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連說愛都要擺酷酷的姿態。愛上就愛上了!哪來什麼完全不完全!?
「為什麼要等兩個月?」
「子鎬在伊甸園要工作兩個月,不是嗎?換句話說,你得困在這間冷冰冰的辦公室兩個月,對吧?所以,我們當然是兩個月後見。」
「啊?」對喔,他全忘記了。該死的,他好想拿什麼砸自己的腦袋!兩個月?好久。咦?白天不行,他們晚上總能碰面吧!
「別打其它主意了。你以為伊甸園的員工為什麼要住在伊甸園?市區離伊甸園太遠。你別想要我晚上出來約會,我到了晚上就會變懶。你也別來伊甸園找我,那會害我隔天沒有精神工作。」
「可是、可是我……」
「不用可是了,你不是跟子鎬討了借一還四的利率?他這幾天在伊甸園抗議得人盡皆知。我幫你算過了,兩個月之後,你就有整整五個月的假期,到時你可以在伊甸園住五個月--」
若語故意將話停在這兒,好讓子靳能「幻想」一下美妙時光,繼而淡淡地說:
「我覺得這樣很好,笑雨就不必愁缺少幫手了,你說對嗎?」
「妳--」
「很讓你生氣吧?」若語笑得開心,「不好意思,你的苦日子才剛要開始而已。」她低頭聞了聞手裡的海芋,甜美的語氣裡,有罕見的溫柔,「這海芋我拿走了,我把它當成你送我的第一朵花,謝謝。」
子靳只能看著她的甜美,拚命克制差點撲上去的慾望,她拿著那朵花淺笑的模樣,溫柔甜美得……完全不像她!
她拉開門、踏了出去,沒即刻離開,而是回頭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子靳,十二月你陪我去西伯利亞好不好?我要去找一種花。」
「當然好……可是……為什麼?」他訥訥問著,今天的他,似乎被「反應遲鈍」附了身。
「因為你說過,不希望我一個人到荒郊野地。」她遞上一個淺笑,然後話一說完,門就在子靳徹底失去反應瞬間,砰一聲關上。
可惜子靳沒有透視眼,否則他會看見若語額頭靠著門扉,臉上除了不斷蕩漾的淺笑,還有像是不舒服似的,用手輕輕安撫心跳的地方。
也許即使子靳有透視眼,八成也被震撼得視週遭於無物了吧,此刻的他可是處在「忘記呼吸」的快樂極端裡呢!
門裡、門外兩個人,兩樣心情,各自擺盪許久、許久……
尾聲
怎樣?覺得故事在這兒結束很不過癮?
哎、哎!就誠實告訴大夥一件事吧!說到愛情這回事,就是--沒有一定順遂如意的啦!有被追趕的人,當然一定有好像怎麼也追不到的人。愛情,當然得這樣才精采。
不過話說兩個月裡的某天某夜,在月光下的伊甸園裡,一大片草坪上頭,躺著一對對外宣稱要欣賞月色的人影,這兩條人影躺著、躺著,不消多久便糾纏了起來。
只見兩條交纏影之一的若語,毫無意見地承受著溫子靳放肆地上下其手……
千萬別以為她忘我到不曉得有群觀眾,她只是一點也不介意那些住在大屋二樓的員工們,一個個敞開窗探頭向外,觀賞他倆這場免費的親親抱抱Live秀。
所以說囉,可憐溫子靳也許不是那樣可憐;也許,伊甸園的第一個好消息不遠了。
這部分,留給大家想像了。
記得,要想得美美的喔!
【全書完】
花若語來不及登場的——心情篇
心情篇之海邊初遇
小姐,妳結婚了嗎?如果沒有,比較省事,我可以省掉說服妳離婚的麻煩;如果妳結婚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花時間在妳身上。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妳有名片,給我一張--
那天在海邊,溫子靳大剌剌地扔了這句話給她。
她抬頭對上的,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光亮、最具侵略性的一雙眼。那是雙彷彿一秒就能穿透人於無形的銳利眼眸,像是一對著目標,即能在瞬間看進獵物的筋骨血脈。
迎進他眸子那一刻,她忘了呼吸,儘管只有幾秒,她竟覺得她像身無寸縷的女人。隱約湧上腹間的,是一股她不曾經歷的灼熱,一會兒就從腹部燒上脾胃,湧至她喉舌。
這男人的五官,美得讓她呼吸困難。
她心上警鈴驟然大作,得避開他,否則、否則她會……很慘、很慘。
心情篇之 第一場武藝相會
沒白來,我現在能跟妳一起躺在榻榻米上、幫妳順開打結的長髮、像這樣輕鬆自在跟妳一起聊天,讓妳收下我的名片,這一趟對我來說,已經物超所值了--
他繞在她發上的手,好溫柔。她只好盡可能瞪著眼睛瞧著,表示自個兒一點也不畏懼他的侵略。男人,都用這種溫柔哄騙女人嗎?
母親說過,男人要的是女人的溫順、凡事都依著就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但她覺得,男人要的不是女人的溫婉順從,男人要的是挑戰。
越難到手的女人,越能抓住男人的目光,她一直這麼想!
溫子靳那時望著她的兩片玻璃鏡片裡藏著的光芒,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愛戀吧?否則他怎能出口就是那種--讓她聽了就覺渾身酥軟的甜言蜜語呢!?
她其實好害怕、好害怕!沒人知道她的恐慌、沒人知道她的不安,她在拚命壓抑急促呼吸,可是最想壓抑的卻是他正繞著她長髮的指尖溫柔,她怕陷進這種溫柔、更怕陷入之後,要面對失去,就像母親……
心情篇之 不承諾的悸動
她比妳漂亮、比妳嫵媚、比妳成熟、比妳冷靜、比妳獨立、比妳聰明、比妳會賺錢,事實上,妳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比得過她!最重要的是,她不會跟妳一樣,對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幼稚把戲。
唉……男人果真不愛又哭又鬧的女人。溫子靳真的不該、不該當她的面說這樣的話。她想了七天,來之前,她不斷告訴自己,溫子靳應該就是那個「對」的人了,她可以安心在他面前傾訴所有心情,向他傾訴她的恐懼、她的不安,是他告訴笑雨他要全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