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五官變形,狠狠地殺球!
「靜!」危險!
「我應該……」阮靜急著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掌握到接球訣竅,傻傻地往前跑,想接住球。可當她定睛一瞧,不只球速快得驚人,連傑森手上的球拍也朝她飛過來——
眼見球和球拍都將砸在她身上,她猛地被抱住,視野被厚實胸膛擋住,只聽見兩下物品重擊人體的聲音!
球和球拍相繼擊中戴瑞翰背部,他哼也未哼一聲,反而問阮靜,「你還好嗎?」
阮靜搖頭。被打中的不是她,而是……
「你還好嗎?」
「抱歉!抱歉!」傑森和藍意真越過中線,到他們身旁。傑森撿起球拍,「打得順手,一時得意忘形,連球拍都滑掉了。戴少爺,你沒怎麼樣吧?」不僅嘻皮笑臉,他還沒神經地拍了拍戴瑞翰的背。
「唔!」戴瑞翰顫了一下。
阮靜到他身後,掀起他的運動服,他的背部有兩處紅紫色的傷痕!
「不行,得去看醫生!我去叫救護車來……」
「這裡就有醫護部門。」藍意真冷冷地說,然後狠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傑森一眼。
*** *** ***
醫生妥善處理好戴瑞翰背部的外傷後,表示謹慎起見,必須照X光。
阮靜走出診療室,遇見等在外頭的藍意真。
「傑森那個闖禍精溜了。」見阮靜只輕點下頭便要走開,她問:「你要去哪?」
「我得打電話跟戴伯母說一聲。」
藍意真留意到她手上拿著戴瑞翰的行動電話,挑挑眉,「真是個好媳婦。」
阮靜沒有回應她,走到角落,打電話至戴家,同戴母說明完事情經過後,緊繃的情緒已到了極限。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可別哭啊,伯母和瑞翰都會心疼的。」電話另一端的戴母說著。「放心吧,他身子骨硬,不會有事的。而且這全怪他自己,為了陪你,工作全堆在晚上處理,這幾天沒見他怎麼休息,反應才會變得那麼遲鈍。」
阮靜十分詫異。加上之前天天到醫院探望她,戴瑞翰這幾個星期根本沒好好休息過…… 茫然地掛了電話,身後突然響起藍意真的聲音。
「伯母怎麼說?」
阮靜背對著她,搖了搖頭。
藍意真繞到她身前,「你怪怪的。你在生我的氣?氣我提要雙打,氣傑森那傢伙害瑞翰受傷?」
「不,不是……」阮靜後退兩步。「可能已經檢查完了,我進去看他。」
「我也想看看他。不過,還是別當電燈泡好。代我跟他說聲抱歉。」阮靜轉身走開後,她加大了音量,「我改天再去找你玩。」
阮靜頭皮發麻,突然覺得必須小心提防藍意真。戴瑞翰受傷,她先前被認為喝藥尋死,甚至,遭到綁架而精神異常的李黛兒……
她甩甩頭,告訴自己,不要胡亂懷疑別人。
*** *** ***
戴瑞翰堅持自己開車送阮靜回家。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受傷的事驚擾到阮靜的父母,他只將車子停在阮家大門外。
阮靜擔憂地望著他,沒有立刻下車。
「放心吧。我沒事。」
阮靜搖頭,「伯母說,你為了陪我,晚上熬夜工作……你別再這樣,很傷身體的。」
他微笑,伸手輕撫她臉頰,「我無所謂。重要的是你。」
阮靜舉起手,「我會常到外面走走,也會每天運動。你按時上下班,按時休息,好不好?」
戴瑞翰望著她。她知道她反握住他的手嗎?
「不好。按時上下班,按時休息,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他故意問道。
「你有空的時候……」阮靜不疑有他,「平常下班後的晚上,或是週六、週日……」
「我後天晚上有空。」戴瑞翰淺笑。
「那就後天晚上。」阮靜一點也沒發現自己上當了。
「就這麼說定。」他伸出另一手撫她的發。「這算是約會?」
阮靜一頓,發覺自己一直握著他的手,急忙放開。「嗯。我下車了……」
「等一下。我要收回之前說的話。」
「咦?」
「我說你一點魅力也沒有……我錯了。你對我有無比的吸引力。」
當他傾身,俊美的面容靠過來時,她閉上雙眼,自然地接受了他的親吻……對於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習慣了他的撫觸,她還沒有自覺。
目送她進阮家大門,且看到管家出來迎接她後,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不久,行動電話響起。
「寶貝兒子,你還好吧?」打電話來的是戴母。
「媽,你說得太過火了吧?害靜兒很擔心我。」
「不那麼說,你的苦肉計會成功嗎?」
「你太可怕了。」什麼也瞞不過她……他背脊不由得有些發冷。「怪不得大哥回來沒幾天,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閃人……」
第六章
一起吃完晚飯,阮靜主動說想去水族館。
但在水族館內一個半小時,吃飯時喝了兩杯水果酒的阮靜,先是一勁兒掛著傻笑,復是一臉睡意。戴瑞翰只好找位子讓她坐下。
兩人坐在看得到海豚優遊的玻璃前,戴瑞翰輕攬著阮靜,耐心地等她的醉意褪去。
「以後沒有我在,你不能喝酒。」
阮靜的情況已經好許多,但仍偎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很好。」
他輕撩她的髮絲,「因為我在你身邊。」
她沉默兩秒,應道:「大概吧。」
懷裡溫馴可人的她令他心折,他想一生一世守護她!
他輕握她的手,「現在,你願意嫁給我了?」
「咦?」阮靜一怔,抬頭看他。
「你心裡的傷痛,讓我來撫平。」他撫摸她左腕上的傷疤,「答應我。」
阮靜低下頭,「這道疤很醜。」
「我可以請最好的醫生,將這道疤淡化到完全看不見。」
「不。留著它,是為了提醒自己……」
「不再重蹈覆轍?」
阮靜搖頭。不只是為了不再重蹈覆轍……
「它反映了我的內心。我的內心,也是這麼醜陋。」
她的口吻有著濃濃的自責。戴瑞翰極為不捨,「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