦求她一塊參加飯局、炫耀她的成就嗎?

  她的頭幾乎要爆了,突然不明白所謂的選擇權,她有過嗎?若沒了那些過往,她會不會是另一種樣子?會不會就跟母親一樣,渴望且甘於只為一個男人打轉的家庭生活?

  如果她像母親那樣宜家宜室--即使算不上以夫為天,但至少是以夫為中心考量的單純女人,她若像母親的話,該會輕易跟隨溫子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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