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未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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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妳果然在這裡。」

  他怎麼會來這裡?

  「丁一秀,你來幹什麼?」文征才也跟著跑進來,動手要把丁一秀拉開。

  丁一秀塊頭大、力氣大,哪是他區區一個文弱書生可以拉得動的?

  「李世燕,我丁一秀對不起妳,在妳最後的這段日子,我決定陪妳。」丁一秀的臉上有著無比的決心。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很高興,為此欣喜不已,感激老天終於有眼,讓她的心上人終於正眼瞧她,而且她絕對會很努力讓丁一秀不只是「陪」。

  但現在她心裡很平靜,沒有慾望想要求丁一秀為她做什麼。

  她抽開手,「不用了。」眼角瞥見文征才慌張的臉,她有點不懂。

  「妳定以後我想了很久,世燕,妳說得對,我對妳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妳忽然表白身份又向我告白,我一時驚訝而無法接受,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她靜靜的聆聽,這些話她本來盼望很久。

  「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她不需要你,你下山、你回去……」文征才用力的拉,使勁地推。

  「文征才,安靜!我想聽大哥把話說完。」她命令。

  讓她聽丁一秀說完還得了,以她對丁一秀的癡戀,無論丁一秀講什麼,她聽完之後鐵定變心,死的也會變成活的。到那個時候,他還有什麼指望?文征才心急如焚。

  不,他絕對要阻止,為了他幸福的遠景。「有什麼好聽的,這個男人傷妳傷得還不夠嗎?」

  「你很吵!」丁一秀皺眉,手指隨便往他的喉頭一點,文征才立刻失去聲音。

  他驚恐的摀住脖子,卻聽見丁一秀說--

  「我們夫妻講話,你在旁邊不要插嘴。」

  夫妻?燕不是說已經寫下休書了?

  「大哥,你沒看到我寫給你的休書嗎?」她狐疑的偏首。

  「看到了,但是我不承認。」丁一秀從懷裡掏出那紙休書,當著她的面撕掉,「我還是當妳的駙馬。」

  文征才全身僵硬,不敢相信丁一秀竟然要搶他的位置,傷心啊!

  相對於文征才一副要死的表情,李世燕只是有點驚訝。

  「我決定之後就出來找妳,知道妳往這個方向,就想妳應該是來奇山,因為這裡有藥王,但是妳可能不知道藥王已經在幾年前就死了。」丁一秀說得很悲哀。

  藥王死了?她責怪的看向文征才,他騙她說藥王下山採藥,要她在這裡等,如果早知道藥王去世,她絕對會立刻趕往益州芯姐姐身邊。

  「你害我在這裡浪費時間。」她瞪住文征才。

  文征才無辜的揮手,比手畫腳表示他是為她好,他想要調養好她的身子啊!

  「所以,世燕妳的病大概是沒得醫了。」丁一秀很難過,「這些年來我害妳吃了這麼多苦,我很抱歉,如果時光重來,我不會在大婚那一天拋下妳,可是事情已經不能回頭,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妳。」

  「以大哥的身份?」李世燕問道。

  丁一秀搖搖頭,「我是妳的丈夫。」

  文征才嚇得靠到她身邊,拚命拉她的衣袖,拚命搖頭。

  丁一秀有這份心意,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大哥不用這麼為難自己,我並沒有生病。」她笑。

  「可是妳……」

  「生病的不是我,是我的結拜姐姐,我來奇山也是為了她。」

  「那妳怎麼會看起來……」丁一秀不瞭解。

  「這些年來我吃不下、睡不著,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並不是絕症,死不了人的。」

  丁一秀還呆呆地問:「那到底是什麼病?」

  相思病三個字說不出口,李世燕只好尷尬的說:「只是因為太過想你。」

  丁一秀紅了臉,「沒想到妳對我用情這麼深,以前我不知道才辜負了妳,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所以妳放心,我絕對不會……世燕,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敢在我面前這樣摟著妳?」竟敢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

  李世燕任由文征才抱著,「他叫文征才,是朝廷裡的欽差。」

  「那他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而且應該熟知禮法吧?」丁一秀橫眉豎眼,這一路上他一直想起這男人在水底下吻了他的女人,如今還在他面前親暱的抱著她……難道世燕不甘寂莫,找了個姘頭?「還不放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但文征才不放手就是不放手,還不服氣的瞪回去,彷彿在叫丁一秀滾回去,這裡沒有他的事。

  「他知道。」她還是沒有阻止文征才的舉動,「不過已經太遲了。」

  「什麼太遲?」丁一秀有不祥的預感。

  「大哥,你的孩子應該快生了,你不陪著你孩子的娘嗎?」

  說到這個,丁一秀就心虛了,「根本沒有這個女人,我那時一時著急,對妳撒了謊,對不起。」

  沒想到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一言九鼎的丁一秀遇到了她、遇到了情,還是個普通的男人,為了躲避寧願說謊,讓她傷心。

  命運捉弄人,她原本可以與丁一秀雙雙對對、破鏡重圓,如今一切都太遲了。

  「你這個小子還不放手?」丁一秀實在看不過去,伸手就要拉文征才往屋子外頭丟,半路卻被她抓住手腕。

  「大哥,這位是我的男人,請你成全。」

  她的男人?

  她終於承認了,文征才喜出望外,水瀅瀅的眼眶幾乎要滲出淚來。

  「妳的男人?」丁一秀咬牙,不敢相信的低吼,「妳竟然在外面偷人?妳怎麼可以做出這種違背婦道的事,妳這個公主難道不懂得三從四德?」雖然是個英雄,心胸寬闊,但是遇到這種家務事他也不免小氣。

  「不懂,我這個公主不念道德書、只練劍法,大哥不曉得嗎?」李世燕一邊說,一邊解開文征才的啞穴。

  「可是,妳畢竟是女人……」丁一秀還是責怪。

  「大哥,我已經休了你,你已經不是我的丈夫。」這句話說得很堅定,但是說得很難過,畢竟她思慕他那麼久,一下子要斷得徹底,多少有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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