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曠神怡,全身繃緊的神經也都一一放鬆,就連眼皮也合上了。
「喂!喂!」
有女人的聲音?!秦諾昂沒敢立即睜開眼睛,她怕再瞧見不尋常的人。
「喂!你睡著了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聲音聽來如此甜美悅耳,應該是個美人兒才是。她緩緩地將眼睛撐開成一條細縫,咦!看不清楚,再把細縫撐開一些,站在床前是個穿著粉紅色連身長裙的女孩,她還是看不清楚女孩的長相,不過大致上應該沒有怪異的地方,她放心地睜大眼睛,這才看清楚面前的超級大美女。
她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更別說在這充滿詭譎氣氛的地方碰見了。「你……」她看得眼睛發直。
夙天築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就是我大哥所救的人界女子吧?」她銳利的綠眸已經自秦諾昂的動作裡得知在被子底下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
「你大哥?!」難道她是夙天遙的妹妹?
夙天築走近床邊,微傾向前去打量她,「夙天遙就是我大哥,我是夙天築。」
「你好,我是秦諾昂。」雖然看不出來她和夙天遙長得像不像,不過,秦諾昂很高興能看到除了夙天遙以外的正常人,真的很高興。
「你的傷勢好多了吧?」夙天築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對於大哥的醫術自己再有信心不過了。
「全好了,只剩下右手的骨折需要時間復原,」頓了一下,秦諾昂才試探性地問:「你也住在這裡?」其實自己真正想問酌是:難道她一點也不會感到害怕嗎?只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是啊,我當然是住在這裡。」不然,她還能上哪兒去?「怎麼了?」
「你……呃……」秦諾昂囁嚅了一下,仍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彙可以用。
夙天築的綠眸中盈滿溫暖的笑意,可以猜得出來她想問什麼,「想問什麼就問吧!」
「真的可以?」
「嗯。」
「你和你哥一直都住在這裡……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秦諾昂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些「不一樣」的人。
「我們也是魔谷的一分子,本來就應該和他們住在一起。」她明白在秦諾昂的眼中自己和大哥比較像正常人,其他人的模樣則較為特殊。
「難道……你們不會感到害怕嗎?」她不自覺地又把夙天築和夙天遙當成同類。
「害怕?!怎麼可能?」夙天築好笑地睨著她小心翼翼的臉龐。「我們同樣都是魔族的成員,這一點相信我大哥已經告訴過你了。」
「他是說過沒錯,可是……」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隨即她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哪知道魔族成員應該是什麼模樣?
「我們看起來不像,對不對?」她笑笑。
秦諾昂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另一方面也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夙天築知道自己的想法?莫非她可以看透人心?
「我們雖然同屬魔族成員,但是並不是同一族,所以外表會有些許差異,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很正常?秦諾昂吞嚥了一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究竟是進入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了?「你們和我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可多著了,夙天築微挑了挑眉。「我們有魔法,」瞧見她眼中的問號,自己只好略作解釋,「也就是類似你們所謂的超能力。」
秦諾昂點點頭,「你們每個人都有?」
「嗯,只是強弱不一。」夙天築注意著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極力避免驚嚇到她。「但是,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不會隨便傷害人的。」
奉公守法?那表示……「你們這裡也有總統了?」不曉得是不是也是民選的?
「總統?!那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說到和人界有關的事,她忍不住又興奮起來,再過不久她就可以到人界去,太帥了!
呃!可以吃的東西!秦諾昂微微一笑,「總統不是什麼東西,是一國的元首。」
一國元首?她思索了一會兒,倏地眼睛一亮,「我懂了,你們的總統大概就等於是我們這兒的魔王,是一國的統治者,對不對?」
「對、對,沒錯。」魔王?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處在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說不覺得孤單害怕是騙人的,可是,有誰能夠幫助她呢?越想她越覺得恐懼,也越覺得前途無「亮」。
看著秦諾昂略顯蒼白的臉龐,夙天築體貼地道:「你覺得身體不舒服嗎?也許我們該改天再聊,先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等……你別走。」她環視了一下屋子裡,說不定夙天築一走就會蹦出很多「特殊」的人來,「你……能不能陪在我的身邊?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她又折回到床邊,「其實你待在這裡很安全的,不過,既然你想要我在這裡陪你,我就不走嘍!」
「謝謝你。」她由衷地說。
此刻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而夙天築則像是漂流在大海中的一塊浮木,她拼了命想留住夙天築。
「其實在魔谷也有和你一樣的普通人類哦!」她知道秦諾昂在害怕,所以說些話來讓秦諾昂分心。
她的眼睛發出希望的光芒,「真的?」這個消息真令人振奮。「當然是真的,她叫葉可敘,是我們魔王的妻子也就是王后。」
「王后?!」嫁給魔王?!秦諾昂更是無法置信。
人類竟然敢和魔族人締結姻緣!那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至少她就沒有。但是,葉可敘是怎麼來到魔谷的?該不會和她一樣吧?
「她現在過得很幸福也很快樂。」她說的是實話,一點也沒有誇大,王有多麼深愛王后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秦諾昂的腦筋動得飛快,「那麼,我可以見她一面嗎?」也許她會願意幫助自己離開這裡。
「可以啊!」
她倏地起身,忘了身上一縷未著,「啊——」隨即又跌坐回床上,滿臉紅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