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傳愛幸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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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不然那只笨重的大狗早撞破他的門,以英勇的姿勢捍衛牠的主人了。

  「隔音良好?!你這……下三濫的淫蟲,你帶過多少女人來這裡蹂躪了?你還有沒有良心,這麼天理難容的骯髒事你也幹得出來……你不要吻我啦!把話說清楚……嘿!你的手在摸哪裡,男女授受不親……」

  望月葵只是笑,笑她的天真和純潔,十指不斷的撫弄她柔細肌膚。

  「厚!我想起來了,你有個未婚妻從日本來找你,你居然還在這裡搞七捻三的勾引良家婦女。」憤然的推開他,阮玫瑰臉上有著憤慨和羞辱。

  他怎麼可以那麼可惡,讓她成為無辜的第三者.

  「玫瑰,妳冷靜點聽我解釋,京子不是……」我要她來的。

  但他話無法說得完整,一隻拖鞋朝他門面擲去,阻斷他的未競之語。

  「金子,我還銀子呢!你腳踏兩條船是你家的事,幹麼也把我扯進你們亂七八糟的關係中,你以為這樣很好嗎?」死男人、臭男人,感官機能退化症先發患者。

  「我沒有……」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能講理。他苦笑著。

  「你不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已經很可憐了嗎?你還來擾亂我平平靜靜的生活,讓我必須接受第六次失敗。」她上輩子欠了月老的債呀!這輩子活該被整。

  越想越氣的阮玫瑰顧不得全身赤裸,拳頭一握卯起來捶他胸膛,豆大的淚珠也順頰而下,憤怒的情緒繃到最高點,再也無法負荷了。

  像是要將前五次哭不出來的悲慘戀情一次哭個夠,她越打越沒力,到後來乾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動的雙肩瘦弱又纖細,惹人無限愛憐。

  本想向她解釋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麼慘,心裡好笑又憐惜的擁著她,輕拍她的背讓她哭順暢些,免得氣喘不上來。

  心事積在心裡久了會成疾,哭出來也是好的,畢竟她受過太多次傷害和漠視,不適時發洩只會更糟。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以後,她哭聲才漸歇的轉為抽噎,一雙美麗清澈的杏眼腫成核桃眼,她還拚命的揉鼻子擤鼻涕,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像被主人棄養的小狗。

  「哭夠了嗎?妳還可以再哭十分鐘。」望月葵端起表來開始計時。

  「什……什麼嘛!人家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計時。」想害她哭瞎雙眼嗎?

  「不哭了?」他輕拭她眼角的淚滴,低頭吻吻她紅通通的鼻子。

  「你當我是石門水庫呀!有流不完的水。」她輕嗔的瞋視,一臉小女兒嬌相。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傻,先前還氣憤他與人有婚約在身,怒不可遏的想打爆他的腦袋,哭一哭,一轉眼又忘了種種不快,貪婪片刻的溫柔。

  女人喔!最看不破的是情關,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面對現實,一味沉溺在自我編織的幻夢中不肯回頭。

  阮玫瑰的症狀還算輕微,尚能明辨是非對錯,不會盲目的以為付出全部就是愛,她還有保留一點愛給自己,會痛,但還可以熬得過。

  「不,我當妳是上天給我的災難,專門破壞我的平衡。」同時也是救贖,解救他脫離枯燥乏味的日子。

  「去你的日本鬼子,什麼叫我變成你的災難,你別自己倒楣怪在我頭上,我才不是破壞王。」用力推開他,阮玫瑰氣得忘卻羞赧的走向床的另一頭。

  遠離,楚漢界線。

  原本想說幾句愛語的望月葵在看到她胸口晃動的墜飾後,眼神複雜的多了一絲深沉,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因為有時候她這人也滿固執的,不通情理。

  「看什麼?色狼。」連忙一遮,她打開他的衣櫥取出一件白色絲質襯衫逕自套上。

  「看妳……的項鏈。」頓了一下,他仔細看她的反應。

  「項鏈?」納悶的低頭一視,她不覺得有什麼特殊。「地攤上一條一百塊的蜜蠟有什麼好看,想要不會自己去買呀!」

  意思是別跟她要,她死也不給。

  「那是琥珀並非蜜蠟,傳言它會為戀人帶來幸福。」如果它就是心之琥珀。

  「幸福?」她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恍惚,好像幸福離她好遠好遠。

  「妳……」

  望月葵還想說些什麼,響動的手機鈴聲打斷他滿腹的愛語,平時自信滿滿的男人在這一時也不免發出歎息聲,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

  接起手機,電話那頭提醒他比賽時間快到了,冠亞軍爭霸賽非去不可,關係到他這一年度的世界排名。

  笑自己的自尋煩惱,她一個人在家裡已經習慣了,怎麼會發生危險呢?他真是想多了,變得優柔寡斷。

  何況還有那頭笨狗在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牠笨歸笨還挺忠心的,懂得守護主人的安危。

  「妳先不要離開給我乖乖待著,比賽完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妳。」

  迫在眉梢的高爾夫球比賽讓他沒機會多言,望月葵穿戴整齊後便匆匆出門,和叼著空罐頭的聖伯納犬打個照面,訝異牠會踩下踏板讓垃圾桶的蓋子彈起,然後丟棄垃圾。

  不過他沒心思研究狗的智商,一轉身推門而出,留下兀自發呆的小女人,思考著何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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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愛一個人就是幸福的話,那麼當幸福出現在眼前時,那份幸福就成了斬斷別人幸福的刀劍,揮向別人也砍在自己心坎上。

  向來就不是乖乖牌的阮玫瑰哪有可能聽話待著,望月葵前腳走沒多久,她由恍神中醒來,氣呼呼的發現他人不在了。

  以她衝動的個性,哪有吃了虧不討回來的道理,豈不枉費她失身又失心的痛。

  瞧著一屋子名貴的傢俱,瞥到那雪白色的進口沙發,橫眉一豎使出壞心眼,和她寶貝的狗兒一起手腳沾滿醬油,開始在屋裡四處跳踢踏舞。

  本來她是想用墨汁或泥土來大作文章,把他的牆全塗上黑色的花朵,看起來像世界末日來臨時的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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