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未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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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她沒問為什麼,想起昨天傍晚種種,再加上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她立刻明白昨天她遇到了黑店。

  「你為什麼還跟著我?」李世燕只在乎這個,至於生死,老實說她並沒有特別介意;生死有命,如果昨天就這麼死了,她誰也不怨。

  他打了個呵欠,「公主以為呢?」

  她不想猜也不願意猜,這幾年她猜錯一個男人的心意,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你自己說。」

  他明白她所介意的,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肯定知道,懷著深思的神情,他輕吐:「我放不下妳。」

  她的神情驀然變得嚴肅,靜靜看著他,嚴厲打量他,懷疑的睞著他。「你想要成為駙馬?」

  她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我有那個機會嗎?」

  他有必要問得這麼直爽嗎?「我不欣賞你。」她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嬌美的神態。拜託,她堂堂一國公主會看上這個娘娘腔嗎?更何況這娘娘腔還被盛傳跟她那個皇帝老弟有一腿。

  文征才苦笑,「妳也不是我理想的妻子。」

  她立刻橫眉豎眼,「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吧?」

  他有被嚇到嗎?沒有,反而笑得更燦爛,「公主這樣我就放心了。」

  什麼意思?李世燕想問又不敢問,只覺得心中竄過一股熱流,為了什麼?她不願意問。「反正我不管你是什麼居心,你最好死心,就算全天下只剩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招你為駙馬。」

  他還是笑,「公主不用多心,我的志向不是成為駙馬,我的願望是成為大安國下一任的宰相。」

  這個男人居然……居然這樣打擊她的自尊心!嫌她被拋棄一次還不夠嗎?也不會給她一點面子,至少也表現出很愛慕她的樣子,這樣的諂媚才正中她的下懷。

  「這樣公主有沒有比較放心?」

  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掀開被子下床,兀自環顧四周。「這是哪裡?」

  「那位黑心掌櫃的房間。」他坐上床,無聊的打呵欠。

  李世燕頓了一下,「為什麼他會讓出自己的房間?」是不是文征才又設計了什麼?

  「因為妳是黑面羅剎呀!」

  「哦!」果然如她所料,這個看起來很文弱的男人其實很奸詐。不過幸虧他想得到這個騙局,否則她現在恐怕已經見閻羅王了,雖然她不介意跟閻羅王會面,但是這種黑店一定要剷除,否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送命。

  想到這裡,她拿起桌上的雙劍,直接踹開房門。

  文征才也不阻止,還悠哉的斜躺在床上,嘴角帶笑--他沒有使暴力懲罰宵小的本錢沒關係,她有就好。

  這叫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報應哪!

  「啊!」

  他聽見房外響起那黑心掌櫃慘痛的呼叫。

  休息夠了,也該是他出馬提醒公主的時候--大安律法,此人罪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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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燕瞪著店舖前的那匹馬。

  荒郊野外,入目所及只有這家小店和眼前這匹馬。

  「燕,怎麼啦?不是要出發了嗎?」文征才扛著從廚房裡搜出的乾糧走到她身邊問。

  她平靜的轉頭看他,用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口吻輕聲質問:「你的馬呢?」

  「跑了。」他回答得很爽快。

  「什麼時候跑的?」

  「昨天追妳的時候。」他沒打算隱瞞,要讓她知道他追她追得有多辛苦。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她聲音拔尖的問。

  他用下頻指指雙腳,「不然妳以為呢?」

  她狼狽的別開頭,怎麼也想不到他的馬跑了,他居然沒有放棄追尋她,還繼續尋找,用他嬌弱的雙腳。

  她的呼吸不禁變得沉重。

  「還好妳沒跑得太遠,不然我鐵定累壞了,也來不及救妳。」

  她這樣算沒跑得太遠?

  真是含蓄的說法,對他這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而言,這種距離應該叫作天涯海角。

  「你的腳有沒有事?」李世燕清清喉嚨,問得很遲疑。

  文征才甩動雙腳,哀怨的歎氣,「痛死了。」這話說得可不假,他不只肌肉痛,腳底板還長了水泡,要不是昨天那個黑心掌櫃憐香惜玉,拿出最好的金創藥給他,他今天早上恐怕爬不起來。「所以,燕,妳就行行好,不要跑那麼快,好不好?」

  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她暗忖。

  第一個問題,「這樣我們要如何出發?現在只有一匹馬,我們有兩個人。」

  文征才聳肩,「共騎不就得了,反正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沒比這匹馬重。」

  不是這個問題,重點是--「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但在別人眼中,我才是女的。」他很好心的補充。

  氣得她一記響頭敲過去,「那還不是一樣,男女授受不親,這種道理你這未來的宰相會不知道?」

  他嘟著嘴巴,「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我是未來的宰相,更沒有人知道妳是當朝的長公主。」所以只要她不說、他也不說,就沒有人知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不要別人認為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的眼睛瞇起,「為什麼?」

  也不為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雖然他們兩個人清清白白,可是在外人眼裡一定覺得很曖昧。

  「是不是怕丁一秀誤會?」他湊近她的耳朵旁輕聲的問。

  此話問得李世燕瞠目,胸口彷彿被重重一擊。

  「妳是不是還奢望丁一秀改變心意追上來找妳,為了避免他誤會,所以不敢跟我共騎?」

  「沒有。」她立刻否認,非常的快。

  「那為什麼不能共騎?」

  她答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樣做不妥當。至於理由到底是什麼……應該不是文征才剛剛講的那樣。

  「現在才避嫌,太晚了。」文征才的腳隱隱作痛,乾脆找了個石頭坐下來,「丁一秀縱然很笨,但他遲早會想起我們在水面下那種親密的樣子,還有妳讓我當妳的女人的事:雖然你們有夫妻之名,但是沒有夫妻之實,再加上你們分別多年,縱然我長得像女人卻終究是個男人,妳想他會不會懷疑我其實就是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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