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騙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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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跟隨溫子靳?

  唉!若語似有若無歎了氣,那男人啊,固執得讓人不想歎氣都難。從開始到現在,他就用那不死不休的氣勢,吸引了她的視線。

  而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總是讓她即使企圖忽略、仍是忍不住折服!

  第一次見面,他那雙眼睛寫著非她不可的決心。她不否認,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五樓那一場架之後,鏡片後一雙眼睛,溫柔得使她壓根忘了接下來說了什麼話。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的溫柔,能教女人著迷得三魂丟了七魄。

  差點出車禍的那天,他一臉慘白抱緊了她,她才體會到,男人身上的力量,能輕易安撫女人的慌亂。長這麼大,他是第一個給她心安的男人。

  在Motel的圓床上,她經由他,瞭解了當一個「真正」女人的快樂。當然,一開始提議到Motel,只是個玩笑,她以為能安然無恙離開,心裡盤算著他不是那種女人說不還死要勉強的男人。

  她想得沒錯,Motel裡,溫子靳在最後一道關卡前,確實在耳邊問過她要不要停下來?她沒算到的是,她也有情慾!沒算到一發不可收拾的人,會是自己。

  溫子靳這個怪異的男人!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呢?她一反往常的果決,一點主張也拿不出。

  然而有件事她很確定,那就是--暫時,她是要他的,要那個男人,陪她睡、陪她吃、陪她工作……

  說穿了,她沒有母親的溫婉,而是像極了女暴君。

  「小姐,到了。」司機停妥車子有一會兒了,才發出聲音提醒沒反應的乘客。

  「喔。」若語回過神,發現車子不知停妥多久。付了車資,下車。

  * * *

  這家咖哩餐廳迷你小巧,一樓店面只有兩張桌子,一張靠玻璃窗、一張靠廚房吧檯,二、三樓有幾張桌廣就不得而知了。在百貨公司晃了半個小時,等到溫子靳,她喊著肚於餓,就被他直接拉進這間名喚「咖哩廚房」的小餐館,

  他直接選一樓靠窗的位子,在他臉上有種篤定,似乎對這家店很熟悉。

  該不會這是他某位想遁世的好朋友開的小餐館吧?若語無聊地猜想,憑他的家世,想必他的朋友都是些「背景誇張」的世家子弟。世家子弟若開這種擠不了多少人的餐館,也算得上是某種程度的遁世行為了。

  一會兒,她突然懷疑,她算不算認識溫子靳?她甚至沒聽到他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若語張望著這間在設計上極度強調印度感的餐館,盤算著要個要等會兒就逼他「招供」?這樣不明不白的相處下去,似乎不怎麼好玩了。

  趁著若語四下張望時,子靳沒問她要吃什麼口味,自作主張點了兩盤雞肉咖哩。她沒表示任何意見,目送服務生離開,距離一般人的用餐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餐館沒什麼客人,也許只有他們兩個。因而沒多久,餐點就送上桌了。

  「死蒼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若語攪拌盤子裡的咖哩飯。

  子靳吃了口咖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樣子有點悶,像是不開心。

  「你常來這家餐館嗎?」她好像不怎麼在意他的沉默,吃了口咖哩後,又問。

  「我第一次來。妳說肚子餓,我看這家店不錯,就進來了。餓過頭,對胃不好。」

  那麼,是她想太多了!?她以為他是這裡的常客。跟著心頭流過溫暖,他的語氣雖沒有往常來得熱情,甚至有點冰冷,但不難聽出他的關心。

  「你在生誰的氣嗎?」她進食的速度慢下來,很好奇一直表現得像個小男孩的他,現下怎會氣得那麼沉穩?

  「我是在生氣,不是氣誰。是氣我自己。妳專心吃東西,等吃飽了要問什麼再問,我不會跑掉。」

  我不會跑掉。多肯定的語氣!若語的湯匙,定在盤子上緣,不是他低頭沉默吃東西的模樣,絆住她的動作,是那個句肯定詞句。

  一個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決定再也不跑了?男人有獵人的本能,生來注定要狩獵。獵人從不為任何獵物留在原地,只會往下一段路找更好的獵物。

  她當然明白溫子靳的意思,他的不會跑掉、是暫時的、是在這餐正式結束前他不會離席的意思。然而,她就是突然想知道,他考不考慮永遠……

  「你永遠都不會跑掉嗎?」若語覺得自己有點恍惚,一剎那竟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是自己。

  子靳抬頭望著對面的她,像是受了驚嚇。

  「妳要永遠嗎?」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呃?」什麼永遠?

  這會兒,若語是完全回過神了,慌亂地發現自己不覺間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我……能不能……當我什麼都沒問?」

  「能。妳快吃東西,我想妳一定是餓壞了,才管不住自己。」子靳說,淡淡笑著,先前悶氣似乎消失在瞬間。

  「應該……可能是吧。」管不住自己?她沒深究溫子靳的話,只是敷衍地應聲。

  她是餓昏了頭,才問出蠢問題,什麼永遠不會跑掉!?

  真是爛問題!人根本活不到永遠。

  她低頭,不再出聲,認真地填飽肚子。

  吃完盤內的咖哩,若語一口氣喝光水杯的水,對上溫子靳帶笑的眼、興味盎然的表情,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我吃跑了。」接下來該說什麼?在男人面前訶窮,可真是稀奇的經驗,若語有些無措感。

  老實說,他已經悶了一下午,自子鎬離開後,子靳的鬱悶只能對著滿園紅花綠葉無處宣洩。好不容易熬到見著她,誰知她開口就送他的第一句是:死蒼蠅!

  搞什麼鬼!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前進了,至少越過被她輕蔑喊死蒼蠅的尷尬時期,畢竟今早她才當著其它人面前邀他共眠。

  不是他愛計較,他只是……

  唉!算了吧,他就是在計較,計較她連聲好聽的稱呼都吝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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